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的大红袍子不躲不闪,居然咧开了嘴巴嘿嘿笑了起来。
大红袍子下的粗腿一弓,胸脯一挺,猛地迎向了撞来的东方小树,其心里甚至还在嘲笑:“
真是狗急跳墙,也不看看咱的身板,一下撞飞后,在一斧子将其咔嚓掉,瘦的跟鸡崽子一样只能烤着吃了!”
砰的一声,大红袍子感觉胸口似被一尊石狮子撞上了一样,啊的一声便仰躺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抱怨这瘦鸡崽子怎么如此大的劲儿就没有了任何生息,唯有咽喉处四散汩汩而流的鲜红在表达着心中的不忿。
眨眼间放倒了又一名大红袍子后,东方小树嘴里咬着犹在滴血的半尺长的白色匕首,双手握住真龙枪横扫成圆,避开近身攻来的大红袍子冲向了黑山之处。
东方小树之所以被动,便是因为黑山没有及时的接应。
东方小树在撞倒大红袍子同时拽出半尺长的白色匕首割断大红袍子喉咙之时,眼角余光瞥到黑山正遭到两名九尺高的大红袍子的攻击。
两长两短的四柄赤红开山斧如打铁一样砸在半丈长的妖刀之上,迸射出一簇簇耀眼的火花。
开山斧与妖刀每发出一次声响,黑山便后退几步,完全是被两名大红袍子压制住的状态,形势岌岌可危,这也是东方小树冲向黑山的主要原因。
“二哥,俺敢保证顶多两斧子,一定将这矮子砍倒!咱爹说过,人族越厉害的就越美味,我都有点流口水了!”
其中一名九尺高的大红袍子憨憨的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股子纯朴味,似乎刚刚进入中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
“就知道吃,快点将这矮子拿下,大不了哥哥不跟你争就是!”
另外一名九尺高的大红袍子开口催促道,同时一开山斧拦腰横扫,想要将黑山劈为两半。
而憨憨地大红袍子则像打了鸡血一样,外露的眼睛金光闪闪中,一长一短的赤红开山斧被舞成了风火轮,铛铛地与妖刀相撞,黑山不得不继续后退。
“乌龟王八绿豆的,二打一算什么玩意儿,爷爷抽死你,抽死你!”
东方小树已经适时地赶到黑山身旁,真龙枪架开一柄赤红开山斧后抓住空隙骂道,手中真龙枪则化为棍子,狠抽憨憨地大红袍子。
“呀,又一个矮子!二哥,一人一个,不用抢了!”
憨憨地大红袍子惊喜地说道,一长一短的赤红开山斧左右开动,抵挡着抽向他的真龙枪。
随着东方小树挡住了一名大红袍子,黑山压力大减,终于挨过最艰苦时期,挥舞半丈长的妖刀开始了反攻,一时间与另一名大红袍子杀了一个难解难分。
“乌龟王八绿豆的,你说谁是矮子,你们全家都是矮子!”
从厮杀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使用原力的东方小树不得不使用原力,因为裹着赤红原力的开山斧每一次劈下,东方小树不但要用出吃奶的劲儿,还得后退几步才能将余劲化解。
蛮力与原力是有巨大差距的,根本不是烧火棍说的那么回事,什么千年前南方守护者一脉凭借天生神力便可屠虐天上人间的根本就是扯淡。
东方小树再次问候了一遍真龙枪后,无色原力运起,抵住赤红开山斧几番轰击后,东方小树终于在大红袍子的诧异眼神中开始了反击。
同一时间在黑黝黝的洞口之内,纵横的地下通道的尽头处,一身红装的白绝依然在自斟自饮,不过她身后却不适时宜地响起了脚步之声,很拖沓,腿部似是受了伤。
“还活着?”白绝转过身疑惑的问道。
“暂时死不了,可惜了几十名手下!”一身白衣,胸前绣着一朵鲜艳血花的大债主托着一条瘸腿说道,语气不喜不悲,没有一丝可惜的味道。
“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谁手里不沾满血腥!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白绝将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嫣红的嘴唇冷漠地说道,转回身不再看向大寨主。
“这么说我也该死?”大寨主停在白绝身后半丈处,继续不喜不悲地说道。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果不是为了那批晶石的下落,你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与我讲话!”
“也好,既然活着,便看一看这场钓鱼的好戏,也是时候看看上钩的到底是一群打牙祭的虾米,还是真的有大鱼!”
白绝冷艳妖异的面孔上流露出满满地自得地说道,同时将小巧的酒壶与酒杯收起,伸出一只白嫩的玉手透过铁珊栏的空隙,啪啪地拍在石墙之上,便嘴角微笑地等待着,不言不语。
半刻钟过去,一身白衣的大寨主不得不将身体靠在通道内的墙壁之上,以便缓解单独支撑身体的左腿的压力。
既然要看戏,总得有个舒服的位置,不过看戏归看戏,保住这条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在女魔头的眼里充其量也就是剩半条命的蚂蚱,万一来了一条大鱼仅剩的半条命估计也就交代在这里,一身白衣的大寨主想到这,嫉妒地望了白绝的背影一眼,悄悄地向后挪去。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