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特意带出来的。看着这个蛋糕,她仿佛能看见萧煌满心期待地做着准备,打算今晚和她一起庆祝。
萧煌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带着兴奋。从下午到晚上,萧煌一直在等她,她却连电话都不接。
几天之前,兰生拖着没有痊愈的身体去到百货超市里,应该是为了给萧煌买礼物吧?
兰生把萧煌当成了唯一的依靠,张墨又天天陪着兰生,兰生一定会抓紧每一次的机会打听萧煌的事。
兰生牢牢地记住了每一个对萧煌很重要的日子,而她呢?
她一直在催促,司机用了最快的速度来了酒吧。
这个地址是张墨告诉她的,她推开车门下车,迎着柳絮般的飘雪跑进了酒吧里,在门口一旁看见了张墨,他好像在等了她一段时间。
“裴小姐,老大和七哥在三楼的房间里。”
张墨看着她,眼里划过了一抹深思。
心暖刚从晚会赶回来,身上还穿着礼服,外面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酒吧里有暖气,她不会感觉到寒冷。
但是,她这身打扮看起来的确有几分古怪,好像是匆匆忙忙走过来的查岗的。
张墨看见了端倪,不好多说,领着心暖往三楼走去,嘴上说道。
“裴小姐,我刚才过去厢房里,只看见七哥在,七哥说老大和兰生小姐出去了。”
“兰生也在吗?”心暖意外。刚才打电话给张墨的时候,张墨没有跟她提起过兰生。
张墨面不改色的道,“兰生小姐是在十分钟之前过来的,医生批准她外出一晚。”
心暖闻言,低低“哦”了声。仔细一想,兰生前几天就帮萧煌准备好礼物了,今晚无论如何她都会过来的。
意识到兰生为萧煌所做的一切,心暖的心里泛起了密集的痛楚,丝丝缕缕的缠绕着她。
她才是萧煌的女人,却比不上外人对他的了解。
前些天,她还信誓旦旦的说要相信熊萧煌,却让萧煌伤心了。
跟着张墨走进了电梯里,不用一分钟就来到了酒吧的三楼。
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率先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堵黑色的墙壁,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看起来诡异肃穆。
走廊的天花板上镶嵌着数盏昏黄色的吊灯,映衬得心暖的视线晦暗不明。
“裴小姐,这边。”
张墨小心地跟着她,带她走过了一段路,来到了一个转角处。
心暖拐个了弯,这里的灯光换成了炽白色,令到她的视线豁然开朗起来。
她清楚地看见,在前方大概五米左右的距离,有一男一女紧挨着贴在墙壁上。
男人只穿着一件纯黑色的紧身毛衣,毛衣的下摆有些乱,露出了他金棕色的皮带,下身是一条深色的裤子,完美地勾勒出他矫健修长的腿。
可以看见,男人的长腿轻微弯曲着,似在配合着女人的高度。
两人的腿不慎磨蹭在一起,裤子上的布料摩擦出细微的声音,落入了心暖耳中。
四周太安静,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了这些声音,就犹如情人间的耳鬓厮磨,暧昧得让人无法呼吸!
心暖拽紧了手,手中的蛋糕盒发出了被捏皱的声音。
“裴小姐,老大方才喝了些酒。”张墨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解释一句后,他急着上前提醒萧煌。
是的,她在五米之外的男人是萧煌,而萧煌怀里的女人因为太过娇小,加上被萧煌抱着,她看不见是谁。
这么一幕,让她瞬间回想起了三年前。这一次,又是萧煌故意气她的吗?
因为她出席了子恒哥哥的宴会,萧煌气不过来,所以又找了个女人做戏?
“呵呵。”
心暖扯起来唇,浑身俱寒。这样的把戏,萧煌要玩几遍才腻?
她转身离开,脚步迈开的瞬间,一股不甘从心底涌上,她眼里的怒火直蹿而起,豁然转身走向萧煌那边。
为什么她每次都要匆忙的离开?!
也许是她的脚步声太响亮,张墨半途停了下来,露面诧异的看着她走过来,擦身而过的瞬间,张墨不由地僵住了身子,似呆滞般看着心暖把手里的蛋糕扔在萧煌身上。
“老大!”张墨狠吸了一口凉气,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老大!
心暖下了狠劲,蛋糕砸在萧煌身上,连盒子都被砸烂了,飞溅而出的蛋糕碎大落在她脸上。
蛋糕还没有解冻,落在脸上让心暖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啊。”
萧煌怀里的女人也被波及了,她低呼着躲在萧煌的臂弯里。
是兰生。心暖听见这把声音,精致的小脸冰冷得容不下一丝表情。
“暖暖?”
萧煌扭头看见她,怒意顷刻间变得成错愕,“你怎么在这里?”
萧煌要靠近她,心暖后退大步,抬手抹掉衣服上的蛋糕碎,冷眼扫视着面前沾了一身蛋糕的萧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