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摄政王的结发妻,那个小孩子,王爷没有猜错,的确是摄政王的亲骨肉。”
说着,他把一本蓝色册子递到了祝王面前。
这是他的一个属下从摄政王那里得来的,里面记着一切,正好是他无处查起的。他得到之后,立刻就赶来见祝王,顺便给祝王带来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
“王爷,属下收到消息,这些日子来,京城城门严戒,只许进不许出。据可靠消息,小皇帝和孟夏的儿子一起不见了。现在摄政王正焦头烂额着呢。”
祝王接过册子,内心震撼,他打遇到孟夏就觉得她不简单,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是无影门的门主。年纪轻轻,一介女流,居然能领导着一个数一数二的门派,她确实不简单。
碰到她,而她的身份又那么特别,自己媳妇又惹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一次,怕是除了休妻,再无旁的办法。
正想着,老瓦未请示就推门进来,一脸惊慌。
祝王到嘴边的斥责又忍了下去,不悦的问道:“老瓦,何时你也变得如此冒冒失失的?”
老瓦上前就跪下,“老瓦一急就失了分寸,还请王爷恕罪。”
“起来吧,说说是什么事让你急成这里?”
“王爷,这是刚刚收到手飞鸽传书,还有,我们的那些信鸽,全部都死了。”老瓦急得快要落泪了,那些信鸽,全是他平时与其他人书信来往的重要信差。
可不知怎么的?那些信鸽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听到一阵鸽子叫,他跑去看时,那些鸽子就全死了。这事也蹊跷,那些信鸽身上的羽毛全被同伴啄了,一个个都毛落肉绽的。
祝王摇晃了几下身子,左手紧紧攥着桌边才没有跌坐下去。
他展开信,一行龙飞凤舞的字就跃入眼帘。
“祝王,如果你再磨磨蹭蹭,三日后,你还没有奉上休妻的奏折,死的就不是那一窝信鸽了。”祝王看完,把纸条揉成一团,用力丢在地上。
“可恶!可恶!”
这算什么?先收拾了他的一百个暗卫,再端了他的一窝信鸽。
太可恶了!她狂妄得以为自己真的奈何不了她吗?
“杜宇,派人去找小皇帝的下落。”
“王爷,属下已做主让人去找了,只是不知王爷找到之后,准备怎么做?”杜宇那双鼠目散着精光。
祝王拳头紧握,“先把人找着,不可轻举妄动。”那小皇帝他没有看在眼里,可人家是正经的皇帝,有些事情,他得借他的手除去。
孟夏,咱们之间的仇恨,怕是不见血就分解不了了。
祝王这人老谋深算,大半辈子都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演戏。他知道,生在皇家,在你不能做什么时候,你越是单调,就越安全。
“老瓦,你亲自去一趟梅庄,把小皇帝的情况告诉那位爷。”祝王吩咐老瓦去梅庄,心里盘算着,这件事他就是要把局面搅乱,越乱越好。
“是,王爷。”老瓦退了出去。
祝王招手,让杜宇过去,在他耳边细细交待,杜宇一边听一边点头,嘴角溢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杜宇听完吩咐,也退出书房。
书房里,只剩祝王一人。
祝王取了纸墨,狼毫沾了墨,他却看着白白的宣纸,无从下手。墨水滴在宣纸上,渐渐晕开……
休妻,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平时觉得那老娘们不入眼,但现在回想一下,虽然没有找到她的优点,但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讨人厌。不管怎么说,他们终是结发夫妻,尽管不是那么恩爱,但也携手走了大半辈子。现在要把她休了,他还真的有点下不了笔。
“唉,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吧。”
长叹了一口气,祝王换了一张宣纸,笔尖如飞。
半晌,祝王停下笔,把书案上的两张氏,分别折好,装进了两个信封,一封写着摄政王亲启,一封写着振国公亲启。
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息找孟夏要回来。
唤了老瓦进来,祝王问道:“你去过梅庄了?”
“回王爷的话,去过了,话也带过去了。”老瓦应道。
“嗯,你把这两封信送出去吧。”
老瓦接过信,扫了一眼,并未多说一句话,转身又出了书房。
“王爷,奴婢婉淑院小巧,王妃问王爷何时过去用晚膳。”书房外,清脆的声音响起,正在沉思的祝王突生了一计,把小巧唤了进去。
“你,进来!”
小巧一愣,平时祝王可不会单独见她们婉淑院的丫环,因为她们的王妃是一个善妒的。祝王也不知是怕王妃生气,还是看不上那些丫环,平时连瞧都不多瞧她们一眼。
小巧犹豫着,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害怕会被王妃猜忌,没有什么好下场。
嘎吱一声,祝王拉开书房门,小巧受了一惊,抬眼看去,一双杏眼如小鹿受惊般的望着祝王,祝王的心就咯噔一声,狂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