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起来,想把嘴唇从裴冬冷唇上挪开,却不知道这个动作让裴冬冷红了眼,嗜血般卷起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大手摸向她,隔着衣服揉搓起来。
潘媛受不了这种感觉,抬手掐在裴冬冷的胸膛上,使力想把他推开。
“恩……”
男人喉间溢出了一声闷哼,往前一步把潘媛挤得更紧,又好似难耐般要把她揉进怀里,就像报复似的加重手劲,让潘媛吃痛地张开了嘴,只觉得胸脯火辣辣的痛着,心想裴冬冷肯定是疯了!
刚想到这里,裴冬冷猛地弯腰把她横抱起来,打断了潘媛的动作。
她很快就被裴冬冷压到了床上,背后是柔软的床单,身上却是裴冬冷肌肉结实的胸膛,重重地压着她,让她难以呼吸,只得拼命地张开嘴巴弄开裴冬冷的唇,呼吸空气。
骤然之间,她的衣服被强蛮地揭开,一只发热的大手驾轻就熟地蹿了进来,骇得潘媛瞪大眼睛,使尽全身的力气把裴冬冷推开,一手扯来旁边的枕头挡在两人之间,威胁道,“你别过来!是你自己说在这一个月之内,不会强逼我的。”
“所以,你就依仗着这一点迫不及待的找别人来满足你吗?”裴冬冷顺着她的力度撑在她身上,由于房间里没有开灯,潘媛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这番话是在讽刺她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想到自己和裴冬冷孤男寡女的留在房间里,潘媛只好压制着心里将要涌现的怒意,把手里的枕头拽得更紧,“如果你是想教训我下午没有过去找你,我无话可说。”
言罢,她别过脸,早就预料到裴冬冷会因为这件事对她大发雷霆。
他刚才对自己的亲吻和拥抱,说不定都是试探,要不然凭借裴冬冷的力气,她根本不能把他推开!这男人做这么多,就是为了羞辱她吧?
“我为什么要教训你?相反,你今晚让我看清楚一件事。”
男人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潘媛狐疑地望过去,尚未看清楚裴冬冷的表情,她的脸就被一只大手捧住,指尖间带着的微凉让她很是难受,但因为她被裴冬冷压着,没有办法把他推开,只听男人凉薄道。
“我起初以为你只是喜欢尚阳,但今晚我发现我错了,你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男人都喜欢,唯独不喜欢我。”
“你……”亲耳听见他说出类似自贬的话,潘媛心里好像被塞进了一块磐石,抖着唇瓣反驳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你清楚的。”裴冬冷摸着她细滑的脸,想起她和赵清泽在酒吧里有说有笑的模样,语气里染上了讽刺,“我会继续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但一个月之后,我还会不会要你就很难说了。”
“你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潘媛怒了,“我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说想要就要,不要就扔一边!”
“呵呵。”裴冬冷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没把你当成是玩具,可你呢?”言罢,他撑着手借力从潘媛身上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她的房间,不想再看她一眼。
潘媛到底真傻还是假傻?赵清泽在大学时和尚阳是室友,她刚把尚阳甩掉,转身就和尚阳的室友有说有笑,她也不嫌恶心?
如果不是不舍得,他早就把潘媛赶出去了。
玩具吗?
他追了潘媛三年,潘媛一点动容都没有,他不是更像玩具吗?
裴冬冷走出房间后,潘媛才从床上坐起身,想起他刚才冷冽决然的态度,愤愤地擦了一下唇瓣,走向浴室里洗澡,刻意不去探究裴冬冷刚才那番话。
他做了这么多,又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还不是为了羞辱她?
潘媛带着怒意把被裴冬冷碰过的地方都彻底搽拭干净,穿好衣服后,已经是凌晨了,她想到明天股票还要开市,必须养好精神,抹完面霜便上床睡觉,把台灯也关上,房间瞬间被漆黑笼罩。
折腾了一阵,她出奇地没有任何睡意,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脑袋里依稀回荡着裴冬冷那句自嘲的话,她认识裴冬冷这么久了,从来没听这男人用那样的语气说话。
什么叫她喜欢所有的男人,却唯独不喜欢他?
潘媛蜷缩起来,把被子紧紧地抱住,想了一下裴冬冷的情况,他是裴家的独生子,裴世公司的总裁,身价过亿,年轻、帅气、多金,所有优秀的条件他统统都拥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