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的封恪不禁考虑起现在的状况,一个疑惑涌上心头:这黑岩虎要把自己叼去哪里?为什么不直接吃了自己呢?
猛兽不吃猎物,反而带着猎物离开,周围又没有什么威胁存在,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储存粮食!可是这只黑岩虎为甚么要储存粮食呢?因为它近期不能随意出来捕猎。那为什么它不能随意出来捕猎呢?封恪百思不解。
就在这时,封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腥味,就好像村里那些奶孩子的妇女身上的味道一样,不过要比她们腥的多。
“是了!”
一道电光划过封恪的心头:这头黑岩虎刚产崽不久!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封恪进这密林之后几乎没有遇到什么猛兽,甚至连活物都没见到几只。一开始封恪以为是自己运气好,现在才知道这些动物都去避难了!
众所周知,产崽后不久的母虎是最危险的,因为消耗极大,它们迫切需要食物补充身体机能,常常会疯狂捕猎。这头黑岩虎明显是青峰岭一带的霸主,必然是所有生活在这里的动物重点关注的对象。知道它产崽后,这些动物自然不会在这里久待,纷纷逃离这是非之地。
想到这里,封恪心里发苦,感情自己就是一只自投罗网的傻鸟,却还不自知,在那里沾沾自喜。
忽然,封恪心头一动:或许自己并不是没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一个计划在封恪的脑海中形成。
有了打算之后,封恪按捺下内心的激动,老老实实的养精蓄锐,毕竟这个计划成功的前提就是自己要有足够的体力与速度。
就这样,在一路的磕磕绊绊与封恪度日如年的等待中,黑岩虎终是停了下来。然后,封恪感觉腰间一松,正面朝下的被扔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封恪忙留心细细倾听周遭的声响,感觉应该不会被发现后,双眼小心翼翼地睁开一条细缝,悄悄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个巨大的洞窟,足有百丈方圆。透过洞口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可以勉强看清眼前的东西。入眼是累累白骨,有动物的,也有人的,铺满了地面,散发着淡淡的腐臭。封恪正前方三丈左右是一个由干草铺成的窝,正如之前所料,里面有一只小虎崽,比五六个月大的狗崽大不了多少,浑身黑不溜秋,两只眼睛却是圆溜溜的,煞是可爱。可能刚出生不久,行动有些不便,正摇摇晃晃的站在草窝边缘,冲着母黑岩虎发出稚嫩的叫声,听起来就像猫叫一样,十分清脆。
“吼!”或许是为了回应小虎崽,母黑岩虎发出了一声低吼,没有了之前的暴怒与霸气,只有满满宠溺。接着由封恪身旁绕过,向着小黑岩虎走去,以封恪的角度刚好可以从侧面看到那双眼睛中的柔情。
“机会来了!”封恪在心中暗道,再次小心地活动下自己握着匕首的右手,确保活动能够自如,接着牢牢握住匕首手柄,双眼眯缝死死盯着母黑岩虎的身影,心中默默计算着两者间的距离以及等会行动的轨迹。
终于,母黑岩虎走到了小虎崽的面前,离封恪不到一丈的正前方,蹲坐了下来。
“很好,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封恪在心中暗暗道:“大猫咪,现在,低下你的头!”
或许是感受到被人注视,母黑岩虎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封恪,吓的封恪赶紧闭上了眼睛,连呼吸都停止了。
就好像过了一万年那样的漫长,没有发现异常的母黑岩虎收回了注意力,再次带着无限的柔情看向小虎崽。感觉不到目光的封恪,这才再次小心地睁开双眼。
在封恪期盼的注视下,黑岩虎终于是缓缓低下了头颅,伸出猩红的舌头,似乎想去舔小黑岩虎。
“成败再次一举!”封恪深吸一口气,骤然暴起。
“锵”
右手握着匕首手柄,左手捏住刀鞘,一拉,锋利的匕首瞬间出鞘,闪出一道森冷的寒光。身躯一个冲跃,便向眼前的黑岩虎背上跃去。
一丈
两米。
半丈
双方距离飞快拉近,到得到得只有一米处,封恪怒喝一声,右手紧紧握着匕首向前刺去,目标赫然是黑岩虎脖颈后面的软肉,那黑岩虎全身唯一的弱点。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照着封恪的计划进行着。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凡事总会有意外,或者说封恪还是太小看黑岩虎的警觉了。
就在匕首刀尖离那块软肉不足一尺、眼看就要命中目标的时候,察觉到危险的母黑岩虎猛然回头,虎目中带着一丝疑惑。
“噹!”匕首直接刺中黑岩虎的眉心,发出一声金铁交击般的脆响。于此同时,跳起无处借力的封恪也落到了黑岩虎的背上,保持着右手挥匕刺出的姿势,目视前方,视线与黑岩虎相交,大眼瞪小眼。
“完了!”封恪在忍不住心中发出一声哀叹,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黑岩虎眼中的困惑迅速消失,怒火渐渐占据了那双慑人的大眼。封恪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被撕碎吞食的惨状。
就在这时,封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