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回到施家,她甩开田莲的手,自己柱着拐杖回房。
翌日一早,田莲跟往常一样去顾家上工。
天亮后,田荷打水去伺候杨氏梳洗,“外祖母,该起床梳洗了。小荷打了热水,外祖母赶紧漱口洗脸吧。待会小荷就端早饭进来。”
杨氏安祥的睡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似乎正做着美梦。
田荷放下木盆,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摇她。呵——冰冷僵硬的手,田荷打了个冷颤,手轻抖着伸向她的鼻前。
砰的一声,田荷一脸苍白的跌坐在地上。她望着床上的人,愣了许久,她才七手八脚的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往顾家跑去。
“姐,大事不好了。”
田莲正在装饼干,看见田荷跌跌撞撞的冲进来,连忙上前扶稳她,“小荷,是不是小阳调皮惹事了?还是外祖母她?”
“姐。”泪水在田荷的目眶里团团打转,她哽咽着,顾家的人围了上来,目光切切的望着田荷。突然,田荷哇的一声哭了,“外祖母,她她她……她没了。”
没了?
田莲松开田荷,撒腿就往外跑。
田荷哭着追上去。
安乐从屋里出来,愣愣看着田家姐妹的背影。昨晚人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个晚上人就没了呢?
顾氏牵过安乐的手,“走,咱们也去看看。”
孙婆婆抬头望天,长叹了一口气,“生老病死,人都免不了这一遭。”
施家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短短的时间内,便面目全非,出走的出走,去世的去世。许多村民在想,或许,这真是报应。
毕竟同在一个村子里,这十多年来,顾氏母女怎么受欺凌,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办完杨氏的后事,安宁便给村民结了工钱,放假让大家准备过年。邻村的人听说了牛角村的事,不时有人来顾家问情况。
安宁把这些人全部打发到了严家,招工这事落在了严东身上。
顾家的院子里没有再晒猴头菇,全都用来制饼干和饮料。山上的猴头菇不多了,村里越送越少,棚里的猴头菇也因为气候问题,长势并不喜人。
安宁与凡伯商量后,年前半个月,年后半个月都不再供应猴头菇相关的东西。她准备轻松的过年,这是她在异世的第一个春节。
顾氏让田莲姐弟三人搬了过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安宁难得的空闲下来,总算是可以安心的看书,学针炙了。左丘北和严承志基本上都泡在温房里,伺候那些药苗。
温房里四周做了地龙,室内温度低了,严承志就会烧火,以保证室内温度。
严冬,室外一片萧条,室内绿色盎然,药苗生机勃勃,树桩上的猴头菇也在一天一天的长大。安宁看着这一切,嘴角不禁溢出笑容。
这温房就是严冬里的春天。
“丫头,你来了?要不要和叔公一起看看那些药苗?”左丘北发现她站在门口,便站直身子,笑眯眯的问道。
安宁提着食盒进去,放在温房的桌上,“叔公,承志哥,你们先过来吃饺子,待会休息一下再做事。”
“今天吃饺子?”左丘北走到水池旁,一边洗手一边问。
安宁从食盒里端出两大碗饺子,笑着应道:“今天过小年,咱们这里过小年不都吃饺子吗?”
“今天过小年了?”左丘北一脸错愕,随即又似有感悟,“时间过得真快啊,又老一岁了。”
“叔公,你才不老呢。”
“你都叫我叔公了,怎么还不老?不用安慰我了,人总是会老的。如果青春永驻,那就成了妖怪了。”左丘北甩干手上水珠,笑着走了过去,“唔,今天的饺子真香,这是什么馅的啊?”
“猪肉地菜馅,上午,安乐和田莲她们去地里挖了地菜,猪肉是昨天的野猪肉。叔公,你快点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安宁一边说,一边从食盒里取出食醋,还有一壶温热的酒,她倒了两杯酒,一杯推到左丘北面前,另外一杯摆在旁边的大碗旁。
“承志哥,你快点过来吃啊,晚一点再忙。”
“欸,我再塞点柴,马上就过来。”严承志往地龙里塞了柴后,这才走了过来。
外面,严小茶也提着食盒进来,踏进温房一股暖气扑上来,她一边关上门,一边道:“还是这个地方暖,怪不得我哥都不愿意回家了。”
“承志哥是在这里做事,你说得好像在玩一样。”安宁笑嗔了她一眼。
“哎呀,安宁姐,你抢我前面了。我娘刚煮好饺子就让我送来,没想到你家的更快。你的饺子是猪肉地菜馅的吧?”
严小茶用力嗅了嗅,从食盒里端出两碟蒸饺,“瞧瞧,我多聪明,我的是蒸饺,韭菜鸡蛋馅的,这样多了一种口味。”
“小茶,你该改一下属相。”安宁弯唇笑了笑,挪揄。
严小茶有些困惑,问道:“那改成什么属相?”
一旁,严承志笑了,“傻小茶,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