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安宁,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李氏进了院门,发现安宁已在漱口,“安宁,昨晚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我公爹回家后,已经好好的教训过峰林那小子了。”
“婶子,我没事。”安宁把木盆里的水洒掉,摇摇头。
院门口,一抹小身影走了进来。
“安宁姐,大婶子。”
李氏一怔,问道:“田莲,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田莲看了安宁一眼,“安宁姐让我今天开始上工,我记得你们都是这么早过来的,所以,我也这个时候过来。”
闻言,李氏点点头。
安宁看着田莲,道:“田莲,你跟着婶子,打打下手。”
“好哩。”田莲松了一口气,雀跃不已的看向李氏,“婶子,我什么都做的。”
“好好好!婶子相信你是一个手巧的。”李氏点点头,“那你就跟着我,我们先去厨房做早饭吧。”
“嗯,好。”
田莲笑眯眯的跟着李氏进了厨房,安宁烧水沏茶,喝茶暖了暖身子,这才起身走进厨房,“婶子,前些天你帮我洗好的那些酒坛都放哪里了?”
“就放在库房里。”李氏抬头看向她,“你要用吗?待会我就去搬出来。”
“我今天就打算把药酒装坛,前些日子咱们泡的那些八珍酒已经销完了,今天我要去镇上一趟,顺便给凡伯带酒过去。”
她泡的八珍酒,一炮打响,备受大户人家的喜爱。
第二批牛膝独活酒,今天也到了开封的日子。昨晚泰森带着孟晨曦的信而来,他就是来运牛膝独活酒上栾城的。孟晨曦没有说这酒的用处,但他这么上心,应该是要送给他的亲朋。
听凡伯说,第一批牛膝独活酒,也是直接就运送到栾城去了。
“好,待会,我就去搬。”
“不用了,我让辛务他们帮忙搬一下就可以了,你忙你的,这事你不用管了。”安宁摆摆手,话落,身后就传来辛力的声音,“大小姐,需要辛力做些什么呢?”
安宁回头,看着辛力、辛全和辛白,“你们帮我把酒坛子取出来,我准备装坛。”
“是,大小姐。”
泰森带着两个暗卫过来,“安宁姑娘,我们帮忙把酒挖出来。”
“好。”
天渐亮,顾家上上下下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大小姐,八珍酒一共是一百二十坛,牛膝独活酒一共是一百三十坛。”辛全清点数量后,上前禀报。
安宁点点头,吩咐:“八珍酒和牛膝独活酒各留十坛,八珍酒全装马车,上午我就送去给凡伯,牛膝独活酒也装马车,由泰大哥带回栾城去。”
“是,大小姐。”
吃过早饭后,安宁便坐着马车去镇上,泰森也匆匆带着牛膝独活酒回栾城。
“辛力,停一下。你把八珍酒送去给凡伯,我还有别的事情。”进了镇上大街,安宁撂开车帘,吩咐辛力停下马车。
“大小姐,那辛力在哪里等你?”
“你就在医馆等我吧,我办完事后,就去医馆找你。”
“是。”
安宁从马车里提了两坛八珍酒,在街上找人问了去冯府的路。
冯府。
门房匆匆进了花厅,“夫人,门外有位顾姑娘求见。”
“顾姑娘?”
“是的,她说她叫顾安宁。”门房回禀。
刘姿扭头看去,就见冯致远一脸惊喜,她的嘴角忍不住扬起微笑,“快请顾姑娘进来。”
“是,夫人。”
门房退下后,春暖和夏至兴奋的相视一眼,齐齐看向冯致远。
一时之间,大家都忘记了刚刚关于冯致远不能再教书的伤感。
刘姿笑眯眯的看向冯致远,“致远,你瞧瞧,安宁心里还是有你的,你这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咱们家了。我想,你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明月了。”
“娘,你可千万不能这么想。”冯致远紧张的朝门口看去,生怕安宁进来就听到这话,“娘,我对安宁姑娘早已不抱那种想法,你可千万不要让她尴尬了。”
刘姿摇摇头,挪揄,“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敢说自己对她没有那份心思了?不仅我不相信,春暖她们也不相信。”
“娘,求你,真的别说了。”冯致远满脸通红,匆匆往后面走去,“我去去,等一下再回来。娘,你可千万别乱说话。”
“哈哈!”刘姿忍不住笑了。
春暖和夏至也捂唇,闷笑不已。
安宁由门房领着来到花厅,看着气氛不错,她笑了笑,问道:“伯母,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说着,她把提来的八珍酒交给夏至,“伯母,这是我泡的八珍酒,特地拿来给伯母尝个鲜。”
“八珍酒?”刘姿朝夏至招招手,“夏至,你把酒提过来,春暖,你去取酒杯,我要尝尝。”
“是,夫人。”
刘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