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露出去了,她就出去。
张小露那屋啥动静也没。
邓枝的心一下了凉了半截,又过了一会,那屋门还是关得紧紧的,没半个人出来。
里正摆摆手:“好了,带走带走。”
那群年轻小伙押着邓枝往门外走去,邓枝一下子怏怏的,可是出门的时候,她却挣扎了起来,她死死的扒着门,她不肯走。
正在这时,张家门外来了一群人,那领头的正是那赌坊的李头,他带了十多个兄弟过来,他快气死了,那邓四指连同家人一起跑得无影无踪,他们抓到的两个小娘们在镇上也逃了,他们运气还真背!
五十两,不,加上利息,现在是六十两了!
可不能让这钱打了水漂。
他们找来找去,总算找着了邓四指的姐妹,呵,不少,总共有三个,他们第一个来的就是张家,那日在邓家见的婆娘正是张家村的人,她跟邓家的关系亲密,肯定知道邓家的下落,若是不说出来,哼,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
这李头才过来,就看到了邓枝,他可是认得这张脸的,他赶紧带着人将张家围了起来,同时,他也看到了张老头跟里正,还有那押着邓枝的几个小伙子。
这是什么阵仗?
李头没看明白,不过,这不妨碍他去这婆娘的夫家要钱。
他拦住了那些押着邓枝的小伙,说道:“这人你不能带走,我找她有事。”
张老头跟里正皱了皱眉,里正出声问道:“你找她啥事?我是张家村的里正,你给我说说倒底啥事?”
里正,大小也是个官。
李头的语气和气了许多,他说道:“这婆娘的兄弟欠了我们赌坊六十两银子,如今她兄弟跑了,我们自然得问她她兄弟的下落,若是不说,那债就算到她头上。”
邓枝听到这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她本就被张家休了,如今天再欠上六十两银子,那张家肯定是恨不得她有多远滚多远啊,哪里还会让她进门,哎哟,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可惜,她才晕过去,那李头飞起一脚,就将她给踹醒了。
李头对着她恶狠狠的说道:“臭婆娘,别给我装晕,我可告诉你,你若是不乖乖配合,将那银子给我还了,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邓枝瑟瑟发拌,她哭道:“我哪有银子啊,整整五十两,卖了我也还不出啊!”
“放屁,哪里是五十两,是六十两!我可告诉你,这是邓四指欠的银子,他可是按了手印的,他若是还不上,就让亲人一起还,白纸写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可别想赖掉!”李头说完,又看了看张家的大门,他问邓枝:“这是你家吗?”
邓枝连连点头,恨不得将张家一起拖下水,事情闹大了她才好脱身呢。
张老头见状,彻底黑了脸,他冷冷说道:“这是我家,这婆娘早就被我家休了,邓家的事你别扯上我们张家,我可告诉你,我儿子捕快,你若是乱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捕快,竟是捕快家吗?
李头眼珠子左右乱转,过了会,他还是一脸怀疑:“这婆娘真不是你家的?”
张老头扯着嘴道:“这婆娘揍了婆婆,还偷光了家里的银子,你家若是有这种儿媳妇,你敢要吗?”
呵,原来这婆娘这种人,李头想着想着,心里却是一沉,若是这样的话,这婆娘以后若是卖了可得卖远点,要不,若是卖到镇上富户,她要是偷那富户的银子,那账还得他们的头上,不划算。
李头可看出来了,这婆良是个穷鬼,估计是榨不出银子了,唉,到时候看看邓四指的另外两个姐妹家有没有油水可捞。
真是晦气,这婆娘不仅被休了,这原夫家竟然还有捕快,算他倒霉。
李老看着张老头,客气的说道:“既然这样,她兄弟欠了我们银子,我们赌坊的人也是人,也得吃饭啊,您看这人不如就让我们带走吧。”
被赌坊的人带走?
邓枝眼睛瞪得死大,心跳都快吓停了,这赌坊的人可不是好人啊,他们会卖人的啊!不行,不能就这样让他们带走,邓枝开始想主意,想,得想个好主意。
等等,捕快,张家哪有什么捕快!
邓枝眼睛一定,她又想道,若是张家没有捕快,赌坊的这群无赖肯定会将张家拖下水,若是将这账算到张家的头上,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她就能脱身了!
想到这里,邓枝突然尖叫起来:“他撒谎,这家没有捕快,他是骗你的,他怕你要他还债!我也没有被休,真没有,这老头就是为了躲债才这么说的!”
李头听到这话,狐疑的看了张老头一眼。
张老头被邓枝的话气得直哆嗦,他指着邓枝的鼻子骂道:“这个贱人,给你三分颜色还开起染房了,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我早就该押着你去衙门了,把你关进牢里!”
张老头说完,扭头看着里正说道:“咱们送她去见官,要冶她的罪,不能手软!这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瞧瞧,她家的赌债,竟然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