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位将军,“你是刘占!?”那人登时流露出惊喜的神情,“将军竟然记得在下!”
马超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数千将士,对刘占道:“现在情况紧急,立刻将你手下的人分成三队,两队协助我的嗯防守左右两段城墙,第三队呆在城墙处做为预备队!”“是!”刘占抱拳应诺退了下去。
“将军,是否还要准备出击?”杨猛请示道。
马超摇了摇头,“暂时不出击!”扭头看了杨猛一眼,这时他才发现杨猛受的伤颇为不轻,只见杨猛的左胸口处的铠甲已经凹陷了下去,凹陷处的铠甲裂开了数道口子,有血色从中一出;左腿处缠着绷带,整条绷带已经变成了红黑色,而且还不断有血水从绷带上一出来。
马超眉头一皱,对杨猛道:“你立刻到城墙下去休息!”
杨猛猛地一拍胸膛,也许是牵动了伤口,杨猛不禁皱了皱眉头,洪声道:“我没事!”
马超没有理会他,对身边的亲兵下令道:“把杨将军给我带下去!”
两名亲兵立刻上来架住杨猛朝城墙下走去,杨猛心中大急,猛地挣开两名亲兵跑到马超面前急声道:“将军,俺不须要休息!”马超眉头一皱,喝道:“大胆!竟敢违抗我的军令!”
杨猛的牛脾气登时上来了,指着城墙下冲马超道:“将军,我宁愿跳下去,也不愿下去休息!”
马超不禁心头火起,同时又不禁心生感慨。怒目注视着杨猛这头蛮牛,杨猛昂着脖子一脸无惧的神情。最后,马超叹了口气,扭头朝城下看去,淡然道:“随你吧!”杨猛不禁一喜,朝马超叩拜道:“多谢将军!”
惨烈的战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双方将士在城头上交织在一起,吼叫声惊天动地,刀光闪动中鲜血漫天,征北军将士在竭尽全力后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做为主战场的南面城墙由于有马超这位超一流的武将在,战事一直处于胶着状态,而西、东两面城墙在曹军绝对优势兵力的攻击下越来越危急了,而马超根本就不可能腾的出手支援西、东两面城墙,幽州岌岌可危!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然而战斗仍没有停歇的迹象,双方将士的嘶喊声在夜色之中显得格外刺耳。曹军的虎豹骑已经展开了进攻,从三个方向冲上城头,疲惫不堪的苍狼营将士舍命死战,一个接着一个阵亡,马超身边的将士已经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马超只身一人立在城门楼上,龙骑枪在曹军兵潮中飞舞,映着火光,洒开满眼的血色,吼声如雷,双眼凝视,此刻的马超已经当自己死了!只身独枪血战杀场,万马军中所向无敌!
西、东两处城墙首先失守,残存的征北军将士和幽州军朝城内退去。曹军随即占领了这两处城门,城门被打开,后续大军蜂拥而入。巷战随即展开,如潮涌般的曹军缓缓向城中方向推进,吼声中带着兴奋的味道;守军在苦苦支撑,边战边退,幽州军已经完全崩溃,只有征北军在舍命死战。
就在这时,刘占急匆匆地跑到马铁面前,此刻马铁正率领残存的百余名苍狼营将士在西大街上同曹军血战,将士们人人带伤疲惫不堪,马铁不停地怒吼着鼓舞麾下将士的士气。
“马铁将军!”刘占叫道。
马铁在百忙之中看了一眼刘占,问道:“什么事?”
“大事不好了!鲜于辅、阎柔已经率领手下投靠曹军了!”
“什么!?”马铁大惊失色。随即急声问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两人正率领手下前往幽州大仓!大门应该是想控制住幽州大仓,然后将大仓献给曹军!”
“这两个混蛋!”马铁怒声骂道。随即看了一眼眼前堪忧的战事,无奈地说道:“我们现在也没有力量去管他们了!”
刘占朝马铁一抱拳,急声道:“将军,趁现在北城门还在我们手中赶紧撤吧!”
马铁眉头一皱,“你走吧!”
“那你们呢?”
“我们绝不会后撤!”马铁淡然道。
刘占心头一惊,急声道:“将军,此战已经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不值得啊!”
马铁猛地扭头看着刘占道:“不!我们可以败,可以战死杀场,但却不能丢却征北军军威!”语落,马铁大吼一声,提起横刀投入到沙场之中。
刘占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眼前这群死战不退的军人,心中不禁升起一种莫名的感慨和激动。“杀!!”刘占大吼一声,加入了他们。
曹军一步一步向前推进,征北军将士一个接着一个力竭阵亡。
在此同时,防守北城墙的残余部队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以新军为主的一部已经退入了城中,在段刚、杨猛的率领性且战且退,已经快要崩溃了;另一部以苍狼营将士为主,已经聚集到马超的周围,正与马超一道同曹军虎豹铁骑血战城门楼。
此刻,幽州城中人心惶惶,百姓们躲在家中,听着耳边惊心动魄的喊杀声,瑟瑟发抖。田畴站在刺史府后院的观景台上,遥望着西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