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如疾电,紫袍青年踏剑而来!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江陵,满头漆黑的发丝肆意舞动着,眉宇张扬,尽显不羁和轻狂。
他眉如刀,眸含笑,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间,邪性毕露。
这是一个极邪气的男子,让江陵凝神以对,如临大敌。
“铿!”
江陵剑指青天,直视紫袍青年裴天洛,目光凛冽之极,冷声道:“浪子裴天洛,你来南诏作甚?”
他与这裴天洛虽无大仇,却也纠葛极深,可以说当年在西川之时,他就是踩着此人的肩膀和荣耀,登临《西川天骄榜》第三,成就了“江探花”之名!
两人之间还有一场荣耀之战,需决出胜负,甚至……判生死!
“好歹也算相识一场,你逆死而生归来,没必要刚见面就拔剑相向吧?”裴天洛凝视江陵,洒然笑道,眼瞳深处却有剑光在迸射,尽显冷冽和无情。
江陵嗤笑,此前裴天洛的须臾一剑,若非他反应快,恐怕早就负伤了,更何况此刻裴天洛脚下还踏着剑,迸射出的剑芒绞碎了无数花瓣儿,凌厉慑人,现在却说什么“何必见面就拔剑”,当真可笑之极。
白湖和沐昭阳皆无语,在他们看来,这个叫做裴天洛的家伙太无耻了,他自己的剑比谁都快都狠,却不让别人拔剑,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果然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白湖感慨,他打量裴天洛,眼神有些疑惑,嘀咕道:“浪子裴天洛……唔,似乎听过这个名号。”
宁渊沉默不语,紧盯着裴天洛,神色却凝重之极。
“你知道?”沐昭阳心神一动,问道。
宁渊缓缓点头,沉声道:“浪子裴天洛,他真正的称号应该是绝情浪子裴天洛!”
“绝情浪子?”沐昭阳眼神微变,惊声道:“绝情剑?”
宁渊点头。
白湖疑惑,他久居七十二洞窟,极少外出,并未听过绝情浪子裴天洛的名号。
“无情剑客绝情剑,天涯浪子何需还!”
沐昭阳解释,“传闻说,裴天洛是绝情剑道的传人,背负一柄绝情剑,红尘炼心,浪迹天涯,他终年活动于西川和北阗域,在那两处地界,名声极响……”
“西川?”
白湖抓住关键,自语道:“难怪与江陵是旧识,不过看来两人曾有过一些怨隙,彼此敌对。”
裴天洛人未至,剑已至,须臾一剑撕空斩江陵,江陵还击同样不留情,显然,显然关系极其不睦。
“何止是怨隙?”
一道笑声突然传来,“当年《西川天骄榜》开榜之前,裴天洛曾与江陵一战,两人可谓势均力敌、不分伯仲,但最终裴天洛以一招之差惜败于江陵刀下,自此含恨退出西川,无缘《西川天骄榜》……”
三人皆惊,看向来人,宁渊皱眉道:“楚狂歌?”
白湖与沐昭阳则凝神戒备,在进入灵初圣地前,他们曾与楚狂歌打过交道,知晓此人厉害,不敢大意。
“放心,看在江陵的面子上,我不出手。”楚狂歌走来,望了眼正欲裴天洛对峙的江陵,对三人笑道。
“你试试!”沐昭阳眯眼冷笑,他敢与裘玄黄一战,自然也不惧这楚狂歌。
“不死绝刀确实厉害,不负传说。”
楚狂歌摇头,但并未出手,他盯着裴天洛,自语道:“无情方能至情,极于情方能极于剑,这裴天洛才是真正的剑客,是狠茬子啊,不好惹……”
“你也识得裴天洛?”白湖好奇。
“他也出身西川,自然对裴天洛不陌生。”沐昭阳说道,瞥向楚狂歌说道。
“打过几回交道。”
楚狂歌点头,“此人的经历与江陵有些相似,年少时便浪迹天涯,但与江陵不同的是,他终年在西川和北阗域活动,极少来南瞻,也很少踏足东胜神州,更是从未去过世界星洲……”
江陵少年时,曾跟着断寒川去过很多地方,后来断寒川失踪,江陵遇到燕绰兮后,才到了西川。
裴天洛则是在西川和北阗域长大,他是真正的浪子,一人一剑,天为被、地为床,浪迹天涯。
“当年《西川天骄榜》开榜之前,他曾与江陵争锋,琉璃飞刀力搏绝情剑,最后是裴天洛以一招之差惜败,逊色一筹……”楚狂歌说道。
“如此说来,他的实力并不逊于当年的江陵,可他为何没能位列西川五杰?”
白湖好奇问道,在《西川天骄榜》上江陵排第三,被称作“江探花”,这裴天洛既然只是略逊一筹,按理来说,列入第五位,甚至第四位,都是有可能的。
可“西川五杰”并无此人的名号。
“他自己放弃了。”
楚狂歌眯起眼睛,“他修剑多年,心如冰晶,却败给江陵,败给琉璃飞刀,心中自然不忿,那一战之后,他就离开了西川,自此踪迹全无……离开时,他曾放言,待归来之时,必然一剑败江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