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三婶已经抱着孩子走到了苏三叔的身边,她用极轻的声音对苏三叔说道:“咱们走,离这远远的,以后再也不来了。”
苏三叔脑中想起了土豆的生意,光是这次就挣了百两银子,若是不来,那岂不是亏了。
他慢慢的摇了摇头。
苏三婶急了:“难不成让咱们儿子为奴为仆,这可不成,那可是贱藉。”
苏三叔看向苏玉。
苏玉微笑道:“三叔怎么想就怎么做吧。”这一百两她既然拿了出来,这钱就是明面上的,自然有苏三叔的一份,不说别的,就说三叔帮忙种植土豆还有照顾鱼田,她就不会少苏三叔的那份钱。
最后,苏三叔还是吃了这个闷亏,将三十两给了出去,不过,那欠条却是要回来了,欠条在债主的手上,竟然放利钱的,若再晚些,这钱可就不止三十两了,这还是黄家大哥跟那人有些交情,所以才宽限了些。
苏三叔看着那欠条上朱红色的小小指印,鼻中一酸。
他从三婶手中接过孩子,一路抱着,舍不得放下。此时,苏三叔只觉得,出了事还得靠自家人,以前他脑中还有些为小家打算的念头,经此一事,他将这个大家也看得重要起来。
至于媳妇那娘家,他以后是不会像以前那样,任由媳妇悄悄的拿银子填娘家。
这一下子少了三十两,苏三叔心里难受得很。
苏玉倒是什么都没做,那银子本就是要给三叔的,三叔怎么用那是三叔的事,她管不着了。再说了,那黄家人是三叔的缘亲,跟三婶骨血相联,想断可没那么容易。
退一步说,这关她什么事?
若是冒然插了手,三叔一家现在会感谢,说不得以后还在嫌她多事呢,反正,那两位都是大人,可不需要她这‘小孩’插手。
黄家的事办完后,苏玉一行就离开了州府,回了柳阳县。
苏家老两口见到小孙子,喜到不行,只这这孩子生得瘦小,也不知道养不养得活,于是,苏三叔便给起了个小叫,叫壮壮,希望这孩子能长壮些。
苏三婶月子没坐好,奶水一直不足,根本就不够孩子喝,只能给孩子喂些粥水米糊糊之类。
后来苏玉想了一个法子,她叫苏三叔去县里看看有没有卖下崽的母牛或母羊之类的,若是有,那就买回来,将孩子喝牛奶或羊奶,这样身子骨也养得好。
说起牛奶,苏玉就想到了双皮奶,蛋糕之类的东西。
她嘴角一翘,想道,等闲下来,就将这些东西琢磨出来,又是一笔进项。
再说张家,原先张家人以为张小露是病傻了,糊涂了,等这粮荒的事一出,他们又对张小露改了看法,因数张家除尘谷颇多,这次又没有种多少粮,损失有限,交的税也不多,那些陈谷除开吃的,还剩不少。
粮食越涨越高,最后张老头拍板,将吃不完的陈谷卖掉,这谷价是前所未有的高,太让人心动了,其实,张小露藏下的粮食张家人并不知道,她也不打算说。
这一世的事跟上一世有些不同,有些事变了,比如这次,明明粮荒该提前的,却托到了现在。张小露已经不敢确定上辈子的事哪些有用,哪些没用了。
她想着想着,又想起了一件得要的事。
那就是苏家表哥的事,她清楚的记得,二妞死后,小宝表弟的身子越来越弱,姑姑比泪洗面,身子也不太好,因为看病吃药,苏家过得极为清苦,除此之外,姑姑的婆婆还背着表哥跟姑姑要银子花,说是养老钱。
这些都上辈子张小露她娘跟她说的,她娘活了很久,她爹都给她娘熬死了。
张小露对苏家的事了解并不多,她只知道,苏家表哥后来当了将军,她也不知道是个几品的官,等苏家表哥回乡,姑姑坟头上的草都老高了,小宝还未成年,只有一个小土包,连碑都没刻,许是没有钱刻吧,惨得很。
后来还是苏家表哥回家修的坟。
苏家表哥带着大妞表妹一家去了京里,苏家村的亲戚表哥压根就没管,她之所以对表哥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还不是因为她娘!她娘竟然说让她去京里给表哥当小妾!
这哪里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