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她瞳孔一缩,赶紧躲了起来。
是邓四指!
他被赌坊的人压着,从杜家出来了,只见那赌坊的人狠狠的踹了邓四指一脚,骂道:“还说你女儿是杜府少爷的宠妾,屁,不过是个没用的粗使丫鬟,还银子,我呸,你瞧瞧她吃的那馊饭破衣,她连自个都顾不上,还帮你还钱,你这是在做白日梦吧!”这人的声音极大,邓大嫂远远的就听到了,她捂着嘴,眼里冒出了泪花。
邓四指却是在地上缩成一团,他一嘴里一个劲的念叨:“是真的,我闺女以前真是杜少爷的宠妾,是真的,以前的银子都是她还的。”
赌坊的人又踢了他一脚,冷笑道:“别说了,走,咱们去他家,搜搜就知道有没有银子了。”
邓四指抱着他的腿求道:“我家中真没银子了,连我家那宅子都是租的,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去问杜少爷要……”
邓四指急得直冒汗。
那赌坊狠狠的盯着他:“找杜少爷要?哼,你可别忘了,咱们就是被杜家的下人赶出来的,他们会让咱们进去吗,你别给我拖时间!”
赌坊的人说完,又怪声怪气的说了一句:“你就这一个闺女,就没其他的亲人了?要不,找其他的亲人也是可以的。”
这话倒是给邓四指提了个醒,他眼前一亮:“有,有!我妹子,她嫁给了田掌柜,他们还有铺子呢!走走,咱们去找我妹子!”他不仅想起了田掌柜的事,还想起了邓枝被揍回娘家的事,他心里暗暗想道,还好将邓枝劝回田家了,要不,可就没还银子的人了!
他喜滋滋的想到,有妹子在,田掌柜肯定不会见鬼不救的!
也不知他哪来的自信。
那赌坊的人听到这话,脸色一喜,对邓四指也客气了几分,他一脸笑容的说道:“我就说邓家有法了还银子嘛,果然是这样的,走,邓爷,带咱们去吧。”
邓四指抹了把泪,笑道:“走,咱们这就走。”差一点就手脚不保了,邓四指也给吓了个半死。
就在邓四指带着赌坊的人去田掌柜家的时候,邓大嫂急急忙忙的回了家,屋门锁着,她把钥匙给邓老娘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回来。
邓四指又欠了银子,杏儿在杜家自身难保,邓四指还指望妹子还钱,邓大嫂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邓枝已经死了,田掌柜跟他们邓家连这唯一的关系都没了,哪里还会帮邓四指还钱!
赌坊的人一定会找回的,他们肯定会将家中值钱的东西带走,说不定还会将她抓起来,邓大嫂越想越怕。
门锁着,她进不去,她试着翻墙,可是墙太高,她根本就翻不过去。
她急得团团转。
忽然,她看到了地上的石头,她一下子有了主意,只见她寻了块石头握得住的石头,开始砸起门来。
砰,砰,砰。
正砸着,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在做什么?”
邓大嫂吓了一掉,手中的石头都吓掉了,她扭头朝身后看了过去,见是儿子邓石,她拍着胸口道:“你可吓死我了,你走路咋没声响啊。”
邓石一脸奇怪看着她娘:“娘,你砸门干啥?”害他还以为是小贼来家里偷东西了,他还在想,哪来的小贼胆子怎么大,竟然敢砸门。
就算现在县里冷清了不少,可是巡街的捕快还是有的。
邓大嫂没顾上回话,她急急的拉着邓石问道:“石儿,带钥匙了吗?”
邓石道:“带了。”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门一开,邓大嫂就将他推了进去,自个也急忙走了进去,而后,邓大嫂将门栓上了。
她对儿子说道:“快,咱们将家中值钱的东西收一收,赶紧带走。”
邓石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他才道:“是不是爹又去赌了,输了多少银子?”
邓大嫂一脸悲色:“不知道输了多少,我只知道他带着赌坊的人去杜家了,被杜家的人赶了出来,如今要去田掌柜弄银子。”
她喃喃道:“他要不到银子的,到时候还不了债,肯定要过来搜家,咱们这屋子是租的。”
邓石又问:“姑姑一向爱替爹还银子,为什么会弄不到银子?”他只是有些疑惑,并没有觉得姑姑替爹还银了理所当然,当年还在村里的时候,那里他还小,他爹也是赌,他劝过家人,将他赶出去,不管他了,可是没一个听他的,小孩子的话,谁会听。
邓石可不吃尊老爱幼那一套,想要人尊敬,那得有个长辈的样子,若是像他爹那样,哼,早该死了。
邓石是绝对不会替他爹还银了的!
邓大嫂白着脸道:“你姑姑死了。”
邓石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邓大嫂道:“就在今天,听说还是田掌柜活活打死的!”她顿了顿,又道:“你清表弟已经带人去田家说理去了,你可不要多客闲事,石儿,咱们赶紧将屋里值钱的东西收一收,离开这里,免得等会赌坊的人过来砸东西。”
“爷奶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