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横扫,汉子们狼狈退下。华服公子很是不屑:“碎石武馆,不过如此。”
冲突发生的太突然。
这一日,碎石武馆的人来后,一个华服公子带着两个小厮也进了酒楼,道饭菜乃是猪狗所食,引起武馆弟子不满,不料还未争吵,华服公子突然动手,铁扇将几个汉子打伤。显然是故意寻事。
“公子这是何意?”王掌柜听到动静从后厨赶来,吓了一跳。
华服公子风度翩翩,谈吐优雅:“教训一群想咬人的疯狗罢了。”年轻汉子们怎能忍得这般羞辱,怒吼着便要上前与其血战,被灰衣汉子拦下。
扶起重伤倒地的师弟,灰衣汉子咬牙切齿:“我等未得罪你,公子怎的下次狠手。”
铁扇猛收,刷的一声如刀剑交鸣,华服公子淡然道:“本公子,河礼世。”武馆弟子的面色霎时间变了,河家和他们碎石武馆一向关系不佳,尤其是上次那件事之后。
“原来是河家三公子。”灰衣汉子阴沉着脸:“公子乃突破第一重关的炼骨境武者,何必来欺负我们这些愚笨之人。”
“欺负?”华服公子不屑冷笑,斩钉截铁:“欺负又如何。”柜台旁,一身布衣的少年闻言一滞,又缓缓擦起桌子。
“咱们公子以一敌众,这某些人还不承认自己不行,把责任推到咱们公子身上,你说可不可笑。”随身小厮阴阳怪气,嘲笑武馆弟子。
微微一笑,华服公子大方坐下:“胖掌柜,给本公子上菜。”瞥了眼武馆众人,补充道:“不要猪狗之食。”武馆弟子大怒。
优雅饮茶,华服公子似乎自言自语:“本以为碎石武馆燕凌击败我大哥,有多厉害,今日一试,不过如此。”说着华服公子失望摇头,却是终于触及到武馆弟子的底线。
怒吼一声,七八个汉子冲了上来。
“来得好!”华服公子正要如此,铁扇刷开,如利刃当道,一招狠狠拍在男子身上,利齿锯过切出一道血口,不禁让男子发出惨叫。毕竟是炼骨境武者,比这些还在苦练锻肉的武者强不少,再加上血扇如刀,不一会儿,武馆弟子们全都惨叫倒地,血流满地。
“哼。”华服公子皱起眉头:“本公子没下死手,怎么都叫的跟杀猪一样,可怜。”
涨红脸庞,哪怕身上血流不止,武馆弟子却也一个个咬紧牙关。他们可以死,却不能让武馆弟子背上贪生怕死连点血都不能流的名头。
“这才对。”华服公子笑吟吟,注意到铁扇上的血迹:“店小二,给本公子打盆水来。本公子最是见不得这污秽之血。”
柜台旁,崖默慢悠悠拿起抹布,仔细清洗。
“嗯?”脸色一沉,华服公子声音变冷:“小二,打水。”崖默似乎这才听到,往这边微微一瞥,端着脏水便要离开。
“贱民。”震响突生,猛拍木桌,华服公子展开铁扇,目光冷冽。
突然,一个人影冲到大堂,玉簪刺向大堂中的公子。
王掌柜心神惧裂。
“娘子!”
崖默脚步一停,猛然回头,身影如幻。
咚的一声,铁盆狠狠砸在华服公子身上,脏水临身。劲力传来,华服公子重重撞到门框,酒楼门窗随之一震。
酒楼随之一静。
小心扶住大肚子的泼辣女子,崖默抬起头微微笑:“没事了。”王陈氏惊愕的看着这个被他以为是傻子的人,此时眼中的清明却是让她不知说什么好。
“娘子。”王掌柜连跑带爬,惊恐万分,紧紧抱住自家娘子:“吓死我了。”王陈氏狠狠推了他一把:“没出息,酒楼里有人闹事,你就这么杵着,你想气死老娘啊。”
动动嘴唇,王掌柜无言以对,只是颤抖着双手护住自家娘子。
“咳。”吐出口血,河礼世被小厮搀扶着站起,盯住大堂中的崖默:“你是何人?”左臂剧痛不已,若不是他已突破到炼骨境,怕是臂骨已折。
崖默淡淡望着河礼世,对他的问题无意回答。
“这便是,人间恶少吧。”心中默念,崖默却是想要做一回小说读本中的行侠仗义,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所谓的河家三公子。
武馆弟子们这时也已经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这突发一幕。
“这人是谁,竟然敢和河家作对。”有弟子小声询问,灰衣汉子凝重摇头,他也有这个疑问。他们碎石武馆虽然不惧,但河家毕竟乃是望帆镇最强大的几个家族之一,普通人断然不敢得罪,这少年却是出乎他们意料。
“莫不是隐姓埋名四处流浪的少年游侠。”
小灵岛上也有些大家族公子喜欢扮成普通人,在各地流浪做些行侠仗义之事,只是,却没有扮成傻子在酒楼做店小二的。
“好胆!”一声怒喝传来,鹰鼻男子跃入酒楼,五指成爪,抓向堂中少年。却是随身保护自家公子的河家护卫,先前没有防范,此时反应过来怒而出手。
却在同时,一个劲装大汉大步跨进酒楼,嘿然一笑,出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