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怎么从到朝歌那时候就掉坑里了?
什么坑?坑在哪?
三皇子看他一脸错愕的模样,恨不能一脚踹死他,以及他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段天贵。
“李旦和素真是去剿匪的,以这两个人的办事风格,如果不是因为已经发现了猫腻,怎么可能张罗着四处捐钱?他们肯定是第一时间先了解匪情!”
三皇子无可奈何的解释道:“他们要捐钱,还故意让你老子买单,你以为真是他们没带钱?那是要试试你老子的深浅,看看他究竟能掏出来多少钱。”
“这样做,如果你老子哭穷没钱,也还罢了,只要你老子掏钱,那就会衍生出新的问题,你老子的钱哪里来的?你老子来钱的道道上究竟收了多少钱?”
“这个底不好探,但是好在是个人都知道,不管是谁到了手的钱都不会心甘情愿的往外白掏,把你老子逼急了,你老子必然会找人帮忙协调。”
“他找谁,谁就是站在他背后支持他的那个人!”
三皇子叹息道:“明白了吧,李旦和素真不是好着你老子往外掏钱,是耗着把我挖出来!”
段向西听着这些,脸都白了。
仔细想想,事情果然就是这个样。
三皇子为什么关心这件事,还不是因为段天贵揽到手的那些钱都有三皇子的份?
同样的道理,三皇子如果出面来协调这件事,那也就证实了三皇子在这件事上不干净。
照着这个推论往下想,不难想到,三皇子不会插手这件事。
原因很简单,事情已经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了,谁还会傻到自己跳出来?
段向西这是还没站起身来呢,身子一软,直接趴在地上了,哀求道:“殿下,无论如何,请您想想办法,拉我父亲一把呀……”
“晚了!”
三皇子叹息道:“这件事,你一开始到我这里说,外面谁都不知道,我或许还能想想办法,但是你把这事闹到满城皆知,我真心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入手。更何况……”
他有点绝望的看着段向西,说道:“你已经离开南城三天了,过去三天,李旦和素真又搞了什么,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还不知道已经被他俩折腾到什么地步……”
段向西期期艾艾的说:“我父亲都病了,他们还能怎么折腾?”
“病了就不折腾了?”
三皇子笑了笑,说道:“那是你的想法,李旦和素真可不会这样想……”
………………
………………
李旦和鲜花郡主究竟怎么想的,段向西不知道,三皇子不知道,就连身在南城的段天贵其实也不知道。
就在段向西离开南城的第二天中午,听两个镇长说了说匪情之后,李旦带着一千四百万的银票来到了段天贵面前。
真的病了的段天贵是在卧房里和李旦见的面,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多,但是看到这一千四百万的银票之后,立刻就感觉空气都变得暖和了很多。
因为,李旦说了,这是要还段天贵的钱。
李旦还说了,前三天一直因为各种原因,都劳烦段城主给垫付,实实在在的过意不去,这件事既然是他和鲜花郡主要做好人,怎么能让段城主买单。
就算是段天贵提出来,第一天的二百万算是自己送给李旦和鲜花郡主的,李旦也不同意,李旦就说了,那时候说的都是玩笑话,怎么能当真?
总而言之,不管怎么样,务必要段天贵把钱收下。
段天贵心里乐开了花,为着自己这几天晚上背后偷偷骂了李旦和鲜花郡主无数遍而感觉稍稍内疚,嘴上勉为其难的把这一千四百万的银票全收下了。
当天下午,他的病就已经好了一大半。
到了晚上,李旦又来了。
原来李旦觉得段天贵在家养病,实实在在是寂寞的很,就来配段天贵说说话,娱乐娱乐。
下午刚收了钱的段天贵本来心情大好,就想着自己娱乐娱乐的,李旦既然这么说,他当然也没意见,免得让李旦发现他自己娱乐,反而要坏事。
于是乎,鲜花郡主也被找来了,段天贵一个俊俏的姨太太也被找来了,四个人桌边一坐,打开了麻将。
既然是打麻将,当然就要有彩头,彩头是一张牌十个银元。
这种幅度的彩头,放在老百姓的身上,那是天文数字,但是对于李旦和鲜花郡主还有段天贵两口子来说,全都是小菜一碟,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问题在于,麻将这个东西不经打,打得多了,输的也就多了。
半个晚上下来,李旦居然输了二百多万银元给段天贵。
李旦自己是气得跳脚,但他再气也不赖账,临了爽快非常的把钱都给了段天贵。
这个晚上,段天贵的病甚至可以说全都好了。
他原来就是因为钱的事病下的,现在丢的钱全都回来了不说,一晚上还赚了二百多万银元,这病哪里还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