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冷眸,不吭声。
飞花这种如恶狗乱吠的,她不屑理会她。这种人,你若是理她,她会更来劲,直到你言输服输才肯罢休。
说白了,这种人就是一种变态。
跟一个变态的狗较真,太降她的格调了。
飞花见孟夏不理她,又抽了飞掣几鞭,见一个抿唇不吭声,一个先还闷哼一下,后来再打他连哼一声都省了。飞花气恼,收起长鞭,转身离开。
真是无趣。
飞花走后,其他两个押着孟夏进来的人也跟着离开。
飞掣扭头看着孟夏,见她的脸肿得都快认不出真面目了,不禁心疼,“孟姑娘,你这是八贤王打的?”
孟夏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他打了,那东玉皇帝也打了。”
说起司徒瑜,孟夏就压低了声音,“飞掣,你见过东玉皇帝吗?”
飞掣点头。
“见过多少次?什么时候见的?”
“我跟在八贤王身边,时常会见到皇帝,这些年都是有见过的。”
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飞掣想了一下,“半年前。”
孟夏闻言,柳眉紧皱。
“孟姑娘,你这个是发现什么异样了吗?”
“我刚去皇宫回来,我发现这个皇帝跟我四年前见过的不太一样。飞掣,四年前,我的木雕是你押送到临安城的,这中间八贤王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不曾!”
“不对!如今那木雕出事了,太皇太后今日薨了,太医说那木雕有毒,太皇太后这是慢性中毒。马上,他们就要出兵去乐亭,借此攻打大晋。你在八贤王身边的这么久,难道你就什么也不知道?”
孟夏严肃的看着飞掣,“你好好回想一下。”
飞掣拧眉思忖,许久,他还是摇摇头。
“他从不会真正相信谁,对每一个人都会一再试探,所说的话,也没一句是真心话。四年前,我和他去了几次乐亭,可他身边不乏暗卫,远不会只有我一人。我只知道,四年前,他就想要开矿,只是后来遇到你了,他不知为何就改变了主意。”
这是飞掣一直都想不明白的。
四年前,八贤王难道仅凭一面之缘就知道孟夏和沈望的关系?
自己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呢?
这只能说明,八贤王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相信过自己。
“孟姑娘,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摄政王也在临安城。听说官兵在临安城都翻了遍,城门也封了,一直在找他们的下落。”
“他来了?”
孟夏闻言,眸底涌起浓浓的担忧,也明白八贤王急着出兵的原因了。
只是,他被困在这里,那这仗打起来,谁人能带兵抵抗八贤王的五十万大军呢?
飞掣很是自责,“我竟没有认出琴院的人是假冒的,我让他们去救你离开,一定是受到八贤王的阻击了。”每想到这事,飞掣就惭愧不已,他恨自己没能认出假的孟夏。
或许,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孟夏吧。
不然,他怎么会连真的假的她都认不出呢?
“飞掣,你不用太自责了。这事不怪你,八贤王太狡猾了,咱们的道行都不如他啊。如今,他一定是要把咱们一起带到乐亭去,咱们如果不想成为他的筹码,咱们就必须想办法在路上逃出他的魔爪。”
孟夏思来想去,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他一定会故技重施。”飞掣肯定。
孟夏点头。
她也想到这一点了,不然,八贤王不会把他们关在这里。
希望这一次,沈望不要再中计了。
城门前,等着出城的老百姓越来越多,城墙下挤满了人,青梅从人群外挤进来,凑到云烟耳边,道:“天亮之前,八贤王要带军队出城,咱们要鼓动老百姓在开城门时,全都挤向八贤王的马车。听说他要把夫人关在铁笼里,一路示众到乐亭。”
青梅说着,已红了眼眶。
她的夫人何时这么狼狈过?
八贤王这是故意侮辱夫人,更是借此侮辱大晋。
云烟携过她的手,紧紧的包在手心里,“傻丫头,手怎么这么冷?这么大的人了,难道就因为一时半会出不了城就哭鼻子?”
青梅吸了吸鼻子,眼泪就掉了下来。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安抚她。
“姑娘,莫哭了,很快就可以出城了。”
“就是啊,没准天一亮,他们就开城门了。”
“可不是吗?这都搜了这么久了,如果人在城里,早就抓到了。一定是已经出城了,他们搜不到人就会开城门的。”
他们可不相信,这城门就不开了。
云烟抽出手绢,温柔的拭去青梅的眼泪,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道:“这孩子啊,她是想她大姐了。眼看着就要找到人了,可却关在这里,哪里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