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亲兵营管带是不是我高祖父?”
“恩,正是!”
“爷爷,那红光最初是怎么闪现的?地洞隔板不是在地毯下吗?”
“问的好!当时你高祖父也是突然想起了最初的场景,当时的红光穿透之强,足以透过厚厚的波斯地毯,而现在,几批侍卫下去,不得生还,也不见光亮,甚是蹊跷!”
“爷爷,那后来是不是找到了总机关?”
“恩,虽是找到,却颇费一番功夫,那众人寻遍签押房内外,破壁砸墙,只惊得铭帅起身亲自赶来查问,也未找到,最后还是你高祖父挺身而出,请命下洞探查,刚下木梯,铭帅又叮嘱万分小心,你高祖父抬头回话,无意间瞥见在洞口壁顶正北方向似有一个木舌,不禁大喜,豪赌一把,扭动木舌,只听着咯吱咯吱的机关转动,那漆黑不见底的深洞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只见洞底距地面足有十几丈。众人下到洞底,只发现十几具尸首躺卧在地,别无他物。照亮洞底的是四周的16盏长明灯,都凿刻放置在石墙内凹岩壁中,那机关应是打开了原来遮挡长明灯的石板”
“爷爷,那十几位侍卫伤在何处?”
“恩,当时你高祖父跟你一样着急,顾不得细查四周,便先命人检查死者伤情,只见两名侍卫脖颈乌黑,有豆大血洞,其余侍卫多伤在腿脚,似有蛇虫咬蛰痕印,全身紫黑,应是剧毒。众人中有哨长曾经干过那摸金倒斗之事,便推测那弩矢飞箭应该是算准了方位,一边墙壁射出,穿人脖颈而过,对边墙壁露出小孔,迎着箭矢射入,真是精妙设计,那箭头估计喂过剧毒,见血封喉,第一批的两名侍卫估计是着了此道;第二、三批的侍卫估计是被墙根四周涌出的蛇虫咬噬,其毒之剧,一经咬伤,顾不得声喊,便浑身瘫软,不省人事,一命呜呼,只可怜可叹这些勇猛之士,披坚执锐,冲杀战阵,几经生死,却不想竟被恶毒机关之术暗害……”
“爷爷,那洞底会不会还有其它机关?”
“哈哈,小子,真是聪慧,你高祖父也是怀疑这洞底另有机关,或藏有逆党,或藏有珍宝,便令那摸金哨长四处查找,看看是否藏有触发机关。最后在东南方向的长明灯凹壁内找到,推动石舌机关,只见洞底中央的石板内陷,从地下徐徐升上一个石柱,石柱上方是三个玉雕手掌,分别捧着一大两小三颗发着红光的宝石,凭着直觉,你高祖父知道此非寻常宝物,怕表面再有剧毒,命人脱下战衣,小心包裹,让签押房垂下小篮,吊上地面。”
“爷爷,莫非这红光宝石就是金丝血珀?”
“不错,正是,当时三颗血珀直接呈送铭帅,铭帅听闻此宝之红光能穿透石板、木板、地毯三层,不禁大喜,忙令亲随小心拂拭,自己也沐浴焚香,亲迎此宝归位。次日,铭帅唤你高祖父及幕府师爷至卧房观赏此宝,只见血珀浑然天成,透亮通明,不含一丝杂质,大的一颗,也就是你现在戴着的,呈鹅卵形,小的两颗,都是圆形,似硬币大小,每个血珀在顶部都有一个小孔,有细细的金丝从孔中穿过,金丝长短柔硬适中,正好可以佩戴。对着窗外射进的阳光,隐隐可以看见那三个血珀内核里好像有细微的上古纹饰和龙章凤篆的蝌蚪之文,放在桌面,内里纹饰文字又消失不见。”
孙怡德听罢,赶紧跑到窗前,掏出血珀,仔细观瞧,爷爷说的纹饰文字还真的若隐若现,看来以前自己太不注意观察这宝贝了。“爷爷,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有人知道吗?”
爷爷说了半天,有些口渴,可这三进院落,常年无人居住,哪有水壶,只得咽了咽津液,继续讲道:“铭帅让师爷照着纹饰文字临摹下来,命人于城门四周张贴榜文,悬赏知晓天书者,重赏百金。后有常州宝林禅寺一高僧闻讯而至,说是祖上留下三卷竹简,专能辨验天书。铭帅听闻大喜,却也将信将疑,捧过一个圆形血珀,让高僧验看,这高僧透着光亮查看良久说这是上古时期的圣物,应该有三个,《山海经》第一卷《南山经》有云‘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其阳多玉,其阴多青雘',此宝即出于当今的武夷山,当年黄帝与蚩尤战于涿鹿,蚩尤施法,升起浓雾,黄帝虽有指南车可辨方向,但漆黑一片,又怎识得指南车上小人手指南方?殊不知靠的却是那三圣血珀,红光闪烁,祥云笼罩,才得以指引黄帝率部众突出重围!后来战胜蚩尤,黄帝为感谢风伯雨师、天上应龙和天女女魃,命能工巧匠在血珀中分别刻下纹饰和“仁、义、秀”三个字。此后三圣血珀辗转流离,明嘉靖皇帝内宫修炼时,偶听闻术士谈及此宝得天地造化,调和阴阳,便令锦衣卫、东厂遍访查找,却不知所踪。今日此宝重现,乃天意,高僧言罢婉拒百金之赏,飘然而去,铭帅正感慨间,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纸条……”
“爷爷,上面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