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没事吧?”
“安宁,咱们快进屋去,娘看看你的伤口。”
安宁点头,捂着伤口进屋。
外面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了。
“安宁,你怎么就受伤了?”
“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凳子角。”
“我看看。”顾氏让她松开手,安乐已是端着水进来,“娘,你给我姐洗洗伤口。”
“安乐真乖!”
顾氏接过安乐递来的湿棉布,轻轻的拭去安宁脸上的已干涸的血,幸好额头上的伤口不深,但破了很大一块肉,顾氏瞧着泪水涟涟,“破了这么大一块皮,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伤疤。”
“娘,用这个药粉吧。”安乐找了凡伯给的药粉,递了过去。
安宁撂起刘海,朝盆里看了一眼,“娘,这些伤不会留下伤疤的,我小心一点便是。”
“最好就不要留下伤疤,若是不然,一个姑娘家的额头留了疤多不好啊。”顾氏拿过小瓷瓶,“头抬起来,我给你上点药。”
“嗯。”安宁仰起头,闭上眼睛。
顾氏小心翼翼的,生怕手劲太重把安宁弄痛了。
“痛吗?”
“不痛。”
顾氏找了干净的布条,把伤口包扎了起来,安宁看着自己的模样,笑了笑,“这么包着,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
顾氏听了,眼眶又泛红了。
“姐,我讨厌峰林哥。”安乐气鼓鼓的道。
顾氏看向安宁,安宁面色无常。
施凤竹兴高采烈的跑回家,进屋就喊道:“娘,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安宁那个贱丫头被严峰林给打了,头破血流啊,真是太痛快了。娘,你在哪儿呢?你怎么不应个声?呃……”
进了堂屋,看到爹娘,祖母和二叔正陪着里正时,她尴尬不已,打了个照面就火速离开。
严老爷子蹙眉,移目看向施大富。
那目光充满了责备。
施大富面露赧色,低着头。
杨氏岔开了话题,强扯着笑容看向严老爷子,“里正,我来是有什么事要交待的吗?”
“有!”严老爷子点点头,严肃的看向施大贵,“大贵啊,刚刚在你家,里正说的话可都是为你好。你想想,现在的顾氏和安宁不再像以前了,你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来蛮的。若是真出了人命,里正也护不了你。”
施大贵张了张嘴,却被杨氏扯了一下,他疑惑的看了杨氏一眼,乖乖的合上嘴。
杨氏示好的点头,“我们明白了,这不,我才把大贵拉到这里来。”
“嗯,你们明白就行了,这本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便多管。”严老爷子点头,“刚刚来之前,顾氏说了,若是想让大家相关无事,大贵这几天便不能回去。我别的不怕,就怕她又发起疯来,那就不妙了。况且,她现在还怀着大贵的孩子,若有闪失,那……”
“不回不回!我让他大嫂在这里收拾一间房给他,他先在这里住几天。等她们娘仨情绪稳定了,到时还请里正美言几句,让他们一家人相聚。大贵呢,他也知道错了,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请里正把这话带去给她们。”
杨氏全权代表和严老爷子说话,其他人都坐着听。
赖氏听到施大贵要住她家,急得要反对,也被施大富给按了下来。
她分忿忿的瞪了施大富一眼,暗往他的腿上狠掐了一下,直到施大富痛得一脸狰狞,她才松了手。
严老爷子装没看见。
“既然都想好好过日子,那这事就好办了。你们忙吧,我去给她们那里回个话。”起身,严老爷子看向施大贵,“大贵,你可记住了,这几天先别回去。白天有空了,自动把你们家里的田地理一下。你想要好好过日子,也该让人家看到你的改变才是。”
“嗯,知道了。”施大贵闷闷的应了一声。
严老爷皱紧了眉头,怎么看都觉得施大贵不像是要决心改过的样子。
“我回了。”严老爷子背手离开,边走边摇头。
那边,施凤竹躲在厨房里,见严老爷子离开了,她才冲到堂屋里,也顾不上去分析堂屋里几个大人的心思,劈头就道:“祖母,娘,安宁被打了,这可真是好消息啊。这一次,她跟严峰林算是真的黄了,我瞧着她那样子,肯定得破相,哈哈哈。”
每每想到安宁那俏模样,她就恨得牙痒痒的。现在安宁的额头受伤了,手背上又说是被男人咬了,还留下牙齿印。这就意味着,安宁不仅破相,还损了闺誉。
真是让她大快人心。
想想都高兴。
“破相了,我得找那严峰林算账去。”施大贵听了,却是急了。
他还指望着把安宁嫁去冯家,然后得一笔丰厚的聘礼。
杨氏拉住了他,“你别再去闹事了,现在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娘,这破相了,若是让冯家知道了,那该怎么办?”施大贵时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