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武馆。
待客厅。
“阿霞生了个胖小子!哈哈。”王在山听到自家侄孙禀报大喜过望。一身肥肉的王掌柜亢奋非常,见二叔公喜出望外,也十分感动。
一个多月前,若非二叔公力保,他们怕是要被河家拿去问罪了。
只是不知二铁子那孩子怎么样了?
王在山真可以说喜出望外。他少时离家,外出拜师习武,也是年轻时好斗,伤了底子,这些年也没留下个孩子,对侄孙的争气只觉老怀安慰。
“金义啊,好好好,你这是给我王家传宗接代了。”来回踱步,这位碎石武馆的副馆主思量着给这个曾孙准备什么礼物才好。王掌柜就站在一边傻笑。
正当此时,几个人影从门外走来。
“哈哈,听弟子说在山你当曾祖了,恭喜恭喜啊!”一个络腮大汉龙行虎步,大笑着迈进厅堂。身后,一个中年瘦汉和一个黑衣青年随之走进。
王在山止不住笑意,道:“山阙兄莫笑了,是我那侄孙媳妇争气,给我王家生了个胖小子。”
络腮大汉闻言一笑,难得和这老伙计开起玩笑来。王掌柜毫不起眼,站在一边敬畏的望着这三人。
领头的络腮汉子就是这碎石武馆的馆主,豹山阙。也是他二叔公的结拜兄长,据说一身修为连有灵家族都要敬重几分;身后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和他二叔公一样是武馆副馆主,据说杀气极重,武馆创立之初不知杀了多少人。
而最后的黑衣青年,则是碎石武馆大师兄,燕凌。
海神祭典之时,他虽没资格观看武者大比,却也听说连河家大公子都败于他手,是望帆镇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中年瘦汉低声轻语,王在山脸色一紧。皱起眉头,王在山吩咐自家侄孙:“金义,你先回去,过两天我去看看那孩子。”见二叔公有正事要做,王掌柜忙俯首称是,退出大厅,欣喜地回家去了。
“此事当真?河家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王在山脸色很难看。
中年瘦汉点头,也有些不解:“弟子们今早才发现的。矿山中一个人都没了,河家真敢违抗四大家族的律法将人都撤出来?此事,我看有些不寻常啊。”
络腮汉子和黑衣燕凌也都面色严肃。
小灵岛一向以四大家族为首,五镇十寨的各大家族武馆莫不听其号令。灵矿中驻扎人手是铁令,若是被发现私自撤离定然会重罚,尤其是现在四大家族寻找怪神残躯之时。
在这个敏感时期有动作,若被发现必然会雷霆震怒。正因为意识到此事可能关系重大,所以他们顾不上打扰王家后辈报喜,急切来寻找这位王副馆主。毕竟,他们三人都是单纯的武夫而不善计谋,平素的计谋措施反而都是这位修为不高的老人拿主意。
“嗯?”王在山沉吟,缓缓踱步。
此事确实透着几分怪异,虽说哪家都有那么几回因缺少人手而将弟子调离矿山,可却也没说一个人都不留。
他一向多疑,细细思索,这段时间河家确实太过平静了些。
这反而不正常!
神情一动,王在山突然想到什么。
“凌儿,听说河家这个月一直忙于追杀一个少年。”
燕凌点头称是,对这位睿智的老者他一向很是敬重。道:“河家传言缉捕此人,还悬赏重金。不过好像不太顺利,被伤了好几个人。”
说起此事,燕凌也颇觉惊异。
“确定此事当真,不是河家放出的障眼术?”王在山问道。
燕凌肯定点头,回答道:“应该当真,馆中弟子打听过,起因是河家二公子被那少年砍断一臂。河家家主大怒,下定要血债血偿。”
“这样啊……”王在山叹道。
众人议论一番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只能让馆中弟子提高警惕,防备河家可能的小动作。
……
望帆镇。
一处豪门大宅之中。
独臂的河义煌坐在大堂的首座上。淡淡的对堂下被铁索捆住面色铁青的老者道:“如何?现在赵老你还要坚持自己的武道吗?”
首座旁,一个鹰鼻老人话音沙哑:“赵兄,事已至此,何必顽抗,我们河家的力量你也清楚了,我们也绝不会亏待你们。”
“哼!无耻小人,若非你等下毒,老夫何惧。”
堂下老者目瞪欲裂,不甘大吼。
“呵呵。”河义煌轻声笑道:“武者不惧?晚辈佩服。可毕竟成王败寇,以我看,赵老无需动怒,家父吩咐过,对您这位威震望帆的长辈,我们不会逼迫。”
“十年。”
“只需十年。”河义煌有着蛊惑的微笑:“我们自会奉上解药,为您解毒。”
堂下老者阴沉着脸,扫视这大厅场景。
河义煌侧首看向厅堂另一边。
那里,一群老弱妇幼被几个冷漠武者看守。
一个年过花甲却显镇静的妇人冷眼瞧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