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媛吗？你这件衣服是在街边捡回来的吧？”
“哈哈，我刚才看见她就觉得好像了。”范丽雅本来就讨厌潘媛，听见有人在践踏潘媛，她马上就捂着嘴笑起来，眼底的讽刺怎么也掩饰不了。
潘媛听着她们在面前嘲笑自己，放在口袋里的手捏紧了起来，目光重重地扫向范丽雅身旁笑弯了腰的女人，心里的寒意加重了许多。
这个女人叫李曦晨，是潘媛的邻居，以前和她的关系很好。
潘家破产之后，她一次都没有见过李曦晨。
潘家破产后不久，她意外地在微信上发现，李曦晨把她屏蔽了，心里也意识到，认识了数十年的老邻居早就和她恩断义绝了。
就是因为潘家破产了，她所有朋友都抛弃了她，甚至在她面前肆意地嘲笑她！
潘媛娇嫩的唇抿成了直线，没有理会李曦晨继续往前离开，眼眸里不时起伏的眸光泄露了她的情绪。
她可以无视范丽雅的尖酸刻薄，因为她本来就不认识范丽雅。
可李曦晨不一样，这是她认识了十多年的朋友，从小时候就认识了。
十多年的交情，换来一场残忍至极的嘲笑。
她不是无喜无怒的木头人，面对旧朋友的嘲笑，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潘媛，你这么快就走了？”
李曦晨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忍着笑意跟在她身旁，用一副朋友的姿态哈哈作弄着，“我和丽雅在街上逛街，临时有些事要过来一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你还记得我们的微信群吗？”
“我跟你没什么可以说的。”
潘媛听见“微信群”这个词，口袋里的手又拽紧了几分，几乎可以猜出李曦晨接下来会说出更加讽刺的话。
那个微信群指的就是，她当初和李曦晨还有几个好朋友，所谓的好闺蜜组成的一个聊天群。
和裴冬冷、秦子烨他们那个群的意义差不多。
潘家破产之后，那几个人把她踢了出去，所有人一起屏蔽了她。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把微信里的东西全部删掉的，她的微信里，几乎都是和李曦晨她们出去玩的照片。
那些东西留着，也只是恶心。
“你说话的语气还是跟以前一样高傲。”李曦晨哼了哼，嘴上嘀咕道，“你家里破产之后，我好像听说你去外地打工，不过我现在看你过得挺好的嘛，你这件衣服也应该要几百块吧？”
李曦晨说着，伸手扯住了她的袖子要研究一番。
潘媛厌恶她的触碰，好像自己是街边一只流浪狗，让她肆意地窥探着！
潘媛绷着脸把她的手甩开，“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你用得着耍这么大的脾气吗？”李曦晨被她撞痛了手，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了鄙夷，擦了擦刚才碰过潘媛的手，“我是看在我们以前好歹是一场朋友，才关心你的事，你不领情就算了。”
李曦晨“哼”了声，转身往范丽雅那边走回去，“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潘家大小姐吗？真脏！”
她没有把话音压着，潘媛能听得清清楚楚。
心里的刺一下子戳得更深，她带着怒意刹住脚步，望向李曦晨，冷声道，“李家小姐的素质也就是这样了。”
“你说什么？”李曦晨想不到她落魄成这幅样子也敢反驳，瞪着美眸望过来，“你敢不敢把话说清楚，我的素质怎么样了？我的素质再怎么样，也不是对着你的，你见过有人会对着街边的破垃圾露出微笑的吗？”
“跟我谈素质，你有资格吗？”李曦晨眼里的讽刺越发强烈。
现在的潘媛不过是一个破了产的人，这样的人，她根本就瞧不上眼。
刚才是一时玩心大起才会和潘媛说话的，别真以为她把潘媛当成是一回事了。
“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情，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李曦晨顺了顺心里的怒意，满目鄙夷地扫了潘媛一眼，踩着精致的高跟鞋往范丽雅那边走过去。
潘媛看着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捏紧了又松开，转眼又紧紧地拽在一起，几乎忍不住要上前反驳李曦晨。
但最终，她忍了。
李曦晨只是一个千金小姐，自己就算跟她斗嘴，赢了她，也不会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反而会在大庭广众丢了脸，还会吵得口干舌燥。
思前想后，还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唯一能让李曦晨闭嘴的办法，只有踩在她头上。
潘媛控制着心里的怒意，迈步望向停车场那边走过去。
她承认自己现在的确很落魄，但是，谁敢一口断定将来的事？
她的路还长着。
“看她的样子还真是生气，我骂了她这么多句，她还是没什么反应，真是扫兴。”李曦晨回到范丽雅身边，看着潘媛离开的背影。
忽然，她又露出了顽劣的笑，拿出手机对着潘媛的背影拍了张照片。
“小晨，你要做什么？”范丽雅看见了她的动作，好奇地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