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冰冷地守在庄园门口,第二辆车车门打开,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匆匆下车,恭敬地把一个人给请了出来。
漆黑锃亮的皮鞋踩在地上,熨烫得笔挺华贵的黑色大衣一角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紧接着,那人拄着拐杖,缓缓从车里探出头来。
两鬓斑白,眉宇间透着一丝威严,儒雅而又冷厉,即使上了年纪,可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重于泰山的压迫感传来。
见到他的第一眼,吴冕成就弯腰,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李叔叔。”
他就是大财阀家,洛克财团的董事长李颂之,李清汉的父亲,李家真正意义上的掌权者。
李颂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倒没有扶起吴冕成,而是扭头看向身后的一辆车里陆续出来的几位掌权者。
“泰安,你看看你家这小子,龙章凤姿,有出息得很啊,这些年你委屈他了,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不管不问。”
“大哥你真喜欢开玩笑,冕成年纪小,要学的地方还多着呢,论起做事的精炼,还是比不了你们家的清汉啊。”一个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
吴冕成微微抬起头,一眼就看见了父亲吴泰安,他精神硬朗,目光炯炯有神,眼里迸发的神采压根就不像是一个将近五十的老头。
随后又走来了几位长者,身穿灰色中山装,目露笑容,神色内敛的长者是宋氏律所的掌管者,宋然的父亲宋天云,长得慈眉善目,身材圆胖,行动迟缓的长者则是林河的父亲,林虞山,跟林虞山交头接耳,斯文儒雅的长辈是周芷音的父亲,周青河。
吴冕成带着长辈们纷纷走到客厅里坐定,早有佣人们恭敬地奉上茶水。
几年不见,这些年来各自都在各自的地盘修身养性的几位大佬一见了面,就开始纷纷寒暄,谈论年轻时的风云事迹,无不畅快。
吴冕成静静地站在吴泰安身旁,神色恭敬地聆听长辈的教诲,心思却并不在大家的对谈上面。
直到李颂之有些不悦地提起李清汉,吴冕成才抬起头看向各位长辈。
“清汉这孩子,是越来越目无尊长……“
“各位叔叔伯伯,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一声油腔滑调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皮衣,手里夹着机车安全帽的年轻俊俏男人笑嘻嘻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林云山面前,笑嘻嘻地弯腰,“父亲大人好!”
林虞山见着他的打扮,明显想要发作,可碍于李颂之等人在眼前,又怕失了面子,顿时面色沉了沉,倒是没再说话。
林河心里也默默为自己捏了把冷汗,一大早从皇爵的酒吧里醒来,为了清洗身上那股酒味,他可是足足洗了一个小时的澡呢。
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到的人,顿时笑逐颜开,很好很好,这下他心安了。
佣人们很快端上茶点,于是男人们又开始彼此低声交谈起来,林河趁机跨到吴冕成身旁,得意地冲他挤挤眼睛,“喂,我听说你最近似乎藏了女人在庄园里?”
吴冕成神色一冷,蓦地抬起头,两道寒星似的眸子直直射向他,似乎要把林河射出个大窟窿。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吴冕成冷冰冰问道。
林河脸上的笑容不改,“别装了,我进来那会儿都见着她了!”
吴冕成皱眉,心念急转之间,渐渐舒展开眉头,“若是蓝瑛被逮到这儿来了,你喝酒赖账,跟乔小姐之间的那股风流韵事也跑不掉。”
林河的脸色立即变得忧愁起来,没错,刚刚在庄园里,他胡乱蹿动,倒是碰着蓝瑛了,彼此心照不宣地打了招呼之后,他才一路找到方向,及时奔了过来。
只是看李颂之那几位长辈的模样,也不知道今天这场宴会是用来做什么的。
林河正暗暗思忖,忽然听到又有人进来的声音,他抬头瞥了一眼,顿时就看到了穿着斯文儒雅的宋然走了进来。
宋然规规矩矩走到几位长辈面前一一问好,最后朝宋天云露出一丝恭敬的浅笑,喊了一声父亲之后,就站在了他身边。
宋天云不无得意地扫了众位老友一眼,在几位小辈里,除了李清汉与吴冕成,宋然可谓是十分突出的子弟了,当得起重任,又心怀大志,为人正派严谨,说起来谁不是竖起大拇指夸奖。
李颂之拄着拐杖,轻轻顿了顿,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既然清汉还没有到,我们就不等他了,先行用餐吧。”
“大哥,还是再等等吧,芷音也还没到呢。”周青河抢先把话说出来,顺便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来。
在场的几位都是老江湖,谁能听不出周青河话里的意思?宋天云闻言脸色微微一滞,他倒是很中意周芷音这孩子,打算若是有机会,就跟周家提一提,让周芷音与自家宋然在一起的事儿,倒是没想到周青河这老家伙居然把心思打到了李家身上。
李颂之转头看向一直笑而不语的吴泰安,目光里含着三分笑意,”泰安,你觉得清汉和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