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亥时...
等待已久的黑夜终而降临,张一霄变为了青年,躺在炕上一丝不动,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脯,还真以为是石像。房中那几位兄长早已呼呼大睡。
张一霄缓缓起身,他动作很轻,轻而不慢,每个动作仿似演练了千万遍,随手掏出枕下的匕首,再度笼上黑衣,悄声踏出房门。
玄月派守夜的弟子为数不多,可来回巡逻几乎很有规律。
张一霄将耳朵贴在墙壁上,能清楚听到,每每隔一段时间,皆有敲击声。看来这清月派的防守制度相当不错,知道已声传位。
问题不大,对于这传奇的鬼面刺客来说,绕开把守之人太过容易。
也正因为太容易了,当张一霄到达丁志忠书房外时,却诧异的顿在门外。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这一路仿似那些把守人员刻意绕道。
看似避开了那些把守人员,其实际,每次当张一霄躲避过程中,那把守人员却悄然离开。
心中涌起不安,可对妻儿的期盼盖过了那一抹不安,只见张一霄缓缓将手掌伸入怀中,掏出来的正是那一张恐怖之极的面具。
面具在黑暗中竟能发出悠悠的白光,本就赫人的模样,在配上这一抹白光更显阴深。
“久违了,挚友!”张一霄喃喃,捏着面具仿似看到了久别的挚友。随着话语那面具猛然贴在脸颊上,也因贴上去的瞬间,恐怖的一幕出现。
若是有人在此,定要吓晕过去。
那张一霄的双眼,随着面具贴入的时刻,沦为血红!与黑暗融为一体,仿似穿入那房门中,并不是推开房门而入。
书房中,丁志忠并未作息,反倒捏着书本有趣翻看。
那屋檐梁架上蹲伏了一位黑影,丁志忠浑然不觉,依旧津津有味的翻看书本。而张一霄也未着急动手,盯着那缥缈的烛光隐匿身息。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那烛光终见尾!
火光瞟动,黑暗猛然袭来,黑暗包裹周围的那一刻,梁架之上的张一霄动了!快,好快的速度!近乎在火光熄灭的瞬间,张一霄已跃下梁架,匕首反握于手掌狠狠刺向丁志忠。
眼见匕首临近于丁志忠头颅,后者似乎被吓到了,完全没料到这突然的袭击。
盟主不愧为盟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硬是双手运气,一掌对着那飞来的黑影拍去!肉体始终是肉体,怎能与兵器相当,那手掌尽管击落了匕首,可锋利的刀尖仍是割破了丁志忠的掌心。
黑暗中,那丁志忠收回手掌,吃痛握着受伤的掌心,低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刺杀本尊!”
无人回应,尽管丁志忠双眼不断扫视四周,可先前那位黑衣刺客在刺出一击后,早已隐匿于黑暗中。他丁志忠不是未见过刺客,只是...能隐匿身息的刺客,江湖之中屈指可数!
尤其是刚才那一击,完美无瑕,若不是他丁志忠硬是利用肉体格挡,恐怕早已死于刀下!
“贼人现身,这般藏匿算什么本事?何不可出来与我光明正大的斗上一番!”
“丁某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贼人受何许人也所托,可否告知丁某!”
黑暗中依旧是丁志忠自语之声,张一霄不屑回答他,也没必要回答他,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过多的废话实属浪费时间。
那木柜之上,张一霄蹲伏,手中的小玉瓶已被捏碎。
此番一击未得逞,若在想上前刺杀,那无疑是找死了,丁志忠虽说受伤,可真要轮正面过招,这盟主之位不是盖的,若不打上几百回合,定是杀不了他。
而丁志忠不再发声,咬紧牙关的同时,那受伤之手在全面运气!此时,若是用火光照亮书房,定能看到丁志忠那受伤掌心已发紫,看样子早已中毒!
“贼人卑鄙,竟然用毒!!”丁志忠暴怒。
无形中,那书房内似有一股奇异的花香,宛如书房外那黑夜中绽放的夜来香,大喝的丁志忠不断吸食着这奇异的花香。
“贼人现身,好歹让丁某闭眼之时死的瞑目!”丁志忠打算拼了,若是此番情况下逼毒,那刺客若再度出手,那铁定会死。
“将死之人,我念你为苍生做过不少善事,今日就让你死的瞑目。”
阴冷的声色传开,黑暗中那鬼面浮出黑暗,丁志忠见之的顷刻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果...果真是你!”张一霄踏步走向丁志忠。
“你不是早已隐匿于尘世,今日为何屠我?”
“我只负责做事,若想知道,待他逝世之时,你方可问他。”
“哈哈哈哈!你当真以为你能杀本尊?你可想过,你为何能如此轻易踏入本尊书房?这一切,早已安排妥当,你鬼面今日必死在我玄月派!”
那丁志忠近乎疯狂大吼,也因为这一吼,将张一霄先前的不安搬回!
还在惊讶之中,那丁志忠已抬动脚步准备向着书房外奔跑,却不料抬脚的顷刻间,浑身泛力,脚步踉跄狠狠落地。
见状,张一霄不在停留,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