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堡,主卧--最宽敞的卧室里,一个开阔的阳台用一个落地窗拖拉门隔开,连天花板也是一整块透明的玻璃,夜里,仿佛满天的星光都会落到房间里面来一般。
就在落地窗旁的一个角落里还摆了一个酒柜,和一张吧台,酒柜上放着各式各样名贵的洋酒,以及在星光中盈盈发亮的高脚杯。
秦东宇洗好澡,穿着一件酒红色的浴袍,走到吧台前取下了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杯,优雅的倒了一杯红酒之后,便独自畅饮起来。
他微微敞开的胸膛似乎还淌着沐浴留下的水珠,湿漉漉的头发更是增添了一抹忧郁的美感。
门外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秦东宇抬眸看了门的方向一眼,沉声说道:“请进。”
云珠轻轻拧开了门把,她微微调整了一下气息,这才推开了房门,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虽然心情很复杂很沉重,但是她有必要进去和秦东宇聊聊枪击事件。
秦东宇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抓着红酒瓶,正在优雅的倒着酒,见进来的人是云珠,他朝着她举了举杯,优雅的扯开唇角,嘶哑的嗓音低低开口:“来吧!一起喝?”
云珠唇角微微漾起一抹笑意,缓步走到了吧台前,摇曳的身姿尽显女人的风韵。明明也是一个三十几的女人了,云珠虽然没有了少女的青春之美,但全身上下都透着成熟女人的风姿和魅力。
秦东宇的眼底流露出一抹爱意,但很快被他玩笑的话语取而代之:“怎么?深夜造访,是寂寞了吗?”
秦东宇总是会这样和云珠说话,她已经习惯了,她微微挑眉,为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然而放下了酒杯,抬眼深情款款地看着秦东宇,她总是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而他也总是能够恰到好处地避开。
秦东宇喝了一口红酒,轻声开口:“说吧!找我什么事?”
“下午在闹市开枪的并不是你,为何你非要承认是你?”云珠对秦东宇非常的了解,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在闹市里面开枪的,更不会在闹市里面杀害一个还有妻儿的孩子,他虽然不杀妇孺,只杀罪孽深重的男人,但若是这个男人还有一个家庭要养活,也绝对是不会轻易下手的。
云珠有理由相信,开枪的另有其人,而秦东宇之所以掺和进来,很可能是因为开枪的人是他们帮派内部的人。
秦东宇轻笑,一手把玩着红酒杯,一手轻轻地趴在了吧台上,抬眼看着云珠,像是故意避开话题一般,晶亮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云珠,直到云珠被他看得脸色微微泛红,他才悠悠的开口:“云珠,你现在在平常人家,被称为黄金剩斗士,你可知道?”
云珠翻了个白眼,瞪着不正经的秦东宇,没好气地说道:“你明知道我是来跟你说正经事的。”云珠对下午的事情也做了一些调查,知道了其中的一些猫腻,她认真地说道,“那个被杀的男人,曾经抢了刀哥的女人,也就是那天哭的死去活来的女人,生了个孩子,现在都已经十几岁了,可是刀哥今天才找到那个女人,所以痛下杀手,而你之所以愿意帮他顶下这件事,又是你那可笑的江湖义气。”
秦东宇听着云珠的话,刚刚还有些笑意的脸庞,因为她的话语而一点点消失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别样的认真,他伸出一个食指摆了摆手,严肃地说道:“刀哥掌握了太多帮派内部的事情,被警察抓走,对我们并没有好处。”
云珠赶忙追问:“既然你知道被警察抓走没有好处,可为什么你还要顶风作案?警察随后就赶来了,你这么明目张胆地带着几十人,个个都端着枪在那个人群密集的地方将叶小夕接走,你就不觉得对我们没有好处了?”
秦东宇轻笑:“云珠,你到底在担心什么?难不成你觉得锦城的警察还敢对我怎么样?”谁都知道秦东宇在锦城的势力,即便是市长都要让他三分,他暗地里是黑道中人,可明面上好歹也是锦城的经济支柱,若是他倒了,锦城必然跟着垮台。
“可是……”云珠隐隐担忧,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情,让她感到不安,她抬眼看着秦东宇,还想说什么,他却突然伸出食指盖在了她的唇瓣上,他露出迷人的微笑,微微摇头,说道,“黄金剩斗士,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你的终身大事。”
云珠一愣,随即抬手一把拍掉了秦东宇的手,转过身愤愤不平地喊道:“对不起,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云珠说完,便准备抬步离开,可没走两步,她的身子便被秦东宇拉了回来,他长臂一捞,便将她带进了他的怀里,刚刚沐浴过后的秦东宇,此刻全身上下都透着沁人心脾的沐浴香气,让云珠一阵失神,只想要沉浸在其中再也不要离开。
还没等云珠反应过来,一个绵长的深吻突然铺天盖地地落在了云珠唇上,令她意乱情迷,她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虽然她很清楚,她的身份,绝对是秦东宇身边唯一一个可以爬上他床的女人,但他们之间从来不说爱,可这一次,秦东宇的吻却让她感觉到浓烈的爱意,是她的错觉吗?
“今晚不走了,留下来陪我好吗?”秦东宇性感的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