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佐臣回到家中,汪美麟正坐在沙发上画着指甲油,见他出现,她立刻扔了指甲油欢快地飞奔向他,搂着他的脖子拼命撒娇,“佐臣,我们什么时候继续完成婚礼呀?”
她垂头看了一下已经十分明显的孕肚,一脸的母爱泛滥,“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我想给他一个温馨的家,将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是多么温馨的一件事呀。”汪美麟一脸憧憬地表示。
郁佐臣不冷不热地脱下外套,走向书房,“再过一阵子吧,这段时间我很忙。”
汪美麟怔住了,郁佐臣从没有对她这么冷漠过。
她抓起郁佐臣的外套靠近鼻端,果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和咖啡味,郁佐臣向来是不爱喝咖啡的,在她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个人喜欢喝。
敏感的心被刺痛了,汪美麟冲进书房,愤怒中带着一抹幽怨,“你是不是去见叶小夕了?”
郁佐臣疲倦地闭上眼睛,语气平静无波,“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美麟,我真的累了,想休息。”
汪美麟咬着唇,当着郁佐臣的面撕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前秀色,她孤注一掷地扑到郁佐臣怀里,献上自己的唇,喃喃自语,“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我这副模样的吗?你倒是摸摸看啊,郁佐臣,你别跟我那个前夫一样,有种玩不起,你倒是亲亲看啊!”
她歇斯底里,拼命地朝他身上贴,郁佐臣忍无可忍,将她狠狠推到沙发上,“够了!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汪美麟惊呆了,自从她怀孕以后,郁佐臣对她呵护有加,从来没对她发过半分脾气!
她捂着肚子痛哭起来,梨花带雨地控诉郁佐臣,“你就一点也不怜惜自己的孩子吗?是不是叶小夕在你面前装可怜了?佐臣,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如果她真的那么善良,当年怎么会和别的男人上床偷腥!”
“你住嘴!”郁佐臣恼怒地打断她的话,“我们之间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在屋子里待下去了,郁佐臣怒气冲冲地用力摔门离去。
汪美麟眼睛一红,心中的不甘与怨恨如野草般疯长,叶小夕,都是那个贱人在背后搞鬼!
林荫道上,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缓缓抽着烟,直到瞥见不远处走来一个女人,他才碾熄烟蒂,笑眯眯走上前。
“钱带来了吗?”
汪美麟怒气上涌,抬手就给了樊野一耳光,“你就知道要钱!现在婚礼无限期推延,我连能不能嫁给他都是个问题,你还敢跟我提钱的事?”
樊野摸着脸颊轻轻笑了,他吐了一口血沫子,眯着眼睛阴恻恻问:“这样说来,你不是来给钱,而是来封我嘴的?”
汪美麟急躁地走来走去,“不,钱我会给你,但在这之前,你要帮我做一件事。”她目光霍地变得阴沉,“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总之,你要让叶小夕那个贱人离郁佐臣远一点!”
樊野脸上涌现出一股奇怪的忌惮,一口回绝,“不行。”
“五百万,一口成交!”汪美麟眼皮眨也不眨地加价。
樊野犹豫了,整张脸埋在鸭舌帽下似乎在天人交战。
许久之后,他语气低沉地迸出一个字,“干!”
次日,叶小夕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睡了一天,一直到晚上,她才起身换了身运动装,决定出去夜跑。
公寓附近有个森林公园,面积够大,人也少,正适合锻炼。
夜色阴沉,凉风习习,叶小夕心里有些发虚,下意识地戴上了连身帽。
路灯倒映出她的身影,整条路上只有她均匀的喘息声和脚步声。
到了分岔路口时,另一个夜跑的人加入了叶小夕的行列中,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衫才,插着耳机,不紧不慢地跟在叶小夕身后。
叶小夕下意识地加快脚步,那人也加快脚步,鬼魅般的脚步一直匀速地跟着她。
再往前跑,便是一段光线阴暗,没有路灯的方向了,可那人仍旧紧紧地跟着她,丝毫没有往回跑的意思。
叶小夕强忍住回头的冲动,假装无意地停下来休息。
身后那人也停下奔跑,并且朝她笔直走来。
叶小夕紧紧握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手心渐渐渗出汗意。
那人越走越近,就在叶小夕的心脏快要跳出来时,他却与她擦身而过,朝前离开了。
她松了一口气,后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心有余悸之下,叶小夕立刻打算往回走。
然而一双手忽然从身后冒出来,死死地捂住了叶小夕的嘴巴,将她朝灌木丛拖去。
“唔……放开我……放开……”叶小夕死命地掰着对方的手,只是捂住她的手帕似乎喷了奇怪的药水,她被呛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拖了进去。
她被狠狠摔在了一块空地上,男人高大的阴影渐渐覆盖过来,她拼命地咳嗽,惊恐地往后倒退,“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阴沉沉笑了,“过了今夜,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他伸手缓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