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小心翼翼地把玉石放回香囊之中,清秀的小脸上现出慎重的神色,道:“父亲,我一定会好好珍藏的。”小手重新抚上香囊,好似想到了什么,“这块玉叫什么名字?”
眼神中带着难以言表的深意,秦厉看着儿子,不知思量着什么,过了会儿,淡淡道:“你就叫它血泪吧。”
“血泪。”秦牧嘟囔一遍,小心地挂在腰间。
静静地站在秦牧身边,看着儿子把血泪送给孙儿时,秦晟闪过一丝别样的神色,欲言又止地顿了下,心中暗暗说道:“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
秦厉提高声音,道:“秦家第三代子嗣起身,今日过后,你们全部都十二岁了,五年后的成人礼,我希望看到你们不一样的面貌。”
秦厉话语刚落,秦府之中便响起雷鸣般的鞭炮声,其间夹杂着震天动地的礼炮声,一时之间整个庭院弥散在硝烟之中,宛若置身迷雾。当秦府内的鞭炮声落下时,只听得整个城东同时又发出一阵更为壮烈的鞭炮声,比之秦府更加响亮。
毋庸置疑,这定然是城东各家门前的鞭炮被同时点燃之故。
当成人礼三个字飘入秦牧耳中时,小手使劲地握成拳状,余光一瞥,看到唐病端坐在唐天扬身旁,后者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自己身上。
成人礼啊,我十一岁的时候能够凭借技巧打败你,十七岁时定能凭借实力再打败你一次。
进行到此,秦家第三代子嗣十二岁生辰大会已经接近尾声,唐病焦急地看着唐天扬,道:“父亲,是时候了,再不动手就晚了。”
唐天扬一动不动地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似乎没有听到唐病的话,心中暗暗盘算,过了会儿,阴冷的目光看向凌傲天。
同样心神不宁,当唐天扬的目光投来时,凌傲天第一时间转过头去,只见前者轻轻摇摇头,旋又点点头,显然和自己一般顾虑颇多。
秦厉道:“父亲,您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秦晟只是摇摇头,不置一言。
生辰大会的结束就在片刻之间,唐病急得差一点叫出声来。
唐天扬虽然表面不以为意,但他心中却是难以抉择,自己谋划了这么久,难道要因为秦晟老不死而终止么?那个人还没有消息,一旦动手,势必引来秦晟的攻击,就算我和凌傲天联手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不好,说不定还送给秦家一个消灭唐家、凌家的绝好机会。
犹豫之间,秦厉道:“生辰大会礼毕,请各位……”
听到秦厉的声音,唐病俨然泄了气的皮球般丧起气来,灭掉秦家的大好机会就这样夭折了。
心有不甘地看向父亲,唐天扬仍旧那副老样子,转眼又望向凌傲天,他倒和自己般沮丧,不过脸上更多的忧虑。
结束了,毁灭秦家的计划结束了。
唐病垂下头来,不愿看到秦家人高兴的样子,尤其不愿看到秦牧的脸。好吧,成人礼后,一决生死。十二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只听秦厉继续道:“移步庭院……”
突然,秦牧猛然跳了起来,清秀的面孔上满是惊恐的神色,指着临近的天空,喊道:“不好,内院着火了!”
什么?!
此言一出,秦厉秦晟等人立刻扭头看去,只见内院方向火光闪闪,顷刻间便已化做熊熊烈焰,随即滚滚黑烟慢慢飘起,整个内院便落入大火之中。
火势这样猛烈,显然有人早已布好大量的引火之物,否则,自然之火怎么会蔓延得如此之快。
“快去救火!”秦厉厉声高喊,说话同时,身体已经一纵而出,所用的俨然是凌虚飞渡的凌虚境界。
秦牧来不及细看父亲的身法,双足踏地,使出凌虚飞渡的落雷境界,就要一跃而出,突然,一只枯老苍劲而又熟悉的手掌拉住自己的手腕,秦牧急纵的身子倏然而止,接着那只手掌轻轻一带,已将秦牧拉过三尺,挡在身后。
“爷爷,大娘他们还在内院。”秦牧焦急喊道。
好秦晟,处危不变。
“内院有你秦阙叔叔,何况你父亲已经赶去了,你再去无益。记着,不要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秦牧何等聪明,刚才事发突然,一时之间失去理智,经过爷爷点醒,已然明了当前形势。敌人有备而来,意气用事不仅于事无补,还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明亮的眼睛中现出坚毅之色,秦牧向父亲离去的方向望去,赫然发现,距自己约莫十丈远处,父亲竟然与一名身穿黑衣的人对战起来。
眼睛里闪过诧异,秦牧定睛看去,那人竟然就是唐病的父亲唐天扬。
秦牧刚准备叫爷爷,俨然发觉爷爷已经注意到了一切,目光转动,秦牧看向唐病,后者的神态似兴奋,似愤恨,竟然还有一丝疯狂。
片刻之间,庭院中已经打杀一片。这里负责守卫的秦家护卫约莫占了总护卫的四成,但宾客之中有很多是由唐家、凌家请来的帮手,他们纷纷出手,一时斗得难解难分。
其余宾客中,只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