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南水江而下,两个时辰变便来到了滩头镇辖区,从滩头镇上岸沿着官道步行十余天就可到达省城。表舅一家在省城开开了个丝绸庄,丁远桥想先去投奔表舅再说。
丁远桥舍弃竹筏,跳上岸边往滩头镇步行而去。今晚准备先暂住滩头镇,临行前,刘富贵听说远桥欲到省城去投奔亲戚,大方地资助了远桥十个现大洋,所以到省城去盘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穿过前方的小树林后就可以到达滩头镇了,突然从路边树丛中跳出两个人来,一高一矮,高个子“唰”地抽出钢刀来架在丁远桥脖子上,恶狠狠的说“小子,你的死期到了”。丁远桥被吓了一跳,知道这两人有可能是刘疤脸的手下。便装着很害怕的样子说“两位大爷,小的就是一介穷书生,两位高台贵手,放过小的吧”。矮个子在一旁插话说“大爷们今天就是专门来娶你的狗命的”。
“两位大爷,就算是死,也要让小的死个明白吧,为何要专门来杀小的呢”丁远桥进一步试探道。高个子说“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死后化作鬼魂自己到猫头山去问我们大当家的,可不要来找我们兄弟两”。原来真是刘疤脸派来追杀的。
矮个子好像有些不耐烦了,在一旁急忙催促道“兄弟,快些动手吧,别再跟这小子废话了,我们也好早一点回去向大当家交差”。高个子应声高高举起了钢刀,白晃晃的刀刃上折射的太阳光有些刺眼。眼看就要命丧高个子的钢刀下了,丁远桥突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爹、娘,请恕孩儿不孝,无法亲自要回咱家的1万现大洋了”。这声嚎叫吓得高个子一愣,手中的钢刀也放慢了一点速度。矮个子一个箭步冲过来托住高个子握刀的手说“兄弟,且慢,先听这小子把话说完”。
丁远桥其实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编一句瞎话试试看,想不到还奏效了。于是就继续编瞎话,说他表舅欠丁家一万现大洋,这次去省城就是要回现大洋来重振家业的。
听完丁远桥的话,矮个子眨了眨眼睛说“小子,咱们来做个交易,你把那一万现大洋给我们哥俩,我们放你一马,怎么样,”。丁远桥求之不得,连忙点头答应。矮个子叮嘱道“你要是敢耍花招,我们一准送你和你表舅一家人上西天去”,远桥忙说不敢。这哥俩就是滩头镇下面一个渔村里的人,几个月以前才追随刘疤脸上山为匪。矮个子的是大哥,叫陈大狗,高个子的为兄弟叫陈二狗,听说丁远桥还有一万现大洋,陈大狗心想这足够买三间大瓦房和娶媳妇了,于是陈大狗心里有些痒痒,就想到和丁远桥做这个交易,不准备再回猫头山了。陈二狗向来对大狗都是言听计从的,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意见了。
陈大狗和陈二狗决定亲自“护送”着丁远桥到省城去要账,三人不一会便来到了滩头镇上,滩头镇位于南水江下游,也可以算是南水县的一个重镇,因为紧邻南水江,所以镇上居民大都以打鱼为生。小镇倒是也还热闹,街上人来人往,临街两边的店铺有好多是售卖打鱼工具的,整个小镇弥漫着一股鱼腥味。
三人来到镇中心区域找了一家旅店住下,由于担心丁远桥逃跑,陈大狗只要了一个房间。为此店小二还在心里鄙视三人一番。乡村旅店不但条件简陋,而且房间很是狭窄,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睡两个人都略显拥挤。陈大狗和陈二狗到也还是蛮“仗义”的,将小床让给了丁远桥,而两兄弟则背靠着门坐在地上就睡了。陈家两兄弟之所以这么“仗义”,主要还是担心丁远桥半夜逃跑了。
躺在异乡的陋床上,丁远桥如何能安然入睡呢,想到家庭突遭变故、想到了仇人刘疤脸,丁远桥更是辗转反侧。“一定要报仇雪恨、一定要亲手杀死刘疤脸”丁远桥在心里暗自呐喊。可眼下自己却被刘疤脸的两个手下给困在这旅店里,犹如蛟龙困于泥潭,动弹不得。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摆脱刘疤脸。
不觉已是是深夜时分,陈大狗和陈二狗两人已入睡了,发出了如雷的鼾声。两人已完全卧倒在地,手脚随意摆放在地上,可能是过于劳累了,所以才会睡得这么熟。
丁远桥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来到陈家两兄弟面前,用手轻轻拍了拍两位的脸,发现他们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丁远桥心里狂喜“哈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远桥轻轻打开了们,迈步向门外走去,门外新鲜的空气带着自由的气息扑面而来,从此可以摆脱这两个可恶的土匪爪牙,这是人生一大乐事啊、真是可喜可贺。
“耶,怎么衣服被挂住了,这该死的门”丁远桥一边骂着一边回过头去扯衣服,这一回头差点没有吧丁远桥给吓得半死,只见那矮个子正怒气冲冲的站在背后拽住了丁远桥衣服的后摆,见远桥回头便大声喝问道“小子你想逃跑吗”,丁远桥急忙满脸堆笑说“陈大哥,我是想去茅房,看到你们睡得很熟,就没敢打扰两位”,陈大狗恶狠狠地提醒丁远桥“小子,你千万别耍花招,要是被我发现你逃跑,一定让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在陈家两兄弟的“热情护送”下,丁远桥上完茅房后又乖乖地回到房间里睡觉了。
第二天,三人退完房间后便出发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