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那个裴子楚是个花心的大萝卜?”
“不错,虽然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个男人的的确确很是无情。”
项周挑起了剑眉,目光如流波,鄙夷道:“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此人和司徒雅都是一类的货色,一丘之貉。”
司徒雅立刻轻轻摇着扇儿,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眯,一副自命风流的模样,却对众人哀怨而视,语气不悦地道:“什么叫做一丘之貉?我与那个男人可不一样。”
裴玥在唇边轻笑了一声说道:“阁下可别糟蹋了裴子楚,那个男人比起你可要强百倍千倍。”
司徒雅怎肯认输,立刻表示很不服气,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到底有多强?”
裴玥淡笑一声,似乎对于这些兴趣不大,毕竟他只是在看一些传记,而非喜欢八卦,然而司徒雅却是不依不饶。在司徒雅一再的追问下,方才没好气地道:“并非打击阁下,若要本公子形容,你们洛阳三少的魅力加起来都远远不及他一人。”
司徒雅心口一阵憋闷,表示不满,“裴玥公子真是胡说八道。”
裴玥浅淡一笑,“并非是裴某虚言,当年此人可是少年春衫薄,满楼红袖招,一出行也是掷果盈车的大人物,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此人一旦过了弱冠之年,自然是美貌绝伦,风姿罕见,堪比名士,就是诸多的青楼名妓花魁都想与他春风一度,怕是倒贴银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司徒雅不禁酸溜溜的鄙夷地道:“不就是个俊美风流客么?这年头但凡美貌贵气的男人有些银子,当然出去骗女人也完全不一样了,女人就喜欢给这样的男人倒贴不是?”
裴玥摇了摇头道:“阁下可是在诽谤他了,他可从来没有让女人倒贴,如今也是日进斗金,富甲天下,身份地位也很高贵,而且很多的千金小姐也很想嫁给他,觉着他这样的男人懂得女人,嫁给他后也不会觉着无聊,而且也倍觉得体面。”
闻言,司徒雅与项周面面相觑,没想到世上居然有这样的男人。
一个男人性情风流便罢了,甚至于良家女子与娼门女子通吃,简直就令人不可置信。此人的身份很高贵,也善于理财,名声崛起的时日不长,但是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甚至于势头直逼白泽公子,还被世人并称为最无情的两个男子。
然而,他们如今才听说到这个裴子楚,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裴玥接着道:“此人以前名声不如姬钰,因为姬钰乃是学问上有本事,又是贵为帝师,人人敬仰。但是这男人虽然风华万千,也是颇有些低调,如今也渐渐显露出了自己的手腕,在我裴家不再是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而且他也从凌少这里进了一些龙骨水车,令裴家在南部的耕地通通丰收,可谓是眼光了得,手腕了得,此人每次涉入商业都是如同赌博,却一次都没有输过,真是让人觉着不可思议。”
他说的不可思议,是指难以相信家族里面居然也有了与自己眼光不相上下的人,加上那个男子先前的风流名声,后来雷霆万钧的手腕,渐渐已是身价千倍。
凌熙眯起的双眸锐光一闪,这个裴子楚她的的确确是没有听说过的。
能与姬钰齐名的人,书籍中并没有太多的记载,的确是有些奇怪之处。
按理说大雍朝天下有三年的大旱,但是自从龙骨水车的出现,各地都有丰收的前景,天下的乱象渐渐收起。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另一只玉手的手腕儿,暗忖难道自从她来到了这个世上,开始渐渐改变这个时代,终于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发展过程。难道说自己如同一只小小的蝴蝶闪动着翅膀,引起了所谓的蝴蝶效应。
裴子楚?不过一个人若能有如此的名声,想必也非池中之物。
白玉京居然微微一笑道:“裴玥,那个男人应该是你家族里的人吧?”
裴玥凝眸,拢了拢衣袖,“他算是一个堂兄,不过我与他走的不近。”
项周茶色的眸子眯起,眨了眨眼睛道:“听你说的那么好,你该不会是给自家的亲戚脸上抹光吧?”
裴玥勾着的唇角僵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道:“我是实话实说。”
司徒雅忽然看向白玉京,眸光微闪,明媚的月色扫过他卷翘的睫毛,扯了扯嘴角道:“白玉京,瞧瞧你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我真是对你痛心疾首。”
白玉京“哦”了一声,问道:“为何?”
司徒雅道:“你听听,我们洛阳三少居然比不上一个裴子楚,以前我们只是在本地里有点名气,那裴子楚也和我们一样只在当地很有名气,然而一旦走出去我们还真什么都不是,那裴子楚的名声却要直逼姬钰,这一来我们是不是该羞愧了?”
白玉京一脸无所谓地淡淡道:“有什么好羞愧?”
司徒雅轻哼了一声,伸出指尖朝着白玉京抖了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低声训斥白玉京说道:“都是你整日里一副洁身自好的样子,一点都不风流,拖了我们洛阳三少的后腿不是?”
白玉京斜睨他一眼,鄙夷的目光又带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