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伟不答话,用染血的军刃在身上仔细揩拭,一声不响地站到泽铭的身边。
于是蛮三霸领头,泽铭和新伟居中,少康殿后,四人站成一个菱形。刚一出屋,便有四个浑身浴血,显然已经杀红了眼的人疯虎般扑至,蛮三霸首当其冲,激起心中的血性,大喝一声,“干!”手中的房梁直冲在胸前,发疯似的对准一人跑去撞去,巨大的房梁便对准他胸口直接撞上来,来人根本没有想到蛮三霸会如此悍勇,心中顿时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若干,待要闪躲可是蛮三霸已经扑杀而至!
“咚”!一声巨响,那人来不及反应,居然被蛮三霸用房梁活生生的抵退了十步,身子斜斜的压在墙上,一口鲜血喷出,显然是活不成了。另外一人见蛮三霸杀至,手中军刀一挥,照着蛮三霸的身上便要刺下,而此时,泽铭手中的军刀也飞快的掷出,刚好刺穿那人前额,扑通一声,鲜血尚未流出,他已经直直的往后面倒去,剩下的两人显是大吃一惊,知道遇到了扎手的货,身形滞了一滞,新伟此时也已经咬牙欺身而至,双目闪着血红的光芒,对着其中一人没等他定住神,手中的军刀已经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口。
“噗!”鲜血迸出。新伟抽出军刀,再横向一割,那人喉间一凉,大动脉已经断了。
转眼之间,泽铭三人合作密切,便斩杀三人。另外一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求生的欲望开始告诉他,必须逃离这里,丢下三人,拔腿便跑,三人居然没有追赶上来。
正当此人跑出十米之外,暗自庆幸之际,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弓弦长吟之声,再看胸口,一根血染的长箭已经贯穿了他整个心脏。带出一蓬血雨。
少康单手擎弓,潇洒地站在十步开外,俊冷的容貌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咚!”最后的一人双膝跪地,却再也站不起来。
短短数秒之间,四人一人一个,干净利落。
“走!”泽铭不敢停留,从那人额头拔下军刀,带头走了出去。
“噼啪噼啪”之声想起,死亡之城里面的人一边杀人一边放火,整个局势已然不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四人就在这时从长巷中杀将而出。
最前头,有蛮三霸的长木逞威,遇到敌人,蛮三霸便是用力一扫,在六步宽的狭窄范围之内,几乎无人可以闪避,被蛮三霸长木扫中,少不得便是骨断筋折,后面跟着的泽铭和新伟便一左一右护着蛮三霸,只要有人从房顶跳下来,泽铭和新伟便会与他展开白刃之战,泽铭飞刀逞凶,十步之内几乎百发百中,新伟知道,若是此时再不在泽铭等人面前雄起一把,恐怕自己迟早要被排出出这个四人猎头小组,年少不服气的血性直冲灌脑,也顾不得下一步是死是活,一收往日怯懦的形象,舍身不畏死,刀法虽然门户大开,毫无招式可言,但是凭着一股不要命的劲头,气势凌人,刀刀与敌人同归于尽之势,也是连连中敌,最后再有少康长弓掩护,只要谁人有危险,少康的长箭便会呼啸而至,一箭穿心,决不留情。
四人在长巷之中佛挡杀佛,人挡杀人,威势一时无两。几乎已经无人敢攫其锋芒,长巷此时已经尸横遍野,火势冲天,整个死亡之城似乎都陷入了火海一般。
有的只是不断呼喝吵杂之人,喊杀或者惨叫之声不断,或手握军刀或赤手空拳,这两个月像地狱一般的生活已经让他们觉得生无可恋了,绝望从第一天便深深的笼罩着他们,生命对他们早就已经只是今天和明天结束的区别,今天泽铭的一把火彻底点燃了他们,巨大的压力让他们一旦有了一个发泄的缺口,便如同黄河泛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身家性命此时全部已经被他们抛诸脑后,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杀,杀,杀!
不如就此疯狂一次,死了也罢!疯狂,绝对的疯狂!!忽然不知道谁大喝一声:“兄弟们,格老子的,我们先干掉这四个王八!”
众人纷纷停止了彼此的厮杀,齐声应和!
四人心头顿时一沉,回首看看来处,身后已经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原来自己四人杀得兴起,实在是锋芒毕露,惹了众怒。所有人的矛头都开始指向泽铭少康四人,眼中闪着只有野兽才有的目光,不断的往泽铭所在的小巷中涌了过来,将小巷围的水泄不通!
“杀,杀死他们!”巷子里面的人将四人围住,手中举着军刀、铁棍甚至石头,加快的脚步把他们四人堵住。个个横眉竖目,目带凶光,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好象随时都会一拥而上把他们撕得粉碎。四处还有吵杂的脚步声响起,不断有人赶过来。
四人四目相对,泽铭暗暗咬牙,若是当真被他们形成了合为之势,自己四人恐怕都要死在这里,想罢,泽铭把心一横,大吼:“兄弟们,要死也要杀够本再说!”说完手中的一把军刀飞快的射出,正刺中最前面的一人额头,人群顿时一阵骚动。
“啊,RTM!”蛮三霸一声怒喝,手中的巨木挥舞,一横扫,四五个人被他打翻在地。泽铭大叫:“冲出去!”说完,一马当先冲向人群,趁着立足未稳之际,手中的军刀疯了一般的飞快向最前面的人,顿时将他的胳膊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