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一阵鸦雀无声。应小二也一脸惊异的看着穆天冥。
“胡说八道!”
“编故事哄小孩呐!”
“少爷下令,咱们一起把他们碎尸万段了!”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呼喊,杨府众人各个跃跃欲试,就等杨慕慈一声令下。
应小二见形势危急,连忙举起双手圆场道:“大家冷静冷静,我这朋友刚刚糊涂说错话了,凶手是一个在杨府做工很久了的人,估计已经四十多岁了。”
穆天冥一挥手打断应小二的话。“我说的是凶手在杨府待了很长时间,杨慕慈从出生就一直待在杨府,他完全符合我的判断凶手的特点。”
“非也。本人弱冠之前多寄居于外公府上,与家严所处时间并不算长。”
“如果你是无辜的现在应该怒斥我胡说八道,而非纠正我言语中的细微错误。之前那位家丁兄弟提到过年前你们府上死掉了一个老妈子,曾经做过奶妈,我猜她就是杨少爷你的奶妈吧?你母亲早亡,你的奶妈对你来说就像亲妈一样,他的死对你打击一定不小。所以你才会突然失控开始胡乱杀人。”
杨慕慈冷笑一声道:“阁下以为这番蛊惑人心的说辞能迷惑的了我府上众位忠心耿耿的兄弟姐妹们么?立刻乖乖束手就擒或许你们还能活到秋天,胆敢反抗我立刻让你们血溅当场!”
穆天冥判断形势,如果自己继续说下去,杨慕慈一声令下众家丁就会立刻把自己和应小二乱刃分尸。当今之计最好先逼杨慕慈与自己比武,趁此机会向大家说明为何杨慕慈是凶手,或许大家相信了自己的话不再与自己为敌。“束手就擒?想的美。”说罢他从背后的皮囊中抽出两条硕大的擀面杖。“杨慕慈,你敢不敢来和我比试比试?”
杨府众人看到他的兵器笑得前仰后合,站在众人背后的厨子看到穆天冥手中的擀面杖顿时觉得自己威风了不少,向前挺了挺胸。
杨慕慈见穆天冥连一个正经的兵器都没有,估计对方武功也不会有多高明。他有心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从旁边一个武师手中拿过一柄松柳剑说道:“你们两个刺杀了家严,今日我要手刃你们两个杀父仇人!请大家为我观战,看我为父报仇!”说罢杨慕慈走到穆天冥面前两张开外,利剑前指,双腿微曲,摆的正是松柳剑的起手式。
穆天冥在燕山松柳门中见过松柏柳也是以这个姿势起手,只不过两人武功的差距一目了然:松柏柳法度严谨,目光坚毅,全身上下如雕像一般,没有一处姿势不是经过千锤百炼。但杨慕慈与松柏柳形似神离,松松垮垮,一双眼睛动来动去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应小二说的果然不错,杨慕慈武功了了。
虽然如此,但穆天冥在前几天三战三败,靠各种无赖手段才侥幸逃脱性命让他不敢大意,依然全神贯注的对战杨慕慈。他知道松柳剑迅捷无比难以招架,因此不打算和杨慕慈正面正面交战,一晃掌中的擀面杖砸向杨慕慈的松柳剑,动作如同劈柴,根本没有招式。
杨慕慈撤剑躲开穆天冥的擀面杖,刚要出手,穆天冥另一手的擀面杖又对着他的剑砸去。四五回合过后,杨慕慈叫苦不迭:穆天冥始终与他拉开七八尺的距离,他进一步,穆天冥就退一步,松柳剑始终够不着穆天冥的要害;可是穆天冥每一招都打向自己的兵器,虽然他手中拿的是擀面杖,但穆天冥比自己高大健壮不少,让他砸中自己的兵器就算不会脱手,也那会震得自己臂膀发麻,难以活动。
这几招过后穆天冥也看出杨慕慈的武功与自己不可同日而语。又过了十几招,杨慕慈的剑尖始终距离穆天冥至少四尺多远,额头上的汗珠渐渐顺着脸庞向下滚落。
“你们杨家的生意,杨柏只是门面,真正幕后掌柜是你杨慕慈才对吧?杨柏全身衣服没有一处打理的利落,这种人不可能搭建你杨家这么复杂的生意,只有你才有这个本事。”穆天冥见自己稳操胜券,开始说起话来。
“住口!”杨慕慈疾刺三剑,一一被穆天冥用擀面杖封住。
“但是你父亲却不把你当一回事,更不把你的心血当回事。我听见他说你是没用的东西,在他眼中只有武功好的人才有用,像你这种靠头脑生存的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而且我听说杨柏时常打骂你,肯定从你幼年时到现在一直如此。他只把你当成他的财产,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人来对待,更不用提尊重你。所以你对他积怨已久,脑子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次杀他报仇。”
“胡言乱语!”
杨慕慈怒不可遏,剑法渐渐散乱。他身上穿的是长袍,原本行动就不便,现在他越来越急躁更显得宽袍大袖碍事。杨慕慈每出一剑,袖子都如同灌满的口袋;每次转身,衣襟都如同拉满的风帆。加之穆天冥的缠斗,杨慕慈的行动越来越慢,脚步越来越踉跄。
“你穿着这个大袍子打架不累么?但是你就是舍不得脱掉对不对?因为你穿着袍子时在你心中你自己就是那个文采斐然、运筹帷幄的杨家大少爷;但是你脱下长袍穿上练武短犒时,你就变成那个练不好剑法的没用的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