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昊听罢王澎博所言,未置可否,毕竟空口无凭,谁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还是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此次征讨寿春之行所发生的种种,早就超出曹昊所料,他不得不谨慎些。不过话虽如此,曹昊从个人情感上还是愿意相信这王澎博的言语的,毕竟从言行举止看来,这王澎博暂且算是一个至孝之人,理当不是图谋不轨之辈。况且曹昊向来不是很喜欢疑人即疑黑的做法,他倒情愿疑人即疑白。故而曹昊略微思忖了片刻后说道:“王澎博,虽然你所言我无法辨别真伪,但我念你母亲年迈,自会多加照应。这太庙不是久居之地,如今你二人且随我回去,我自会为你们安排住处,至于军情要事,到时我自会问你。”
那王澎博假冒雷薄出城迎战,本就是秉着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心态,之前拒不开口,也是怕言多有失而连累到老母,如今前番事了,这时他也没必要拒绝曹昊的好意,当即谢恩,扶持着老母跟曹昊回去了。
众人一路回到了之前歇脚的那个将军府,曹昂见事情被曹昊解决了,也心气稍顺,嘱咐了曹昊一声留心城内状况,便又单独去找王澎博问话去了。
这边曹昊才送走了曹昂,回到屋内,孙成恰好前来回报,他匆匆忙忙地行了个礼,快步走到曹昊身边,对他低声耳语道:“果如将军所料,那周瑜确实行踪可疑。”
曹昊四下看了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之后将孙成引到屏风后面,低声说道:“你在哪看到他了?”
“回将军,周瑜一开始只是在城中四处闲逛,并无异样,小的也不敢离太近,只能远远跟着,后来见他绕着寿春城走了大半圈,之后瞧见四下无人,却是从北面的一个小门进到袁术建的皇宫之中去了。”孙成说道。
“果然如此。”曹昊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
“将军早知道他会去皇宫?”孙成问道。
“你没被他发现吧?”曹昊却是未答话,想了片刻后问孙成道。
“应该没有吧,小人离得十分远,那周瑜应该是察觉不到我。”孙成虽然不太自信,但还是给了肯定的答复。
“那就好,你随我走一趟,你我二人去会会这个周公瑾。”曹昊点了点头说道。
孙成知道曹昊所为必有道理,于是也没多问,便直接跟着曹昊向皇宫方向走去。
曹昊其实心中早就对周瑜有所怀疑,连日来,曹昊暗中分析了几种可能之后,最终还是感觉周瑜最大的目的,还是在于传国玉玺。那传国玺自从孙策质与袁术以借兵之后,袁术便窃为己有,并且稳固了他妄图称帝的不轨之心,以至于今日天下皆敌的局面。可见这传国玉玺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烫手山芋罢了,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东西在谁手里,就多半会搅得谁不得安生,一方面天下诸侯都会盯着他不放,另一方面则又要经受住利欲熏心的诱惑,谈何容易。
但孙策那边虽然并非不知道这番道理,但估计多半仍是一直想将玉玺弄回去,一来是因为这是他父亲传给他的遗物,二来他孙策也未必没有称帝的想法。但想要回玉玺,找袁术讨要是绝无可能的了,若是靠武力抢夺,孙策此时羽翼未丰,未必就打得过袁术,假如与曹操、吕布等人联手,恐怕又轮不到他孙策共分战果。所以算来算去,此时寿春空虚,且恰好有曹昂、曹昊二人偷袭,借此良机混入城中盗取玉玺,是最简单的方法了,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上之策。
曹昊与孙成二人行至宫门前,大门外的封条贴的严严实实,正是先前曹昊派人贴的,此刻曹昊二话没说,一把撕开封条,推门就走了进去。孙成正要跟他一同进去,曹昊却拦下他开口说道:“我一个人去就好,你且在这里守着,任何人不得入内。”
孙成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守在了门边。曹昊转身刚走了三步,忽然想起来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他是路痴,找不到路。曹昊颇为尴尬地站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还是对孙成说道:“孙成,你还是跟我同去吧。”
孙成早就想说,将军不是不认路么,刚才憋着没敢说,此刻听到曹昊叫他,他在一旁差点笑出声来。孙成强忍住笑意说道:“是,将军,可是这大门怎么办?”
曹昊看他强忍着笑的样子,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此刻也只好佯做不知。他顺着孙成的话答道:“直接把门关上就好,你我快去快回,料也无事。”
孙成依言关上了宫门,之后自觉地快步走到前面为曹昊引路,他一边走一边问道:“将军,这皇宫这么大,我们去哪里找周瑜啊?”
“先去崇德殿,倒是我自有计较。”曹昊说道。他暗中思量过,这袁术的玉玺若非随身携带,那么多半会放在两个地方,就是南北宫的正殿,也就是南宫的崇德殿和北宫的德阳殿。之前孙成回报说周瑜是从北面进入到宫中的,也就是说,他此刻去德阳殿,基本上是来不及了,故而只能寄希望于玉玺没放在德阳殿。这样一来,此刻周瑜应该也在前往崇德殿的途中,曹昊应该可以在那里截住他。
袁术的皇宫虽然是仿照洛阳皇宫的样式建造,但毕竟寿春面积有限,故而这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