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胡子瞪眼地看着顾汀兰和邓双,声音吼得很大。
顾汀兰一直垂着头,左脸颊到下巴蜿蜒着一条被抓伤的血痕,还冒着血珠。而邓双也并没有好一着,原本束上的头发被扯下来,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说说为什么打架?”
好好的一堂课,就被这两人耽误了,王教授心里的努意难平,就和他们两个人死磕了。
见两人都不说话,大声吼道:“说还是不说?!不然平时分零分,期末直接当掉。”
邓双听他这样严肃却又不敢说话,眼泪就这么流出来了,“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在课堂上打架,对不起。”
“哼,那你呢?”王教授转头看着顾汀兰。
“我没有错。”顾汀兰挺直了腰板,双眸直视王教授,“是她先出口重伤我的……”
“那你也不能打人啊!你——先给我出去。”王教授大手一挥让邓双离开,专门训斥顾汀兰,“顾……汀兰是吧,上学期要不是看在你学习优秀的份上,我一定让你挂,你要是再降,这学期我这门课你别想过!”
“王老师,您是老师,应该秉承着传道授业解惑的理念,但是却总是用挂科威胁我,这是一个老师应该做的嘛?”顾汀兰义正言辞地说。
“嘿,我看你是反了……”
“王教授,我有些事情想拜托您。”傅正尧推门而入,视线直接越过顾汀兰看向他,“学院要求我发表论文,您看我这在医院还有手术,一时走不开,就向院长提到了您……”
傅正尧的之后的话顾汀兰并没有听清,只是随着地看了她一眼,提了一下,王教授便爽快地让她离开。
又一次,这是他又一次帮她解围。
昨天自己还抽风地发了一条自己是乖学生的信息,今天却因为当众打架被叫办公室。
啊——
顾汀兰垂头丧气地站在楼梯口,试图等傅正尧。
脸上的血痕已经结痂,看上去有些狰狞,但她却是不自知,垂头踢着墙角,被随意绑着的头发散落在脸颊旁,透出浓浓的委屈。
傅正尧出来便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在心中叹息,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快步走过去,低头问:“顾汀兰,不打算解释一下?”
“傅老师,对不起……”顾汀兰垂下头,眼眶蓄着泪水。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刚刚在王教授那里怎么不道歉?”
说来也好笑,和王教授谈论完论文的事情后,竟然打听了她的事情。
听着王教授气呼呼地说出她刚刚一番话时,竟然觉得这丫头说的没错。
“傅老师,他总是用期末成绩威胁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要是你一定不会这样。”
“哦?这么肯定我不会这样?!”傅正尧扬眉问。
“当然,因为你是好人。”
还有她、喜欢的人。
“顾汀兰,做人不能太耿直,承认错误并没有什么,只是形式而已,”傅正尧慢慢走向她,伸手撩开她垂下来的头发,“疼不疼?”
“不疼……嘶……”顾汀兰向后缩了两步,委屈地看着他。
“不是不疼吗?躲什么?”傅正尧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面色有些不好,拉着顾汀兰走向校医室。
“小傅,这丫头是怎么了?毁容可不得了。”校医对着顾汀兰眨眸,眼中的戏谑只有她能看懂。
“这么大了,和人打架弄的。”傅正尧揉了揉她的发,唇边溢出无奈的笑意。
让她乖乖坐好,给她上药。
校医眯眼笑着摇摇头,给顾汀兰比划了加油的手势。
两人离得很近、很近,顾汀兰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气味,清香很舒服,不由得再靠近了一点。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顾汀兰如是想。
傅正尧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慢慢给她擦药,看着她白皙的脸颊赫然显现的血痕,眼眸微微转沉。
今天,他本来是没有课,正准备锁上办公室的门回家休息,就撞上了一个女生,他记得那个女生是顾汀兰的室友,上学期的心理选修课,她们两个人一直坐在一起。
她将前因后果简单地说了一遍之后,他便知道发了什么。
本来他不应该插手的,但回去的路上却是一直放心不下她,只得驱车回来,还想了刚刚的理由走进了王教授的办公室。
“还……疼吗?”傅正尧将药膏抹好了,指腹轻轻地摩擦她的脸颊,温柔、带着眷恋,像是在抚摸稀世珍宝一样。
顾汀兰不敢动,她的视线就那么梗在前面,不敢与他对视,她想现在自己的脸颊一定是红的。
“傅傅……傅老师,我不疼了。”顾汀兰结巴地说。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嗯。”傅正尧轻声答道,然后抬手看了时间,伸手之间牵起她的手,“那就去吃饭。”
傅正尧并没有带她出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