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琪和盖一鼎点头向外走去,听到穆天冥在背后说道:“稍等。”
“怎么了?”陶琪转身问道。
“给你们俩点东西。”说罢穆天冥快步走出地窖,陶琪望向盖一鼎,但他也显然不知道穆天冥要做什么。
不一会穆天冥回到地窖,交给陶琪一个小布包。
布包沉重,触手坚硬,似乎里面包着什么铁器。
难道穆天冥要给我什么兵器么?他不知道我姓什么么?
陶琪打开布包才看到,里面是两个青铜面具,看上去有些像古蜀国的人面塑像,但面具的鼻子尖锐,如同鸟喙。两个面具一大一小,大一些的眼睛浑圆,鼻子较短,好像猫头鹰;小一些的鼻子更长更锐利,似乎是鹰的样子。
“这是什么?”陶琪问道。
“这两个面具分别是夜枭与雄鹰,原本是为我自己和应兄弟准备的,现在……你们都是有家的人,带上面具免得被人认出你们。”
“笨蛋!用黑巾蒙面就完了,弄这么复杂的东西干嘛?”
“隐藏在黑巾背后的,是蒙面大盗。隐藏在面具背后的,是人间传奇。”
盖一鼎一把夺过两个面具,双手个持一个左看右看。“我要这个鹰的,显得我脸瘦。”他把鹰脸面具放在怀中,夜枭面具扔回给陶琪。
陶琪接住面具戴在脸上,感觉有些大,可以想象现在自己的脸肯定看起来像个南瓜。
“带上这玩意我就是个怪物啊!”陶琪撤下面具扔在地上。
“不错,你不再是人,是故事,是传说,是怪物。”
如果这样,有人会怕我,有人会敬我,有人会恨我,有人会爱我,但是没有人再会因为我是女人而看不起我。
陶琪从地上捡起面具。“你给我三天时间。”
“我的女侠,温去病可是猎人魔,咱俩怎么办?可别丢了小命啊。”刚走到皮府前面的大街上,盖一鼎就把陶琪拉倒墙角说道。
陶琪看了看周围,夏天午后太阳正热,一只老黄狗趴在不远处吐着舌头喘气,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似乎想要找到什么地方能避开这毒辣的太阳,踢起阵阵灰尘如同炉子里冒出的青烟。但是即便如此,也有几个汉子或站或坐在街边,好像太阳不存在一样。陶琪一看就知道这是顺天府盯梢的眼线。
她拉着盖一鼎向南走出两三里地,一直走到城墙根,见周围没有什么行人才说道:“咱们先用两天盯梢踩点,弄清楚温去病家里有多少人,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甚至什么时候拉屎放屁,然后第三天夜里摸进去,趁黑把他捉住慢慢审问。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哎呦,我的好女侠,我这条小命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要保护好我,尤其是别让他们伤了我的脸!”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天空布满乌云,陶琪和盖一鼎都穿着漆黑的衣服,带着穆天冥给的面具,躲在温去病家对面的一棵大树的阴影中。他俩用了两天时间在温去病家附近观察单谈,已经知道他家中晚上只有一个老仆人、一个马夫和两个小童子,连一条狗都没有。前院只有一个正厅,供温去病出诊使用,后院一正两偏三间房,外加一座马厩。院中砖石陈旧,多年未曾翻动过,不大可能有地窖或密室。
一队夜间巡街的兵丁从陶琪眼前走过。她盯着这队官兵在街角处小时,立刻飞身跃到温去病的院子墙下,轻轻一纵翻过了一人多高的院墙,轻柔的如同一片云雾。落地后她趴伏不动侧耳倾听,院中一片死寂。陶琪慢慢从地上爬起,贴着墙走到院门背后,轻轻拨开门栓,打开院门放盖一鼎进来。
“陶女侠,遇到什么危险你会保护我的对吧?”盖一鼎低声问道。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陶琪和盖一鼎一前一后,弯着腰贴着墙根来到后院。后院里正房正对着院外,左手侧比较大的房间供佣人小童居住,联通着厨房、柴房、库房等房间,右手侧是马夫的小屋,贴着小屋旁就是马厩。路过马厩时陶琪探头向内望了望,只见一匹全身雪白的高头大马正伏枥而睡,全身都是肌肉,精力似乎要爆出来。
这马是的卢还是白义?不管是什么,都是简直连城的宝马。姓温的如果不是猎人魔,哪来的钱养这种东西?
陶琪来到马夫的小屋门前,掏出匕首轻轻几拨就从外拨开了门栓。她走进屋中,见马夫正在床上面壁而睡,微微发出喊声。陶琪上前一拳打晕熟睡的马夫,将他嘴里塞满破布紧紧绑在床上。随后她撬开大屋的房门,又如法炮制打晕另一个房间中的老仆和小童。确保除了温去病居住的正房中,其他所有人都已被制服后,陶琪领着盖一鼎来到正房门外。
屋子朝外的墙上有两扇窗户,窗纸糊的严严实实。陶琪先贴在门左侧的窗户上倾听,什么都听不到。她又转到右侧,微微听到有人打鼾的声音。陶琪右手抽出盘在腰间的长鞭,左手点燃一个火折子,深吸一口气,飞身撞穿窗户跳入屋内。
温去病立刻被陶琪惊醒。
“谁?”
陶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