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城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整个城市如同一首靡靡之音,在人们心扉播散种子,最后却又不肯驻足。
ROSE酒吧,薛振东卧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杯白兰地,昏暗的灯光映着酒水的光芒。充满魅惑和吸引力。迟建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周小安因为腿脚不便,脚下的绷带还没拆,只能坐在一边喝橙汁。
刚才周父周母也打过电话,让她回家住,说是在外面这么久,哪里有家里好。周小安果断的拒绝,很明确的告诉父母:只要有周苑珍的地方,就不要牵扯到她周小安。周父周母很为难,周小安倒也不强迫,只是冷笑:“既然你们没有办法放弃大女儿,那我只有在外面玩了。我会照顾自己,毕竟,我已经成年了。”
周父周母什么话都不说,也说不出来。周小安的脾性在几年前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再也不是那个软弱乖巧的周安然,他们的话她不会言听计从。她更多会遵循自己的意见。当然,现在的周父周母悔不当初,却也回不去了。
毕竟,当年他们也亲手在周小安的伤口上撒盐,现在想要弥补,也已经晚了。什么事情,都得从长计议再说。
迟建柏倒是有些意外周小安,按理说,周小安对周父周母再怎么不满意,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现今这样,多少有些让人疑惑。难道周小安真的变了性子,开始忤逆起来?迟建柏不敢多想,毕竟当年的事情,他也有参与。
周小安有一口没一口喝着柳橙汁,咬着吸管。看着薛振东醉生梦死的模样,颦眉,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薛振东?一点骨气也没有,不就是洛心妍去了伦敦,何必这样沮丧?
“既然你在心妍的项链里安装了跟踪仪,当时心妍跑出去的时候你怎么没有用。”周小安很佩服这个男人的脑子,能把一个芯片装在项链里,并且不让人发觉,确实需要一些本事。薛振东扬起头,看着头顶绚烂的灯光,一时恍惚。
迟建柏在一旁解围:“当时东哥都失去了分寸,哪里还想起这回事,这么久了,嫂子都没有出过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溜走了,还是去了伦敦。按理说,嫂子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跑那么远,她毕竟是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人。”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迟建柏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洛心妍为什么去伦敦,他压根就不知道。要是为了这件事而去,又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周小安是明白了,她叹息,一条瘸腿还没好,就坐在这里陪着两人借酒浇愁,也是难为她了。
“要是你有点男人气概,就去伦敦找她啊,反正不是有跟踪仪吗?要找到她的位置不是很容易?你在这里喝酒买醉,有什么意义?和她吵架了不和好不先低声下气,谁原谅你啊。话说,你对心妍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迟建柏也想知道,听周小安那么一说,连连点头,看向薛振东:“对啊对啊,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嫂子走的这么彻底,宁愿回我们的短信也不联系你?”
说了什么?
薛振东凝神,一时间忘记了呼吸。酒的后劲上来,让他浑身燥热。是啊,他对心妍说了什么话,说她勾三搭四,破坏他和薛氏的名誉,不知道当时怎么会说出那种话。看着她全身脏兮兮,那么狼狈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竟然说出那样的话。
确实,是伤了她的心吧。
见薛振东脸色不好,周小安也不多做追问,反正结局都是那样。再问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她起身,扶着沙发,对迟建柏发号施令:“送我回公寓吧,这里坐着太闷了,迟早要被某个木头给闷死。”
木头当然说的是薛振东,从来对感情都是一片茫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如意的女人,安心过好下辈子,却又不善经营。真是没见过这么笨的男人,迟建柏也不想留在这里陪着他耗,谁知道薛振东会耗到什么时候。
“那个,他如果喝醉了,就把他送到房间里休息,我们先走了。”迟建柏给服务生打完招呼,就先走了。服务生点头,也不多言,看着薛振东那样,大概还要喝很久。也没有办法,谁叫这是老板的亲侄儿。服务员叹了一声,没想到,有钱人的苦恼也那么多。
周小安和迟建柏离开酒吧,周小安被迟建柏扶着,周小安还是有些担心薛振东,她迟疑的问:“把东哥一个人留在那里,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相对于周小安的小心翼翼,迟建柏倒是觉得没什么。他对薛振东还是挺放心的,有几次这样的情况,也都是相安无事的留了下来,没见错过差错。见迟建柏也没说什么,周小安终于放下心。但还是惦记着洛心妍,给洛心妍打了一通电话,结果电话关机。
周小安叹了一声,也不知道洛心妍现在在伦敦怎么样,是不是一切都顺利。
两人上了银灰色的跑车,刚驶出不久,一辆酒红色限量保时捷就停在ROSE酒吧门口。车上下来一位司机,恭恭敬敬的开门。车里的女人先探出一只酒红色高跟鞋,接着露出一张绝代风华的脸。
还是那样鲜艳的红发,如同海藻一般披散在肩头。妆容不浓不淡,恰到好处,多少有些洛心妍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