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冕成的房间在通道的另一边,与她卧室正好相对,她径直走到他的卧室门口,推开虚掩的房门,果然听到哗哗的水声传来。
阿春一脸担忧地看了一眼浴室紧锁的门,“少爷从来都没有在浴室里待过那么久,再加上他手上有伤,我真担心他会出事。”
叶小夕心中一紧,脚步顿时变得匆忙起来,她贴着门仔细听了听,顺便敲了敲门,“你还好吗?”
哗啦啦的水声覆盖了一切,叶小夕什么都听不到。
她微微蹙眉,握住门把手用力转动了一下,死死地,打不开。
“阿春,你去管家那儿取一下浴室的备用钥匙,顺便把管家也一起请来。”叶小夕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
阿春答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叶小夕咬牙看向紧闭的浴室门,也罢,拼了!
她深吸一口气,对准门的方向,鼓起全身的力气用力朝门撞去。
正在这时,浴室的门开了,叶小夕如一颗投射出去的炮弹,准确无误地撞进了吴冕成的怀里。
他闷哼一声,单手揽住她的腰,却因为叶小夕来势凶猛,腰部狠狠磕在了流理台上。
吴冕成颤着嗓子暗暗咬牙,“叶小夕,你生来就是为了克我的是不是?”
叶小夕窘迫地低下头盯着脚尖,浑身发热。
吴冕成显然是刚洗完澡,身上弥漫着沐浴露的淡淡香味,他健美的身材就只披了一条浴巾,胸前还是微微敞开的,露出大片小麦色胸肌。
浴室里满是水蒸气氤氲的湿气,叶小夕的小脸被蒸得粉扑扑的,水汪汪的双眸看起来十分明媚。
她清咳了一声,“那个,你要是没事,我这就走了。”
吴冕成气得几乎头顶冒烟,没事?他用力拽住叶小夕的手粗鲁地伸进浴袍里按住自己的腰,咬牙切齿,“你摸摸看,这里是不是被撞伤了?什么叫没事,难道你不知道腰对于男人来说很重要吗?”
他一心愤懑,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多孟浪,等到叶小夕冰凉的小手被迫按在他的腰上时,他忽然醒过神来,蓦地停滞了所有的动作。
如此一来,叶小夕几乎是贴在了他半裸的胸膛前,她呼吸出来的气息喷在他的胸口,令他觉得痒痒的,仿佛有人拿了一根羽毛在撩拨自己。
于是吴冕成低头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本能地顺从自己的心意,揽住叶小夕一个旋转,把她抵在了流理台上。
叶小夕知道他想要干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与抵抗,她想要说不,可吴冕成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衣服伸了进去,四处游走。
他炙热的吻印在叶小夕雪白的脖颈上,仿佛中了蛊毒一样,欲罢不能,只想抱着香甜柔软的她这样一直吻下去。
一直到他的手轻轻勾开了叶小夕的内衣绑带,他忽然听到她冷冷的声音。
“你把我留在身边就是为了当成一个玩物来打击清汉?”
他的举动蓦然僵住,玩物?
他双眸喷火地抬起她的下巴,“自以为是的女人!”
“是,我自以为是,身份卑微,在你这种唯利是图的人眼里,我只是一个随时都可以利用的筹码。所以,你千万不要爱上我。”她高高仰起头,与他四目交接,眼神里有着不甘示弱的怒火。
吴冕成双手紧紧握拳,血水从包扎好的纱布里缓缓渗出,伤口早就裂开了,可他并不觉得疼痛。
跟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这些伤人的话相比,他手上的这些伤又算什么?
“看来我真是把你给宠坏了。”他冷冷缩回手,一回头,才发现管家与阿春正瑟缩地站在门口,也不知来了多久。
“庄园里不养闲人。从明天开始,阿春,把你的房间腾出来给叶小姐住,顺便给她在庄园里安排一份活干。”
“啊?少爷,这……这不太好吧,叶小姐是客人,怎么能让她做粗活呢?”阿春惶恐地看了一眼叶小夕,一脸为难。
“我说让你安排就安排!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吴冕成冷冷扫了她一眼。
叶小夕咬牙看着吴冕成可恶的背影,忍不住气得抓起桌上的花瓶朝他狠狠扔去,“无赖!流氓!混蛋!”
他就这么喜欢折磨她,享受她承受委屈的快感?
既然他想要看好戏,她就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阿春的房间比起原先的豪华卧室,自然显得简陋许多,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家具用品,几乎什么也没有。
叶小夕向来是既来之则安之,她弯腰铺好了床单,把行李一件一件地塞进柜子里,没过多久,阿春走了进来,把一叠衣服放在了床上,一脸歉意。
“叶小姐,这是明天要干活时穿的衣服,少爷他就是嘴硬心软,想必不会为难你的。”
叶小夕冷哼一声,他为难自己还为难得少吗?
阿春见叶小夕一脸的不以为然,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忍不住想要帮吴冕成说说好话。
“虽然阿春不明白叶小姐和少爷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