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我考上宁州大学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一名衣着简单的年轻男子站在街边,兴奋地对着手机说道。
“嗯,那恭喜你了。姜凡,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手机的另一头传来淡淡的女声。
名叫姜凡的年轻人,手中捧着一束美丽的玫瑰花,笑着说道:“那行,你先说。说完,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以后,我们就别再联系了。好么?”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姜凡下意识的答应着,几个字后,声音戛然而止。
良久没有得到回复,手机的另外一头又传来了声音:“姜凡,在听么?忘了以前吧,希望你有一个新的开始。我们的一切,就这样吧。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没了......”
嘟嘟嘟......
姜凡愣愣地听着耳旁手机挂掉的声音,失神的低语着:忘记...一切?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猛地抬头望向街道对面,那是柳晴晴的住处。忽然,一个穿着时髦,打扮艳丽的女子从楼梯口出现在姜凡的视线中。
“晴...”姜凡刚想喊出那魂牵梦绕的名字,却发现她走向了一名男子。那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迎了上去,搂住了柳晴晴的细腰。柳晴晴很是自然地靠在了男子的肩膀上,还亲昵的吻了那男子一下。
亲眼看到这一切的姜凡,心如刀割。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感觉心在狠狠的抽搐着,疼,不可名状的疼。
姜凡双眼无神,呆呆的望着柳晴晴坐上了一辆保时捷,消逝在他的眼前。美丽的玫瑰花,无声地滑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大风忽起,乌云突聚,大雨倾盆。
漫步在街道上,姜凡任由大雨击打着自己的身体。
姜凡,一个十九岁的普通高中毕业生。他从小就没见过父亲,出生后不久母亲又因病离世。母亲去世后,姜凡就被寄养在一个村农的叔叔家。姜凡在十八岁那年,突发恶疾,昏倒在高考考场上。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的他,无缘任何一所大学,更加别谈作为华夏名校的宁州大学了。
柳晴晴,姜凡六年的同桌。初中相识,高中相恋,曾相约,要一起考上著名的宁州大学。柳晴晴在考高前夕向姜凡承诺过,只要姜凡考上了宁州大学,她就做姜凡的未婚妻。然而,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姜凡错失了机会。他不愿加重叔叔家中负担,一个人一面兼职,一面复读,在一年的艰辛后,终于如愿考上了宁州大学。
今天的他,手捧玫瑰,便是希望柳晴晴能成为他的未婚妻。只是想不到,一年的坚持,一年的奋斗,竟会是此般结局。
说好一起牵手到老,可你却搂住了别人的腰,进了,那人的怀抱。
行尸走肉般的姜凡被大雨淋湿了,脸上的雨水冲刷着他的泪水。目光呆滞的姜凡回忆着与柳晴晴的点点滴滴,一幕幕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着。
六年了,我们相识相知相恋,就因为这短短的一年,说变就变!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好么?还是仅仅因为我穷!?为什么,我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连个敷衍的借口也没有,到底为什么!
天色渐渐暗,雨继续下着,街道上已见不到行人,只有匆匆几辆汽车呼啸而过。
“滴呜!滴呜!”一阵凄厉的警笛声在大雨中响起。
对外界毫无反应的姜凡,左臂忽然被人剧烈地撞击了一下。巨大的疼痛将姜凡从失神中拉回了现实。他用右手抱住被撞的肩关节处,面色变得煞白。
“不许动!”一柄锋利的匕首突兀的架在了姜凡的脖子上。
姜凡睁大着双眼,听着那冰冷的声音,下意识地向下瞄了一眼那闪着寒光的匕首。他心中一颤,身体害怕的向后微微挪动。他这一挪,后背忽然碰到了一团柔软的事物,竟然有种舒适的感觉。
“你再动下试试!”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在姜凡的耳廓旁响起。姜凡一下僵住了身子,不敢再动丝毫。仔细一听,他才发现,持匕首胁迫他的竟是一名女子。只是,为什么,这年轻女子的声音里有种恼怒的语气。
姜凡不知道的是,持匕首的黑衣蒙面女子心中正大骂:这色胚,竟敢趁机占我便宜。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刻,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若是姜凡知道的话,定会委屈的辩解道:是你用匕首架着我脖子,然后自己把胸挺过来的,这,怨天怨地怨路人,也不能怨我啊!
“放开人质,交出你偷的文物,警方将会向法院申请,减轻对你的处罚。”在姜凡僵住身体的时,十几米开外处,有一名刚追上来的女警举着手枪,对着黑衣女子喊道。
话音刚落,几辆鸣着警笛的警车也停了下来,走出了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特警。
其中一名特警走到那名女警面前,小声说道:“副队,现在雨太大,阻击手击毙犯罪分子的风险太大。要确保人质的安全,只能先谈判了!”
王雅柔是十几名特警中唯一的女子,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