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归?曹昊疑惑地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那块绸缎,上面并无其他字迹。如果所料不错,这应该是左慈留下的,按理说左慈有未卜先知只能,此刻提醒自己尽快回去,多半是有情况发生了,可是他为何要在这时候走呢?
公孙幽猜测道:“会不会是他怕将军你回来追问那件事?”
曹昊说道:“不会,那件事情我已经知道和他无关了,非但如此,他还于我有大恩,没理由避之不见啊。”
公孙幽又道:“那莫非是因为他想离开,却又怕将军挽留难以走脱,故而不辞而别?”
曹昊苦笑道:“就凭他的本事,他要是想走,有谁能拦住?”
公孙幽无奈地说道:“那属下就猜不透了,想是临时有什么急事了吧。”
曹昊道:“也只能当做如此了,此时暂且不想了,传令众人,急速班师回城。”
白晓峰和公孙幽各自领命去了,只有陈阳还无所事事地留在原地。曹昊看了他一眼,闻道:“你有什么打算?曹军估计不日退兵,你是回彭城还是另投他处?”
陈阳挠了挠头,面带羞赧地说道:“我回彭城也没什么意思了,过去的邻居和朋友死的死逃的逃,我孤身一人回一座空城之中又有何趣味。倒不如跟着将军,好歹混口饭吃。”
曹昊其实早就看出来他的打算,若非想投靠自己也不会一路跟随到此,但曹昊还是故作严肃地说道:“俗话说的好,军中不养闲汉,你手无缚鸡之力,我若留你在军中,恐怕会遭人议论啊。”
陈阳有些焦急地说道:“谁……谁说的,我也……也能在军……军中,出谋……划策啊。”
曹昊说道:“你?你除了馊主意还能有什么正经想法?”
陈阳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口说道:“我好歹也是读书人,即便再不济,也能给将军做个参谋不是。”
曹昊摆了摆手说道:“也罢,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吧,不过可没有官职和军饷拿。”
陈阳倒也不计较这些,一听说曹昊肯收留,连忙笑道:“这都无所谓,只要管吃管住就行。”
曹昊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原本有些压抑的心情倒是舒缓了许多,也对他笑道:“你只要能管好你的嘴就好。”
曹昊和陈阳又天南地北扯了能有两刻钟,公孙幽来报说全军已经整顿完毕,随时可以出发了。曹昊看了看天气,原本遮天蔽日的大雾从早上起就有消散的趋势,如今已经差不多完全散去了,只不过毕竟是在冬天,所以北风刮得依然寒冷,但对行军来说已经完全没有影响了。曹昊一声令下,三千兵士便都悄无声息地开始往寿春赶去。
行军途中,公孙幽悄悄问曹昊道:“将军,你真的没想过自己把那东西留下?”
曹昊看了她一眼,知道公孙幽口中的“那东西”指的乃是传国玉玺,他曹昊真没想过当皇帝?当然想过,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当也当不了这个皇帝,所以不过片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没有回答公孙幽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感觉我这大半年以来将寿春治理得如何?”
公孙幽想了一下说道:“虽无大过,却也无大功,不过总体来说功大于过吧。”
曹昊知道公孙幽这尚且是委婉的说法,不禁苦笑道:“我做的如何我自己在清楚不过了,我这大半年以来,虽说勤于习武,但却疏于政事,若不是你和张绣一同辅佐,只怕早就出了乱子了。”
公孙幽连忙说道:“将军言重了,属下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但凡军机大事,无一不是将军裁夺。”
曹昊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相比于统兵一方,运筹帷幄来讲,你没感觉我多数时候总是在一个人行动么?”
公孙幽说道:“将军事必躬亲,实在是当世之楷模。”
曹昊说道:“你也不必夸赞我,就拿这次来说,虽然我带了三千人马出来,最初的打算也是在战场上与曹军分个胜负,但阴差阳错之下,又是仅仅靠我们区区几人之力就完成了计划。”
公孙幽沉吟了半晌,开口说道:“比起指挥军队,更擅长身先士卒么?将军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认为自己不适合那种统帅的位置么?”
曹昊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所以为了你们的未来,也为了我自己的未来,这次我打算赌一把。”
公孙幽道:“皇帝陛下?只怕是靠不住吧?”
曹昊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别无选择。让我把那东西给别人,我做不到。”
公孙幽没有说话,但心中却起了波澜,在这种群雄逐鹿的时候他依然要主张自己的忠君思想么?果然是与众不同的人啊。而且,会主动跟属下检讨自己的过失,说自己不适合做将军的将军,也绝对是少之又少的吧。这个曹安民将军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曹昊见公孙幽没说话,只当她是仍在怀疑汉献帝的实力,于是开口说道:“当前世人皆以为朝廷式微,大厦将倾,故而纷纷各怀鬼胎,但依我看来,我大汉非但气数未绝,而且大有厚积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