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什么时候了?”铁破汉揉着太阳穴。
亲兵回察道:“已经过了子时了!”
“有李元日将军的传。
亲兵回察道:“没有!大将军,这个时候,如果没有紧急情况,李将军是不会传讯的!”
铁破汉点了点头,从床榻上下来,披上销袍,来到士兵的营地中。此时营地中非常安静,绝大部分高句丽士兵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铁破汉在营地里巡视了一番,现几个士兵正在营帐中小声议论着什么不禁好奇,于是朝里面走去。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名士兵道:“-不知道I自们能不能赢!”另一名士兵附和道:“是啊!都打了这么久了,可是却没有一点结果!如果秦国的主力赶到,咱们就完了!”第三名士兵忍不住道:“如果没有反叛,我现在还在城里汁着安逸的生活!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反叛!”
一听这话,铁破汉大怒。
听到手下的士兵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铁破汉不禁勃然大怒。然而让他更抓狂的还在后面。那名士兵的话刚落,另外一名士兵小声揣测道:“你们说大将军要叛乱是不是因为公主殿下的缘故?”众人一愣,包括帐外的铁破汉也愣住了。“可不能这么说!要是让大将军听见了,我们就完了!-”说话的这名士兵声音嘎然而止,一脸惊恐地看着门口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大将军!”众人吓了一跳,连忙朝帐外望去,赫然看见他们言谈中的主角大将军铁破汉正面色铁青地就站在门口。众人慌忙站起来,连忙向铁破汉跪忑,刚才传铁破汉排闻的那个小兵战战兢兢地道:“小人,小人,”
铁破汉简直想当场宰了眼前这个乱嚼舌根的家伙,强压下怒气,沉声道:“今天你们说的我就当做没听到扣如果有下次决不轻饶!现在,都给我回去睡觉!”
众人不禁在心中大松了曰,他们原本还以为铁破汉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呢。连忙拜谢。
铁破汉回到大帐中,架下佩刀,猛地蹲在帅案上,眼中全都是杀意。他刚才之所以饶了那些士兵并不是因为他宽宏大量,只是因为他担心这个时候因为这些问题处斩那些士兵可能引起军心不稳。
铁破汉来到地图前,目光不由得落在九都以西数十里的恒仁城上,没来由地心头一跳,双眉一皱。
铁破汉当即叫来传令官,令其给恒仁方面传讯。
一个时辰之后没有回信,又过了一个时辰,仍然没有回信。一般来说像个仅仅几十里的两地之间以飞鸽传讯,来回绝不可能超过一个时辰。
铁破汉不禁感到恒仁方面出事了,当即叫来一众部将。铁破汉没有将自己的判断告知大家,只是仔细地布置了一番防御事宜。
众将也都不是傻子,他们隐隐地感到可能出问题了。
随即高句丽叛军在西面布下三道防线,每一道三千人,以拒马尖桩为屏障。
李乐阳是铁破汉鹰下的一名部将,曾经是所谓‘盘古军,的一名军官。他现在正率领三千人马驻守在西面的第一道防线上。
“将军,大将军是不是太谨慎了些!?为什么要在西面布下这三道防线?西面不是李元日将军的几万将士吗?”部将不解地问道。
李乐阳皱眉道:“只怕是恒仁方面发生了什么问题!传令下去,各队务必提高警惕!”“是!”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从前方的夜幕中飞驰而出,浑身染血,非常狼狈。
李乐阳和他身边的那个部将见状,不禁一惊,心中登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斥候飞驰到李乐阳面前,翻身滚下战马,气喘吁吁面色惊恐地察报道:“将军,是,是秦军,是虎啸营!”
一听到‘虎啸营,三个字,周围所有的人都不禁面色大变。
正当李乐阳准备发问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滚滚雷声,一股惊人的气势似乎正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中酝酿着。
李乐阳来不及细问,当即命令各队准备迎战,同时派一名斥候将这里的情况报告铁破汉。
就在三千高句丽叛军匆忙备战的时候,只见汹涌的骑兵浪潮猛地从眼前的黑幕中冲出来,汹涌澎湃,势若山崩,杀气腾腾,就如同突然从地狱中冲出来的一般。
所有高句丽叛军将士都不禁心头大骇。
冲在最前面的数百名虎啸营铁骑一起投出一波标枪,登时只见近百名叛军将士纷纷惨叫着被呼啸的标枪掀翻在地。
叛军的阵线登时大乱。这时,最前面的那几百名虎啸营铁骑已经冲到近前了。
他们甩出锁钩勾住拒马,随即催动胯下战马朝外面奔去,近百条拒马被被脱开,眼前出现了一条宽大的缺口。
李乐阳大惊失色,“放箭!快放箭!!”心中慌乱的弓弩手稀稀拉拉地朝阵线外的虎啸营铁骑放箭,根本就没有给秦军造成多少损失。
就在这时,数千杀气腾腾的铁骑猛地冲入叛军中间,那气势就如同突然临头的山洪一般,胆小一点的只怕会当场瘫软在地。
数千虎啸营铁骑一鼓作气将叛军阵线冲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