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是彭城人。
曹昊听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开口问道:“如今彭城里面是什么情况?”
那陈阳原本正要讲述自己的事迹,如今还未开始就被曹昊打断,有点不高兴,但面对救命恩人,又不好发作,只得回答道:“彭城在昨日就守不住了,守城将军臧霸率军撤退,我本来也跟着一起撤退的,不想走错了路,误打误撞到了这里,反而被这些无耻小人擒住了。二位不知啊,我想当年在彭城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
曹昊见他又要说下去,连忙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架势。周恒见状也问他道:“曹军进城之后的事你可知道?”
陈阳再次被打断,越发的不高兴起来,但是对于周恒,他还是有些惧怕的,毕竟刚才差点一剑砍了他,他看了看周恒尚未收起来的剑,低声说道:“见彭城守不住了,我是第一个跑的,我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曹昊叹了口气,对周恒说道:“我早该料到如此,从刚才他的架势来看,就知道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想必问他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此话固然没错,但陈阳听在耳中可就不乐意了,他面红耳赤地争辩道:“什...什么叫贪...贪生怕死,孟...孟子都说过,‘生,我所...所欲也’,我...我求自保,有什...什么错!”
这陈阳有一个毛病,就是一着急说话就有些结巴,此刻他还引经据典来为自己辩解,非但没有一丝说服力,反而让曹昊和周恒感觉有些滑稽。曹昊笑着说道:“人家孟子说的是舍生取义的道理,哪有你这么断章取义的,就你这样还教书先生?也不怕误人子弟?”
陈阳一副义正言辞地模样反驳道:“怎么就...就不对了,两...两军交战,哪有...哪有什么义?没有义,我...我舍什么生?”
这陈阳结结巴巴的一番说辞,倒是把曹昊给听的一愣,这人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所说的话却并非毫无道理。这种战争,他本事就是受害者,确实没有什么好舍生取义的,优先逃命也的却无可厚非,但不知为何,他这一会畏畏缩缩,一会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人看起来就感觉有问题。
曹昊也懒得与他争执,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曹昊看了看陈阳,忽然好奇地问道:“适才我们听你一直在破口大骂,不知你是在骂谁?”
陈阳一听曹昊提起此事,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满脸愤慨地说道:“还能有谁,就是陈登那个狗贼。”
周恒一愣,疑惑道:“陈登?可是那个陈元龙?”
陈阳说道:“不是他还能有谁,别让我捉到他,否则我非打死他不可。”
周恒奇道:“那陈登为人聪慧机敏,少有大志,声名远播,怎么会是你口中的无耻之徒呢?”
周恒虽然疑惑不解,但曹昊自从听到陈登这个名字开始,心里便跟明镜似的,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自从吕布夺取徐州之后,陈登虽然表面上归附与他,但却一直暗中图谋反叛,此次联络曹操,里应外合讨伐吕布,也和史书中所载一般无二。这陈阳想必是逃跑过程中遇到了陈登的部队,以为是吕布军,就来投奔,结果发现是陈登,依他的性格,言语之间难免多有冲撞,故而被绑在这里也不足为奇,没砍了他已经算陈登仁义了。
果不其然,那陈阳开口说道:“哼,什么声名远播,不过是浪得虚名之徒,是个不忠不义的无耻败类。俗话说家贼难防,这陈登勾结曹贼,意欲谋害吕布将军,人面兽心,二臣贼子,岂能容于天地之间!”
曹昊说道:“你说他人面兽心尚且无妨,可你说他二臣贼子就不对了吧,不论归附于吕布还是曹操,都是当今陛下的臣子,何来二臣之说?莫非吕布将军有所图谋不成?”
陈阳听得此话,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说道:“口误,口误,一时激动,二位切莫当真,吕布将军素来忠于皇帝、忠于汉室,绝无他意。”
曹昊与他啰嗦了半天,也没见什么有用的消息,心下也有几分不耐,便有心动身上路,继续往彭城去,于是开口对他说道:“我二人要走了,你可有什么打算?”
陈阳说道:”这烟雾遮天蔽日的,如何辨别方向,二位如何行路?莫不如与我一同在此等候营救,三个人也好热闹一些。“
曹昊笑了一声,说道:”这你别管,我们自然有办法,那你的意思是要自己在这继续待着了?“
陈阳为人行事虽然不拘小节,但有一个道理他还是十分明白并一直在贯彻落实的,那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陈阳凑到曹昊跟前,笑嘻嘻地说道:”你看,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也十分不妥,不如你们就带上我一起走,我虽然能耐有限,但多少也能帮上些忙。“
其实周恒是不太愿意带着这个累赘的,没什么本是不说,还有一张容易惹祸的嘴,但曹昊却感觉带上他也无妨,再不济,到了非常时刻,也可以吸引一下敌人火力。两人合计了一番,最终曹昊说服了周恒,带上陈阳一起上路。陈阳这回有了靠山,自然是欢天喜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