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铭听心竹说得头头是道,微微一笑,道:“你是医生,当然只能听你的,我喝下去便是。”说着一仰头,便咕哝的一大碗药喝得涓滴不存。
女孩紧张地看着他,问道:“怎么样,喝下去了有什么感觉?”。
泽铭摇了摇头,女孩皱眉道:“不应该啊,书上不是这么写的啊。”
女孩子话音刚落,泽铭只觉得腹痛如绞,疼得他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像被针刺过一般,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指着女孩惊道:“你这药……”。
女孩居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拍着手道:“这就对了,书上确实是这么写的,七杀之药下肚,阴阳相冲,你必然会将淤血吐出,这样就对了吗?”说完女孩探起三只手指头,搭在泽铭的脉搏处,半眯着眼睛道:“哈哈,是滑脉。说明你阳气不足,虚阳外浮,气血阻滞阳气不畅,和书上说的一模一样。哈哈。真好。”说着,心竹不知道从哪来拿出来纸笔,开始飞快的记了下来。
“你!”泽铭只觉得剧痛袭便全身,也别是在右肩的伤口处若万只蚂蚁一齐撕咬一般,一时只见头昏眼花,昏死了过去。
女孩将这笔放下,看着泽铭,嘻嘻笑着将泽铭的头轻轻的放正,然后偏着头仔细端详起泽铭来,看了一会,忽然道:“没有想到,这小子睡着了看上去挺帅的。”
女孩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这才忽然声音拉长,变着喉咙道:“您就是传说中的冷神医吧,听说你妙手回春乃是当今第一名医。”
说完又侧着身子,拱了拱手,变成正常的声音道:“那都是大家给面子而已,虚有其名而已,虚有其名而已。”说着自顾自地便笑了起来,忽然一顿,小心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没有人发现,然后吞了吞舌头,端起泽铭留下来的药碗,溜了出去。
泽铭再一次醒来,只觉得浑身开始慢慢的有了气力,当时巨疼的肩膀也能微微的活动了,这个时候,女孩又悄然进来了,手里依然端着一碗药汁,对着泽铭道:“这次我可是下了狠药了,你可要全部喝完。”
泽铭不禁苦笑道:“大小姐,你到底是不是医生?这次喝了你的药我不会又昏过去吧?”
女孩一听,将手中的碗放下,道:“你到底喝不喝,要是不喝我就倒了喂狗,亏我对你这么好,这里面我可是用了我爷爷留下来的奇珍异宝,外面的药铺都没有的,急攻下去,保证你活蹦乱跳的。”
泽铭此时对这个女孩子的话已经不再是深信不疑了,但是见到女孩子生气,当下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喝。”
女孩子这才转嗔为喜,道:“这才乖嘛,你是那个屠教官看重的人,我怎么可能害你。乖乖听话喝下去了。”女孩子连哄带劝地将药碗递了过去,泽铭只觉得药汁腥臭难闻,忽然想起了一事:“你以前这药给人用过吗?”女孩子愣了愣,忽然不好意思道:“还,还没有…...”忽然气的柳眉倒竖道:“怎么你怀疑我的医术,我可是这里最有名,最有名的名医,重症当用猛药,难道你不知道吗?”说完气鼓鼓地将药放在一边。
泽铭心中也是一想,既然那个屠教官将自己交给这个女孩,若是想加害自己,也不必这般大费周章,也许这药真的是猛药,是药三分毒嘛,有点副作用也情有可原,也不再猜想,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怎么样,怎样,怎么样?”女孩紧张地看着泽铭,急切的问道,“有反应没有,有反应没有!”
泽铭定了定神,忽然只觉得一股热辣之气直冲天灵,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如同掉入冰窖一般,阴寒莫名,指着女孩,双唇打颤道:“你,你这是……你这是…..”
“是不是浑身发凉,医术上就是这么写的。哈哈,哈哈就是这样。”
“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啊!”泽铭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还没有等泽铭适应这阴寒之气,忽然一半身子又如同掉入火炉一般,身上时冷时寒,难受莫名,单手乱指,就是说不出话来。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洒了一床。
泽铭“啊”的大叫一声,又昏了过去。
“又昏了,没劲。身子骨怎么这么弱啊。”女孩小心翼翼地将他脸色的污血擦干,用手支着下巴,偏着头不自觉的看着昏迷中的泽铭,自言自语地道:“鼻子再高点就好了,就有雷震风好看了,不对,雷震风的鼻子太高了,看上去有些吓人,没有他这般看上去可爱老实,心竹姐姐再过几年就要嫁给雷震风了,到时候我还不知道嫁给谁,要不我嫁给你好不好……”
说完女孩用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用春葱一般的手指在脸上划了三下:“呸呸呸,羞死人了,爷爷说,女孩子要矜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笑不露齿——什么是笑不露齿啊,是不是和心竹姐姐一样,看见谁都是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玩,雷震风也是,他和心竹姐姐还真是一对,以后生下来的娃儿是不是块木头啊…!还是你比他们都好玩些,嘿嘿嘿。”
女孩子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