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晾在一边的滋味很不好受,还好霍川一向脸皮够厚,一直静静地站在一边假寐。然而等待是枯燥的,况且没有人搭理,更没人送水送饭的等待。鲍常被霍川搞得吃瘪很不高兴,所以他有意将其晾在一边。
整个白天过去了还没有动静,御雷行者一度以为霍川钻空子逃走了,他又私下找了一位鲍常的侍从才确定其没有跑。霍川也想过逃走,可是御雷行者金丹中期的实力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整整差了两级,他实在没有胆量再耍小聪明。
“一整天都等过了,大不了将营帐站穿吧!欧阳觅儿那小祖宗可千万别把小哥我给忘了啊。”霍川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终于,在天黑之前,欧阳觅儿回来了,只不过欧阳瑾萱已经率先回宗复命。
“走吧,公主有请。”鲍常仍是一副冷冰冰的口气,当侍从过来禀报公主找霍川时,他有点蒙了,什么时候霍川这小子跟公主走的这么近了,鲍常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霍川运气好的结论。
霍川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欧阳觅儿一回到军营就嚷着要霍川去见她,欧阳瑾萱已经带着孙长老以及姚长老的遗体回宗,没人约束她,她便又活泼起来。而此时的霍川才算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欧阳觅儿依然是光彩照人,美艳的面庞带着一股玩味,举手投足间没有欧阳瑾萱的庄重肃穆而是多了份恬淡与洒脱,上身披着淡紫色的袍袖上衣,下身配了一条翠绿色的烟纱散花长裙,一股淡雅的茉莉花香飘来,仿若天上仙子,连周围的人好似都被感染得多了分生机与灵动。
“属下拜见公主,公主万福金安。”鲍常上前拜见欧阳觅儿,而霍川跟在后面随之行礼。
“都免礼吧,霍川,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御前侍卫本公主回营,你不早点恭候,还得让我召你!”银铃般的声音,让人感觉骨头一阵酥软,欧阳觅儿把鲍常晾在一边,竟先找起霍川的麻烦来,这跟之前鲍常不听霍川禀告首先搭理御雷行者简直如出一辙。而鲍常只得退到一边,一点脾气也没有。
“公主恕罪,卑职确实有事耽搁了。”霍川急忙辩解。
“启禀公主,霍川声称有您的口谕,一直呆在属下的营帐里。”鲍常见时机来了,急忙插话。
“哦?你不见我躲在鲍常那里干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欧阳觅儿果然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主,她都没有质问一下霍川为何假传她的口谕,只是好奇霍川为何在那。
鲍常此时彻底傻眼了,假传公主口谕这么大的事情,欧阳觅儿都没有过问一下,这让他想利用此事治霍川罪的希望化为泡影。
霍川有些无语,什么叫见不得人的勾当啊,这分明是生死大事。“禀公主,我当时正有要事向鲍大人报告,只不过鲍大人似乎有意拖延。”霍川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胡说,是你有意拖延时间……”鲍常的话都没讲完就被欧阳觅儿打断了,她挥手示意霍川继续讲。
“属下发现营中有魔教余孽的踪迹,于是属下便在暗中查探,竟然发现是许家许公子,然而不成想在跟踪许家公子的时候被其发现,属下经过一番死斗这才侥幸逃出,而那许铢也被在下失手杀掉。”霍川讲得半真半假,一番死斗是真,若没有黑蛛这个异数,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而他跟踪许铢,发现其是魔教余孽是假的,死人又不会狡辩,这正好可以加以利用为自己开罪。
“公主殿下,小人是许家许公子的师父,霍川所讲完全是血口喷人啊,我家公子为人正直,怎么可能是魔教余孽,霍川凡事可是要讲证据的。”御雷行者躲在人群中还不死心,仍想找机会杀掉霍川,没想霍川竟然倒打一耙,将勾结魔教的帽子扣在许铢头上。
那御雷行者也脱不了干系,于是他急忙现身为许家也为自己辩护,勾结魔教的罪名那可是相当严重。他也借用了先前霍川索要证据的话,没有证据他一点都不担心公主会偏袒到治他的罪的地步。
“禀公主,属下前几日发现许铢在自己的营帐里不知道在搞什么,说不定证据就藏在他营帐内。”霍川趁热打铁地说道。
欧阳觅儿此次下山可谓受够了魔教的事情,清剿六合山庄失利使得两位长老一死一伤,这让她有些恼火,霍川所讲正说到她的痛处。
欧阳觅儿率领众人直奔许铢营帐,命人彻底搜查。鲍常,御雷行者跟在队伍里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很镇定,都认为这是霍川转移公主对杀害军中官员这事的关注的小把戏而已,没有放在心上。
“禀公主,有发现。”带队搜查之人把发现的可疑物品呈现给欧阳觅儿看,赫然是当日霍川搜刮南竹生房间找到的未祭炼完成的蛊坛和祭炼蛊坛的册子还有一堆瓶瓶罐罐的东西。这就是那日霍川请禹哲的那位朋友所干的事,当时他只是想就算自己发生不测也要想办法把许铢拉下水,没想到真的有了大用处。
“你还有什么话说?”欧阳觅儿质问御雷行者道。
“属下确定这并不是许铢公子之物啊,请公主明察,我是冤枉的,就算许铢勾结魔教,小人也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