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夕忐忑不安地站在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房门,“清汉,我给你熬了汤,你要喝吗?”
没有声音传来。
叶小夕无奈之下又敲了敲房门,“清汉,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承认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李清汉仍旧没有出声。
叶小夕默默弯腰,把汤放在了书房门口,转身离开,忽然,她痛苦地叫了一声,弯下腰抱住了自己的脚。
房门飞快地打开,一股大力把她拽了回来,李清汉冷冷低下头,抚摸着她被崴到的脚踝,“你就是笨,在家里也能扭到脚。”
她闷闷地看着他,忽然用力扑进了他怀里,他浑身一僵,原本心肠软下来,可忽然想起白天的事情,于是脸色一沉,用力想要把无尾熊的女人给拽下来。
可叶小夕的厚脸皮就是这么令人没有办法,她哼了一声,死死地攀着李清汉的脖子振振有词,“你都说我笨了,万一把我放下来,我又崴了另外一只脚该怎么办?”
他僵硬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无可奈何地看着怀里的叶小夕,她仰起头,奸计得逞地冲他嘻嘻一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原谅我。”
“叶小夕,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为非作歹吧。”他恶狠狠攫夺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住了她的樱唇。
叶小夕依偎在他怀里,娇柔地承受他铺天盖地的怒火与惩罚。
白天的事——
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芊合的面容,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不自在,恍惚中嘴唇忽然被狠狠咬了一口,她痛得惊呼一声,李清汉哼了一声,“不许分心。”
叶小夕轻声叹了一口气,他怎么总是这么霸道跟蛮不讲理。
“过一段时间,我会请一位律师帮你打离职官司,这段时间你依旧回擎天工作。”李清汉目光冷峻地说道。
原本他以为让叶小夕呆在擎天,起码能让家里的老爷子放宽心,碍于吴家的颜面不对叶小夕动手脚,可现在他后悔了,老爷子倒是没怎么行动,可吴冕成却把心思动到叶小夕身上了。
一想到吴冕成找了个长得跟叶小夕有八分相似的女人在身边,李清汉就觉得十分不爽,仿佛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分走一半。
叶小夕低眉顺眼地说:“是,李少爷说的都对。”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再留在擎天也确实不太合适,只要律师能够顺利帮她打完官司,离开擎天也算早晚的事。
叶小夕把心定下来,白天工作时躲着吴冕成,晚上下班时就钻进市场里,想要亲自挑选一只老母鸡帮李清汉熬汤。
市场上的大妈永远都是最主要的战斗族群,叶小夕觉得自己快被这群歇斯底里挤在一块儿讲价的女人给挤得憋过气。
她跺了跺脚,咬牙把手伸到了最里面,抓住一只咯咯叫拍着翅膀的芦花鸡,冲小贩艰难地嘶吼,“这只……我要这只鸡……”
扑棱棱的母鸡从她手里跳了出去,漫天鸡毛飞了叶小夕以脑袋,旁边的大妈瞪了拼命往里面挤的叶小夕一眼,”小姑娘你跟我们这群长辈抢啥呢,你退后,退后……”
叶小夕被迫踩着七寸高跟鞋被一群女人推来搡去,好不容易从小贩手里抢到那只神气的芦花老母鸡,叶小夕轻快地松了口气,拍了拍满身鸡毛,笑嘻嘻地朝集市门口走去。
平时都是家里的佣人来这边采购东西,可最近佣人回家探亲,别人来采买叶小夕又不放心,只好亲自来集市一趟。
她一只手拎着包,一只手抓着拼命挣扎的老母鸡哼了一声,“今天晚上吃定你了,你休想逃跑!”
仿佛感觉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老母鸡黑溜溜的小眼睛蓦地睁圆了,弯下脑袋就狠狠啄了一下叶小夕的手背。
叶小夕痛得松开手,老母鸡立刻“咯咯哒”地飞着跑了。
“喂你给我站住!”叶小夕慌慌张张地追了上去,刚想要抓住鸡尾巴,那芦花鸡十分敏捷地又蹿进了另外一条巷子,迈着小短腿跑得飞快。
眼看这只鸡与自己拉开的距离越来越远,叶小夕怒了,卷起衣袖就头也不回地狂追不舍,“芦花鸡你给我站住!”
她气喘吁吁直奔了三条巷子,眼瞅着那鸡又要飞走,顿时咬牙扑了上去,一把将鸡按在了地上。
她哈哈大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总算抓到你了。”
叶小夕得意洋洋地站起来,正要打道回府,忽然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场笼罩了自己。
她微微皱眉,站了起来,一个男人正站在她面前,挡住了所有去路。
男人衣衫褴褛,脸上胡子拉碴,眼睛里泛着血丝,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跟鸟窝似的不知道几天没洗了,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此时,他眯着眼睛,酒气冲天地打量着被逼到巷弄里的叶小夕,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他皱了皱红通通的鼻头,冲叶小夕嘿嘿一笑,“你跟我回家,我娶了你,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这醉汉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叶小夕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