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拔出佩刀,战马刨着前蹄,似乎这些骑兵立刻就要发动冲击。
小校见此情景,冷笑一声,举起右手大喝道:“准备!”
征北军一顿盾牌,发出一声大响,随即大喝一声,长枪放平。征北军蓄势待发。
骑兵军官不禁皱了皱眉头,他手下的那些军卒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面露紧张之色。
“校尉,如果同征北军发生冲突,我们只怕没法向主公交待啊!”骑兵军官身旁的一名骑兵在其耳边轻声道。
“可是若放走了那人,我们同样无法向主公交待!”骑兵军官的脸上露出进退维谷的神情。
“不如这样,我们随便弄颗人头回去交差就是了!”
骑兵军官双眼一亮,点头道:“这个办法不错!”
随即,骑兵军官收回佩刀,朝对面抱拳道:“既然征北军要拿此人,我们便卖征北军一个人情!”
小校根本就不理他,仍然冷冷地注视着他,众将士森然静立,完全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放松警惕。
骑兵军官讨了个没趣,不禁暗骂一声。调转马头,带点怒气地扬声道:“我们回去!”
百余名骑兵就此转头,扬尘而去。
片刻后,哨卡上的哨兵吹响了号角,旋律与之前有所不同,这代表对方已经出了警戒范围。
“校尉,那个人已经昏过去了!”一名士兵前来禀报道。
校尉看了一眼晕厥过去的那个书生,然后下令道:“先回去再说!”
数百征北军带着那个书生回到哨卡,随即小校命人去将军医请来,同时派人快马去留县禀报。
书生被放在一张行军矮榻上,军医立刻施救。
片刻后,书生幽幽地醒转过来。
“我,我是糜竺,交,交给你们张辽将军。”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只木匣,这只木匣显然是用来盛放信件的。原来这个被袁术军追杀的竟然是糜竺!
糜竺一说完,又昏迷了过去。
“军医,他死了吗?”小校急声问道。
军医连忙探了探糜竺的鼻息脉搏,然后回答道:“没有。他只是昏过去了。”
校点了点头,从糜竺的手中取来木匣,看了看,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对身边的一名军官道:“这里暂时交由你负责,我立刻带此物去留县!”
“校尉请放心!”军官抱拳道。
随后,小校带着两名士兵,朝留县飞驰而去。
当天中午,十几骑快马从留县奔出直奔兖州。
这些天,陆陆续续从并州送来近十万补充各军的新兵,张辽正忙着对这些新兵进行整训。
这天,张辽像往常一样在军营中一呆就是一天,傍晚时分,张辽回到刺史府边的一座院落。这座院落不大,只有五进,是张辽处理公务和生活的地方。边上由曹操修造的豪华刺史府有人守卫打扫,但是却没有人住在里面。随着陈楚的威权越来越重,张辽为人处事却越来越谨慎。
一进府,一名军官便迎了上来,禀报道:“将军,从留县送来急报!”
“在哪?”
“信使正在厅内等候。属下本来要去军营找将军,不想将军竟先回来了!”
张辽疾步来到大厅。信使一见张辽,立刻下拜道:“小人是留县李将军派来的信使,参见将军!”
“不用多礼。究竟发生了何事?”
信使从背上解下布囊,取出木匣,双手呈给张辽,并道:“这是一个叫糜竺的人从徐州舍命送出的,指名要交给将军。”
“糜竺!?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受了伤,不过没有大碍,此刻应该在留县县衙内。”
听到信使如此说,张辽不禁松了口气。虽然张辽同这个糜竺仅有数面之缘,但两人却相见恨晚。
张辽拆开木匣,取出里面的信件,细读起来。这封信是陶谦的亲笔书信,表达的无非是求援之意。
张辽卷起信件,对身边的军官吩咐道:“去将张颌、高览、高顺三位将军请来。”“是。”
然后张辽对信使道:“你回去告诉李将军,要好生照顾糜竺,如果可能,立刻将糜竺送来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