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雾气渐生,诡异地是阳光下居然没有消散。
唐家村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既有阳光垂洒,又有薄雾如云飘动,竟充满了仙气。
天降异象,光怪流离,祥瑞之照,明年一定会有个好收成,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笑容满面。
好景不长,薄雾变厚,居然将阳光直接隔离,整个唐家村变得昏暗起来,犹如太阳落了山。
丝丝黑雾渐生,如同几缕墨汁侵入雾气之中,狂风突然大作,打着旋儿将一切雾气横扫,一切份量稍轻之物全被卷上半空之中,石头、木棍之类的琐碎之物击打在门与窗框之上,啪啪作响。
墨汁如潮水倾倒,雾气似海绵一样吸收,黑暗如墨,一片腥风。
“乌龟王八绿豆的,白天变黑夜,老天你在作什么妖?呸呸,难道真如斗鸡眼所言,世间真有妖怪,不是吓唬小孩子的谎言?”
东方小树将门插好,不在趴在门缝中张望一片漆黑,不过在其转身之际却瞥到一对猩红一闪而过,连忙惊疑地改口。
一对猩红,如同两对暗红灯笼,在漆黑之中飘荡。
“小树哥,别瞎说,老头时常叨念说天上真的有神灵的,让他们听见,小心拔了你的舌头!”
初一坐在炕沿儿之上,手里握着一把大黑伞,做出禁声地姿势,小声的说道,很怕被别人听见。
“信斗鸡眼儿的话还不如信我的脚丫子呢,他除了满嘴跑火车的招摇撞骗,我就看不到他那里是真的!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得把门插好!”
“小树哥,你别出去,我怕”
东方小树撂下一句话后,取下弓箭,不给初一阻拦的时间,开门走了出去。
杀鸡、杀猪、甚至敢射杀落单的狼,为什么不敢杀人?
难道真如斗鸡眼所言,自己就是一个活在约定俗成的束缚之中,不敢去打破心魔的懦夫。
或许斗鸡眼说的对,伤人却不杀人,只会造就越来越多的仇敌。
刚刚被毒打一顿的东方小树越想越不是滋味儿,全身血液开始燃烧。
祠堂处,附近村落的村长或者族长围坐在一起,火堆再次被点燃,一片红亮中传出惊恐的声音。
“唐兄,可不能再拖了,赶快做决断吧!”
“天降异象,一定是妖物在作祟,应该是那位娘娘着急了,发出的警告,大哥,不能再耽搁了!”
“罢了,该来的躲不了,命是自个的,钱财是身外物,唐兄,只要人不从李家村出,我李家村同意出双份!”
“王家村也同意!”
“唐兄,咱可不想拿咱的命开玩笑,还请快快祭祀!咱要是也能与白头山上的娘娘沟通,别说两人,就是十人咱也出!”
“就是,就是,不过也真是邪门,每过十年,就总有一些千奇百怪的事情发生,这次居然是晴天生黑雾,而且出现妖物,娘娘还真是手眼通天!”
“还好那位娘娘仁慈,给村落的所有屋子都加持了咒印,只要待在屋里,便可高枕无忧!”
轰隆一声,祠堂像是被重物撞击了一样,支呀摇晃之中尘土飞扬。
“唐兄”
居中而坐的唐家村村长唐守仁见目的达到,终于不在摆谱,不慌不忙地站起,走到血迹斑斑的祭坛前,三拜九叩后,嘴里念念叨叨一些奇怪的言语。
在众人惊恐不安之中,偷偷从袖子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灰色瓶子,紧握手心之中,身体不停摇摆之中将手按在祭坛之上。
一抹红光居然由暗到明,瞬间将祭坛包裹,滋滋声中,红光大盛,一道红光飞向祠堂之外,其余则闪烁中没入祭坛。
“请娘娘开恩,降临神迹,铲除妖物,保我村民安宁,贡品已经备好,明日即到!”
唐守仁跪在祭坛之前,磕头如小鸡啄米,口中不停地重复,竟极为的虔诚。
“妈的,为什么每次苦力的活都让我来?”
“难道就不能让该死的人类来?我撞!”
“难道就因为该死的人类会说话,娘娘爱听?我再撞!”
“还是娘娘喜欢上细皮嫩肉人类,收为人宠?我又撞!”
“该死的人类不但其丑无比,弱的跟小鸡崽子一样,如何能跟小鸟比,我还撞!”
“坏了,小鸟又多嘴了,谁叫小鸟叫啰嗦呢,娘娘听不见,娘娘听不见,我继续撞!”
一对猩红每念叨一次,身体便撞向祠堂一次,轰隆声中,一对猩红如同球一样倒飞而回,又继续撞击。
一对猩红每撞击祠堂一次,唐家村中的鸡、狗等牲畜便要倒地不起一批,毫无外伤,如同中邪,却绝了生机。
当一道红光从祠堂之中飞出之时,一对猩红顿时上下其动,将红光死死纠缠,一片漆黑之中腥风肆虐,黑雾翻腾,似整个唐家村都在摇晃。
“乌龟王八绿豆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是妖怪?不对,既然能说人话,想必和人有关,不是什么山中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