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那白眼狼的狗,放任自己的狗咬人,又坑害自己的朋友。阎陨,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个杀千刀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往日好吃好喝的招待你还不满意吗?”
“族长,将阎陨赶出我柳村。”
人群中不知道谁高喊出声。
“对,赶出柳村,有这白眼狼在,柳村便没有安宁。”
“族长,赶出去,赶出去。”
“赶出去”
......
众人的齐声高呼让阎陨绝望。那时的他年仅十岁怎么也想不通平日和善的父老乡亲今日怎么今日就要将自己赶出去,怎么就骂自己“白眼狼”,怎么就认为那只狗就是自己的。
千夫所指下的阎陨泪眼婆娑的望着众人,耳旁的指责声不断,一遍又一遍的环视众人的目光里,阎陨此刻只希望有一个人站出来鼓励自己,保护自己。
可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一双双愤怒的眼眸。阎陨再看不到半点的同情。就在自己快要绝望的时候,柳嫂背着药篓子,看到了人群中被护在自己丈夫身前哭泣的儿子,也看到了人群中央痛苦的阎陨。耳旁的指责声让柳嫂拿着手里的药锄朝着阎陨走去。
当时的阎陨看着往日自己最为亲密的柳嫂也拿着武器朝着自己走来,心中绝望万分。痛苦的蹲在地上愤怒的捶打着地面等待着柳嫂的攻击。
可让阎陨没有想到的是柳嫂却一把抱住了自己。拿着药锄的手轻拍着自己的后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柳嫂会保护你的。”
在自己绝望的时候,柳嫂出人意料的安慰让阎陨整个人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声听在柳嫂的心中心疼不已。同村的人也是震惊万分,本以为柳嫂会为自己受伤的儿子出手。谁知道柳嫂竟然一把抱住了那白眼狼。
“柳嫂,你这是干什么?”
“那白眼狼可是打伤了你儿子啊”
“柳嫂,快放手,小心那白眼狼攻击你”
柳村人的呼声让哭泣中的阎陨死死的抓住了柳嫂的后背,十分担心柳嫂就这么将自己放下。
抱着阎陨的柳嫂感觉到自己背后的小手陷入了肉中,扔着痛,更加轻柔的安慰着怀中的小男孩。族人的呼喊声让柳嫂极为的愤怒。耳旁依旧在“劝慰”自己的声音让抱着阎陨的柳嫂站起身拿着药锄指着外围的众人。
“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们知道你们在指责的是一个与你们自己孩子差不多大小的娃吗?”
“你们知道自己正在指责的娃前不久才失去了父母吗?”
“......“柳嫂一声声喝问让在场的众人都闭上了嘴。看着柳嫂怀中伤心流泪的阎陨。此刻的族人想起了那个平日里静静的不出声的男孩,有他在的日子家中的桌椅总是干干净净,水缸里总是存满了水:想起那个咬牙帮着自己背柴火的男孩,想起了那个肚子饿了也强忍到第二日清晨小心翼翼的问自己能不能再添一碗的小男孩......
一连串往日的记忆接连涌现出来。方才被大黄袭击以及自己孩子差点被凶兽吃掉而乱了方寸的族人此刻清醒了过来。
可事已至此,想要挽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时趴在柳嫂怀中迷迷糊糊睡着了的阎陨只模糊的记得自己让柳嫂从老猎人手中夺过大黄狗。而柳嫂不顾自己丈夫的反对征求石头的同意后将两个孩子连同大黄狗送到了山顶上久久无人居住的洞穴内陪伴了一星期方才带着石头下山来。
而自那之后,大黄再没有攻击自己。这六年间自己柳嫂每个月来看自己一次给自己送来一些生活必须品。
六年的时间里,大黄救了自己无数次,身躯也在六年里不断的壮大。让柳嫂惊呼不已。
此刻看见大黄自己排毒,想到先前登阶梯时大黄毫不费力的跳到阶梯而没有被弹回来的情景。如今又能自己排毒。阎陨心中对大黄越来越好奇。
大黄尚且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排毒,自己中了那么多阵是怎么好的呢?每一步走动,阎陨都忍受着体内银针刺激经脉血管造成的伤痛。
银针仍然在自己的身上,阎陨将裸露在外的银针一一拔下。雪白的银针上毒素全然不见,地上也没有如大黄排出那种黑紫色的毒液腐蚀地面。
久想不通。当阎陨奋力的去拔自己脚背上的银针时,放在自己怀中本来血红一块的雕像如一块黑炭一般掉落在青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