“槿哥哥,接下来我们往哪里去?”出庄后,三人又跑了十来里路,方才缓下脚步,停下歇脚,方樾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向方槿问道。
方槿叹了口气,道:“我们得罪了方铭,杀了他左膀右臂之一的方柏,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三个的,而且我们三个身上连路引都没有,出不了翼县,为今之计,恐怕只能再去千荒岭搏命了。都是我不好,白天的时候要是我能忍下,也不会闹成现在这个局面了。”
方樾见方槿如此自责,却是过意不去,“怎么能怪槿哥哥呢,明明是方樯那个大坏蛋的错。槿哥哥你不要担心啦,千荒岭我们又不是没去过,说不定在那里我们还能天天吃肉呢,你说是不是,大笨蛋?”
“恩恩。”方桐憨笑两声回到,看他的样子似乎还在回味白天吃的那顿雪狼肉。
“你们两个,都是没心没肺。”见状,方槿也笑了出来,虽然回不了方家庄了,但凭他们的实力,在千荒岭外围确实还是能混下去,前提是不要被方铭派出的人找到。听说方铭妻子的兄弟乃是翼县的县尉,手下有三百多人手,再加上方铭他自己的手下,这近四百多人若是出来搜寻,只怕千荒岭外围还是不够安全。
“好了,竟然已经确定去千荒岭,那我们就加快速度,不要再耽搁了。”歇了一会,方槿怕庄子里的人已经反应过来,发现了方柏他们的尸体,觉得还是事不宜迟,尽早进山为妙,叫起两人,开始往千荒岭方向跑去。
千荒岭距离方家庄也不过三十里地,以他们如今的脚力,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也就到。
到了山口后,方槿想了想,对方樾方桐道:“当务之急,我们先得找个隐蔽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我们对这千荒岭也不熟悉,只来过一次罢了,我想不如我们还是去上次发现的那个洞穴吧。”
“恩,我都听槿哥哥的。”方樾自然是唯方槿马首是瞻,方桐更是没什么意见。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三人循着上次走过的路往那个发现了墨府弩机和羊皮纸地图的山洞而去。
几个时辰后,天色大亮,方槿他们三个还在千荒岭一路跋山涉水的赶往山洞,方家庄这边却是已经闹翻了天。
方樯老老实实的跪在他父亲方铭身前,一脸的惶恐。而方铭全是满脸怒气,连额头的青筋都一根根暴起,他看着这个身材肥硕的独子,却恨不得一脚踹死他,来回踱了几步,方铭压了压心头怒火,开口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方柏和你那个小厮会好端端的死在方槿的院子里?”
只是这位庄主大人的声音太大,吓得方樯更是浑身战栗,结结巴巴的回道:“爹...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让方虎方豹去请柏二哥帮忙出手,想要教训下方槿那个小杂种,怎么想的他们会死在方槿那里啊。”
“哼,方槿不过连明劲都没到的修为,你要教训他还要去请方柏?”
“爹,爹您有所不知,这方槿修为已经是明劲初期了,昨天他带着方桐方樾从庄子外面回来,刚好被孩儿碰到,那方槿出言不逊,挑衅孩儿,孩儿也是跟他交了手,这才知道的。”
方铭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独子的性子,一贯蛮横,要挑衅也是他挑衅别人,绝不可能是方槿主动来找他麻烦。只是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而且方樯能有今天这种性格,也是他惯出来的。所以他也只能略过此节,继续问道:“即便方槿又明劲初期的修为,也不可能打得过方柏,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方槿手里还有一把墨府出品的弩机,昨天他跟方虎方豹交手的时候,漏出一角被我看到了,所以我才找上柏二哥出手,也是想把方槿的弩机拿来献给爹您的。”
“墨府弩机,他一个孤儿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方樯摇了摇头,道:“这孩儿也不清楚,不过东西是方槿从庄子外面带回来的,应该是他不知道在庄外哪里得的奇遇,捡到的。”
方铭暗自沉吟,若是有一把二十石以上力道的弩机,那方槿等人趁方柏不备,倒也确实有可能射杀他。
“方柏去找方槿时可知道此事?”想了想,方铭又问。
方樯哪里知道方虎方豹有没有告知方柏此事,只是这会他爹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敢触其虎须,只好硬着头皮道:“柏二哥知道的,我特意让方虎方豹二人一定要跟柏二哥说清楚此事的。”
这就怪了,方柏素来聪明,不可能再明知道方槿手里有凡兵级别弩机的情况还被人暗算,更何况现场他也去看了,方柏是被一刀刺穿心脏而死,除此之外,身上也只有刀伤和钝器击打的内伤,并没有被弩箭射伤的痕迹。
方铭哪里能想到方槿他们一夜之间突破到明劲中期,仅仅凭借自身实力就解决了方柏。
“哼,你这逆子,害我折损大将,从今天起,罚你在家中禁足半年,不得踏出院门半步。”一想到他最得力的手下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方铭胸口就是一阵阵的疼痛。
跪在地上的方樯听闻此言,脸色大变,这禁足跟要他命有和区别,半年不能出门逞威风,只能窝在自家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