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秦牧,叶老人继续道:“我只答应你指点你功夫,但我可不做你的师父。况且你自有秦家家传武功,我也不适宜传授你。”
听到叶老人答应指点,秦牧不禁喜出望外,腰身弯下正要磕头拜谢时,突然意识到礼节的不合时宜,当即站起身来。
看到秦牧的动作,叶老人不禁笑上心头,银白的须发轻轻晃动,瞥了秦牧一眼,笑骂道:“小鬼,你倒机灵得很!”
灵儿不忘火上浇油,“你看吧,我就说这是一个奸猾鬼。”
木屋外,一堆篝火哔哔啵剥地燃着,黄色的火苗舔着两只插在木棍上的沙兔,在热量的逼迫下,沙兔散发出浓郁的肉香。
秦牧、灵儿和叶老人坐在一旁,似乎有意般,灵儿紧紧地贴着叶老人,撒娇般地搂着爷爷的胳膊。
爱怜地看了看挂在身上的灵儿,慈祥的眉目中透出特有的幸福,叶老人转向秦牧,道:“牧儿,你家传的三大功夫练了多少?”
闻言即知叶老人要指点自己了,秦牧毫不隐瞒,认真道:“落雨听风剑我只会前两式,最后一式落雨听风曾见爹爹使过。沙皇天牧功会的只有一成,至于花鸣沉香掌我就一点都不懂了。”
会意地点点头,叶老人道:“难怪你使出的狂风拂雨威力仅有一成。据我所知,落雨听风剑和花鸣沉香掌全是以沙皇天牧功为内力根基的,如果沙皇天牧功练不到家,这两门功夫就永远学不会。”
秦牧颓然地叹口气,“秦家中只有爷爷和父亲懂得沙皇天牧功,可惜他们两人都下落不明。”
这时,灵儿忽而插口道:“爷爷,你说他们到哪去了呢?”
明白灵儿又在帮秦牧打探秦晟的消息,叶老人佯作不悦地白了孙女一眼,道:“牧儿,你父亲的下落我不得而知,想来仍在边城。但,你爷爷却是在一个十分神秘的地方,把守那里的人武功极高,而且势力极大,远非江湖上的高手能打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秦牧点了点头,“您是说现在还不是寻找爷爷的时候,我需要不断提升功力才能救出爷爷。”
灵儿又插口道:“听爷爷的意思,秦晟爷爷似乎没有危险、”
赞许地笑笑,叶老人发现,和秦牧、灵儿这样的聪明的孩子说话,很是愉快,任何事情只要提一个开头,他们就能猜到隐含的意思。
“正是这样。牧儿,你想过没有,你秦家历经数代,超过百年积累的家底怎么会在一战中不敌凌家和唐家,最后落得如此惨烈的结局?”
自从秦家家变以来,秦牧一心想要找到爷爷秦晟和父亲秦厉,虽然偶尔想到这个问题,但从未过多深思,现在听到叶老人提起,思绪不禁沉浸其中。
那日的事变,秦家早在几天前便发觉了端倪,并且做好了相应的布置,虽然敌人在暗秦家在明,也总不至于一战就落到挨打的局面。还有,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防守甚严的内院又何以轻易被敌人打破,能解释这一切的只有一种可能……
想到这,一个令秦牧不敢相信的念头闪现出来,他猛然抬起头,张着嘴巴道:“秦家由内奸。”
叶老人点点头,“这个人定然对秦家的一切了如指掌,并且还掌握一定的权利,否则不可能一击得胜。牧儿,你觉得会是谁?”
在叶老人的引导下,秦牧仔细回想着那日发生的一切:内院之中十一位娘亲惨死,八姐被人追杀躲在花盆中直至遇到自己,接下来自己苦斗薛天勇……
想到薛天勇,秦牧心中同时现出一个问号:薛天勇早已被秦阙叔叔捉住,关在内院之中,怎么会出现在花园里?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眼睛睁得大大的,手心中不禁浸出冷汗,秦牧声音颤微地道:“是……秦……阙……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