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首歌有关风月,却无关你我。那一谈之后,一向心高气傲的董小宛彻底服气,明明是她处处胜那女子一筹,而那个女子却有一种无论是与何人相谈,我自挥洒自若绝伦风采,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何他只一眼便会对这个女子念念不忘。
董小宛抿起嘴唇,举目望天,眼神之中突然闪现出多年不曾有过的空洞与迷茫。她之所寄不过是他而已,遇到了那个人,她只觉得自己一夜之间便又回到了那个青葱岁月。不必讲理,不必识得坚强为何物,只需就那么跟着他便觉得万事皆足。
面对那个女子时,她不惧争锋,甚至不在乎自己好似泼妇一般的吃味,只是当这些她原本十分不屑,而如今却是求而不得的时候,她只觉的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好像整个人都被夺取了灵气儿一般,显得茫然无措。
她一路飞也似的跑回了金雀楼,回去的速度直比来时不知要快上多少,知道见到了师父,她才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一下子扑倒了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原本是老人模样,如今却英俊潇洒的一塌糊涂钟无涯一脸怜爱的看着徒弟,轻轻拍着她的背,却是笑呵呵的反问道:“若是杨萧遇到此等问题又当如何作为?”
听着师父提起那人,董小宛当即收了一半哭声,蹙起秀眉,努力回忆着与那个讨厌的家伙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突然间,她发现她竟从没一刻可以将那个男子看清。初遇时,他可以为一个刚刚相识不过一刻的女子,舍去性命的以自己身体为那人挡去致命一击。只是初识,况且明明是敌对,他仍可以不计凶险,苦口婆心的劝自己轮回。异世再次相遇,他机变无双,却好似换了一副性子,刚愎自用,跳脱不羁。只是她一直都看不清,如今的这个他是否还是自己初遇时便一见钟情的那个男子。也许当喜欢变成一种习惯,人的眼睛真的可以看不清许多东西。
只是如今她幡然醒悟才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所见、所想、所钟情的那个他才是他真实的模样!没错,那个自诩行棋可于十九道之外的男子,既然走出了束缚,那么除了专心的去下一场好大的棋局,那么又有什么事情又是可以让觉得不负此生的呢?自己么?她很希望,只是她却决计不会这般认为!
钟无涯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任由弟子自己天马行空,去解开心结。自苗月儿走后,他才真正可以说是明心见性,对于世事的洞明也并不输给老夫子曹飞阁。生无所恋,所以恋其所生;心无所安,而后心自安已。他并未以武入道,故而便是境界由在天生天养的独孤之上,对阵之时却仍会输其不少。他并非以文入道,故而才学之上也无法做到如老夫子一般的随心所欲。但一人双榜皆探花的钟无涯,千载之下又有几人能与之风流?
有师父在便觉得心底踏实的董小宛,终于抬起了小脑袋,倔强的望着师父,语气决然的说道:“我与那女子无关胜败,无关是非,甚至无关于他!她是从来都只是她,所以他才会对她念念不忘,而我若还只是董念萧,那便永远追不上他们的脚步!不过既然追不上,那便叫他们来追我好了!”说罢便见她一甩袍袖,潇洒的直奔后山的心湖而去。
对此钟无涯从头到尾都只有微笑,孩子既然都长大了,那么今后的路便天空海阔,任其逍遥。
去往长崎的战船之上,只听的一阵阿嚏声,杨萧不满的揉着鼻子,斜眼撇着巴罗迪亚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老子人缘就是这么好!”这已经是这些天不知道第多少次他如此的喷嚏连天了,简直就像得了伤风一般,只是以他如今的体魄又怎么会生病?
对于那人近乎无耻至极的自恋,绿皮鹦鹉用鹦鹉式的蔑视,不屑的歪过了头,根本是懒得理会这个有些白痴的人类。
辛弃疾见了如此场景不由放声大笑道:“你在哪弄来这么个活宝?简直就是个人精嘛!”
然而下一刻,巴罗迪亚的蔑视名单里便又多了一人。“什么?人精?这么哥这么高贵的魔兽,跟人有半毛钱关系?”
杨萧其实也不理解,为何这次再见之时,这位原本腹黑的鹦鹉为何会突然之间变得高冷了许多,当然他对此倒是乐见其成,毕竟喜静更多的他,对于没人在耳边聒噪还是十分享受的,所以他也懒得自讨没趣的去探寻其中缘由。
辛弃疾对于这只自己未来小姨子十分偏爱的家伙倒是十分买账,虽然谈不上什么刻意的讨好,但厚待便是一定的了,所以鹦鹉对于这个善待自己人类,至少在表面上看来比起对杨萧友善的多。“那里棘手的家伙比先前那里多!”绿皮鹦鹉突兀的开口说道。
辛弃疾不明就里,不由转头望向杨萧,杨萧则是点了点头,喟辛弃疾说道:“它的意思是说,日本有许多高手,数量与质量上有与大周比肩的资本。”
“怎么可能?”辛弃疾闻言不由惊呼出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看鹦鹉,然后看看杨萧,最后便将目光停在了小家伙的身上,心中尽是疑惑。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尽是人的话,或许便是千年、万年的累加也未必能出现如此局面,只是……”
“你说对手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