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音并没有在李清汉的怀里依偎多久,因为丰德推开了门。
她慌乱地收拾好表情站了起来,莞尔一笑,“德叔,清汉的身体比起昨天好了很多,您可以放心了。”
丰德闻言松了口气,一脸宽慰,“周小姐这次为了少爷的病情提前结束国外的行程回来,丰德和李家一定感恩在心。如果周小姐不介意的话,还请常来家里陪少爷说说话。”
周芷音苦涩一笑,表面上看里李清汉待她和从前没有两样,可实际上她自己知道,自从上回她用假怀孕的事情为难叶小夕之后,李清汉对她疏离了许多。
只是这些事也不好对丰德说,他毕竟只是这里的一个管家。
周芷音收拾好东西,见李清汉已经闭上双眼休息,只好黯然地随着丰德下楼。
丰德站在门口送走周芷音,吩咐佣人煮好药材,正要送到房间里,门口的保镖拦住了他,一脸恭敬。
“少爷说,他想休息,任何人都不想见。”
丰德点了点头,“也好,那就让他好好休息。”
他平静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眼中忧心忡忡。
叶小夕站在擎天大厦下,百无聊赖地盯着手表,还有五分钟就是吴冕成的下班时间,只要她老老实实守在这里,一定能够看到他出现。
五分钟过后,一辆蓝色跑车果然从车库驶了出来,叶小夕鼓起勇气,冲出去挡在了跑车面前。
刺耳的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令车里的男人微微皱眉,看清是叶小夕,他的神色逐渐冷下来。
“你还知道回来?”他缓缓敲击着方向盘,神色冷凝。
叶小夕硬着头皮冲到他面前,理直气壮,“我要辞职!”她从包里掏出一封辞职信递了上去。
吴冕成眼神幽暗地盯着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我不允许!”
“我有充分的理由辞职。总裁应该知道,我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上班了,擎天员工手册第二十三条提到,员工在不做出事先请假说明的情况下无故旷工超过三天,视为自动离职。”叶小夕一本正经地说。
吴冕成牙龈暗咬,没错,这段时间她的确无故旷工,可她要是辞职了,他还能去哪里找到这样一个随时随地能够要挟李清汉的小东西?
更何况……
他没能让自己的思绪继续下去,而是粗鲁地抓过辞职信撕了个粉碎。
纸片纷飞中,吴冕成重新戴上墨镜,冷冷一笑,“那么,把员工手册重新改一改不就得了?”
他踩下油门,风一般猖狂地离去。
叶小夕快要被他气炸了,她抓起一块石头狠狠扔向吴冕成跑车的后面。
这个男人脑袋被驴踢了是不是?她都这么肆无忌惮了他还不开除她?
原本制定好的计划破灭,她只能怏怏不乐地回去。
满地金黄落叶,叶小夕背着小包一脚踩上厚厚的枯叶,仿佛踩在柔软的云端上一样,婆娑的阳光透过街道两旁法国梧桐树的叶子照射下来,细碎斑驳地洒在她的脸上,柔美而又恬静。
叶小夕从包里拿出钥匙,抬头正要开门,仿佛被电击了一样,她呆呆站着,钥匙也从手心滑落。
一个男人双手插在裤袋里,安静地斜靠在花墙上等她,不知道他等了多久,肩膀上落了满满一层细碎的花瓣。
她鼻子一酸,努力眨了眨眼睛,把眼泪忍回去,捡起钥匙若无其事地打开门,推门进去的那一刻,他长臂微伸,圈住她的腰俯身吻住了她。
她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喘息着迎接他狂乱的吻,他一只手拖着她一只手百忙中推开门,倒退着进了屋子,一边激烈地吻着她,一边脱了她的衣服。
她一边承受着他暴风骤雨般的吻,一边流泪,他尝到咸咸的味道,忍不住克制住自己的躁动,额头抵着她,轻轻与她分开几里距离,唇齿相贴,鼻尖相对。
“别哭,我不是回来了吗?”他笨拙地擦着她的眼泪。
她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他,呜咽着说:“可是你迟到了。”
他把脸埋在她乌黑的秀发里轻轻蹭了蹭,身上的伤口仍旧在疼痛,可是见到她,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叶小夕紧紧抓着李清汉的衣服,嗅着他身上特有的冷香气息,恍惚中觉得,就算三年前他不择手段地让自己失去了清白,可幸好,是他。
在秋田县的那天晚上,她终于确定,她是爱这个男人的。
她爱他,所以她原谅他。
叶小夕闷闷地窝在李清汉的怀里,半晌,她忽然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你爱我吗?”
他狭长的凤眸瞬间涌现出一丝笑意,满满的,都是璀璨的星光。
叶小夕脸一红,好啦,一个女生这样主动问,好像是有些不知羞。
可她就是想要亲耳听到他说出那三个字。
“你爱我吗?”她执着地问。
他唇角浮现一丝温柔宠溺的笑意,一个字一个字,郑重而又认真地回答,“是,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