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爷的酒量!”武松大吼一声就欲上前抢夺酒壶。
店小二吓得急忙往后倒。
“小二哥,依我说,你就将酒打给我这位兄弟吧,若是他醉倒了,就权且在店里歇上一宿,我们明日再赶路,倘若我这兄弟醉酒闹事,损坏的东西我全部照价赔给你就是。”
王伦制止住武松,转头对着店小二笑道。
“唉……客官我实是为了他好啊!算了,我去拿酒,我去拿酒。这好人难做啊!”
那店小二嘟囔着进到里面,抱了一大坛子酒,赌气的放到武松的面前,道:“我看你能喝多少?”
“哈哈,那你就看着吧!”武松一见店小二抱了一坛子酒上来,当下笑逐颜开,把刚才的不快全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嗯,这小碗喝着不过瘾,小二换大碗。”武松喝了几碗,酒兴上来了,嫌碗小,喝着不过瘾。
“这……”
小二还从没有见过有人这样喝酒的,只的拿眼向王伦望去。
见王伦点头,小二叹了口气,回到后厨,抱了一摞大碗过来,心道,我看你能喝多少?
武松一见,高兴的大笑道:“快,快都满上,看二爷今天一口气给你喝下十八碗来,下破你的胆!”
“哼,你要真喝下十八碗,恐怕就得让人把你抬回房中去了。”
店小二在心里哼道。
将十八个碗依次摆在桌上,逐个斟满酒,对着武松道:“你请吧!”
武松也不在意店小二的语气,对着王伦和柴进道:“哥哥,你们要不要一起!”
王伦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还是用这小碗陪着兄弟喝几杯吧,我的酒量可是不行啊!”
柴进也在一旁道:“二郎豪气盖世,我等不如啊!”
“那我自己就喝了哦!”
武松笑着端起第一只碗,一仰头便喝了下去。
瞬间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舒服之际,擦了把嘴上的酒泽,笑道:“好酒!”
接着又端起第二只碗来,依样画葫芦的灌了下去。
转眼间,桌子上已经摆了十几个空碗了。
就在这时,只见店里进来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坐在一处座头上,一脸的苦涩。
时间不长,便吱吱呜呜的哭了起来。
武松听得不耐烦,招过小二道:“这二人是怎么回事,为何一直在旁边哭哭啼啼的,搅扰俺们喝酒?”
小二急忙上前赔罪道:“客观息怒,这二位是前面村子里做面食生意的刘老爷子和他的内人,只因前年,有个同村姓周名唤小贤的无赖,哄骗刘夫人将刘老爷子这些年积攒下的银子全都借走了。
这不,这刘老爷子最近家里出了点事,需要用钱。可是那周小贤本就是个无赖,岂能将到嘴里的肉再吐出来?唉……”
“哦,这刘夫人怎么就把钱都借给那个家伙了呢?”王伦好奇地问道。
“唉,这刘夫人一直是个心善之人,当日,这周小贤跑去跟刘夫人哭诉道,他母亲病危无钱医治,求刘夫人借点钱应急,这刘夫人一听心就软了,便取了银两给他。
没想到,没过多久,这家伙又去了,说钱用完了,郎中开的方子需要一味人参,求刘夫人再借点,这刘夫人一想,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便偷偷地将家里仅剩的钱全部给了他,并要求他尽早还上,那周小贤自然是满口答应。
就这样,两年来刘老爷子是要了无数回,可是每次那周小贤都以身上暂时无钱,而向后无限期的拖延下去。
这不,刘老爷子今年生了一场大病,这生意也拉下了,现在连糊口的钱都没了,可是那周小贤却是每天出入各大酒楼,甚至到镇上逛窑子,就是不给他钱。”
“那周小贤为何要如此做呢?”柴进问道。
“客官,我刚不说了吗,他本来就是个无赖啊。
在这四周的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骗了钱财。那刘老爷子的夫人是外地人,不知道这小子的为人,是背着刘老爷子将钱借给他的。”
“哼!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
武松一拍桌子怒道。
“唉……谁说不是呢?”店小二在一旁叹道。
“哥哥,你们先吃着,武松去去就来。”武松愤怒的将桌子上剩下的酒,一股脑儿全喝干,
问了小二那周小贤的住处,往常的去处,便起身对着王伦道。
“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王伦站起身来道。
一边的柴进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哥哥们先坐,武松去教训教训那个腌臜东西,给这刘老爷子讨回个公道。”
武松回了王伦一句,便抬脚向店外走去。
世上竟有这样不知感恩的人,这是武松无法容忍的。
在武松的字典里,‘感恩’始终排在第一位。
人活在世上,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