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向欧阳德明禀告的黑面中年来到院中,霍川等人立马安静下来。
黑面中年清清嗓子说道:“各位辛苦了,此次驱逐山猿做得很顺利,尔等立了大功一件,自此功过相抵,擅离职守之事不予追究,如有再犯严惩不贷。”黑面中年加持了灵力,浑厚严肃地声音在院中回荡,经久不息。
人群中大都松了口气,霍川也放下心来,这一劫总算是逃过去了。
忽然,他觉得有人拍他肩膀,回身一看,原来是吕彦。此时他正笑吟吟地打量着霍川。
“你怎么来了?”霍川笑着说道。
“霍大猎人,我当然是来看看你挂彩没有。”吕彦坏笑着回答。他听说驱猿的弟子回来了还有伤亡的事情发生,所以赶紧过来看看霍川有没有事。
“哼,听口气你小子还巴不得我挂彩呢。”霍川佯装恼怒道,但心里一阵感动。
“可惜事与愿违啊,你还是没挂彩就回来了。”吕彦一副深有遗憾的样子说。
此时,台上的黑面中年再次发话:“虽说此行很成功,但是仍有个别小队违背命令,没有尽力就将山猿放了过去,你们这些人也去石崖狱思过去吧,……”
黑面中年又念了十几个人的名字,台下一片哗然,被念到名字的人脸色惨白,不停地求饶,但是四周的执法弟子还是将其一一带走了。
霍川与小队里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全都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如果当时霍川没有坚持挡住巨猿,那些因为没有尽力而被抓去石崖狱的就会有他们的名字了。
霍川猜的没错,果真有人暗中监视他们驱猿的情况。
霍川缓过神来不怀好意地盯着吕彦,吕彦被盯着心里直发毛,不悦地说:“怎么?我脸上有金子不成?”
“你最近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吧?”霍川反问道。
“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何来亏心事之说?”吕彦又拿出了经常与霍川显摆的大人物腔调。
“我说吕大丈夫,那咱的赌约还算不算数了?”霍川所说的就是当时他与吕彦关于修炼炎炙诀能否坚持一个月的赌约,霍川坚持了下来,但是由于山猿的事情没有来得及提。
霍川自从离开霍家庄就再也没有赌过,总是心痒痒的他喜欢上了打赌,而吕彦在他的感染下想不玩都难。
“当然算数了,说吧这次要干什么,上次要我去神女峰上偷窥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连神女峰的半山别院都守卫森严去不得,神女峰顶就更去不得了。”
吕彦没想到霍川突然提赌约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应了下来。他与霍川经常打赌,输了的人要做赢了的人所提出的一件事情。当然是在一定的范围内,他们也不敢拿着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我听说黑面师叔的云锦鸟刚刚下了蛋。”霍川大有深意地看了吕彦一眼。
“那又怎么样?”吕彦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把云锦鸟的蛋偷来吧。”霍川笑嘻嘻地说。
“什么?霍兄你是在开玩笑吧,我知道霍兄是不会让我偷鸟蛋的,换一个换一个。”吕彦听到要让他偷黑面师叔的云锦鸟的鸟蛋,他吃了一惊,赶紧跟霍川套近乎想换一个事情。
“不换,就这个了。”霍川一本正经地说。黑面师叔离开后,霍川也随着人群散了,留下带着一张苦瓜脸的吕彦。
云锦鸟也不是什么凶兽,没有什么危险,可是黑脸师叔将云锦鸟看得很金贵,拿着当个宝贝,如果顺利偷得鸟蛋还好,如果被发现那死相一定很惨。
吕彦没想到霍川给他出了这么一个难题,他现在是头痛地很,琢磨着抽空去探探霍川的口风,想办法让霍川换个容易的事情。
然而吕彦的小算盘落空了,霍川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让他偷云锦鸟的鸟蛋,最后在吕彦的不断哀求下,霍川做出了要帮他一起偷鸟蛋的让步,这让吕彦始料不及。
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霍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在霍川的威逼利诱下吕彦只得硬着头皮勉强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暗地里偷偷地谋划着他们的大计,虽说霍川口口声声说只是从旁协助,可是出谋划策的部分几乎都让他一个人做了。
黑面师叔姓郑名弘,是神女门的一位执法长老,他对于自己的云锦鸟相当喜欢,几乎每次出门执行什么门内任务时也都会将其带在身边。
而在门中有时因为门中事务缠身,无暇照顾云锦鸟,所以他找了一名弟子专门照看。这名弟子名叫张简,是郑弘精心挑选的一位做事一丝不苟的弟子。
张简做事何止一丝不苟,恐怕已经到了有些偏执的地步,他的任何东西都被收拾的井井有条,从来不换位置,就连打坐修炼的时辰与位置都是固定的,一年四季风雨不变。
这天,他跟往常一样去照看云锦鸟,郑师叔临时下山一趟,晚些时候会回来,由于云锦鸟刚产蛋了,所以郑师叔吩咐他每天用后山的山泉水给云锦鸟喝。
由于上次取的山泉水喝完了,所以他又在今天午时去后山取水。张简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