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映红了半个天际,片片霞光与云朵交织,将湛蓝的天空剪成条条彩缎。就在这片充满了魅惑的景色之中,霍格的身影仿佛一缕青烟,随着风的律动缓缓消散在了天地之间。贝斯德鲁亚看到这一幕不由凝实了目光,脸上再也不见半点轻慢之色。盛名之下无虚士,又何况这个名动大陆百年的老家伙?
贝斯德鲁亚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飞快的在四周逡巡,似要锁定对手的位置所在。众所周知,身为神职人员的霍格是一名光明大法师,只是他实力到底强到了何种地步,上一个与他交手的人已经无法告诉贝斯德了,因为那个家伙早就死了,不是死于霍格手中,而是活活的老死的。
在这种全神戒备的状态下,对于防守者无疑是一种痛苦的煎熬,贝斯德清楚的明白,只要任凭这样的状态耗下去,最终输的人一定是自己。于是他出手了,一剑一剑,不疾不徐的击向了虚空之中,剑芒所过之处,空气被震荡的生出阵阵涟漪。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聪明的笨办法,只是办法虽笨却很有效。不在稳定的空气中不在适合隐匿,霍格的身影微微一晃,瞬间踏出了无数步。因为他的脚步,天空也变得不那么晴朗,渐渐浓密的云朵似乎是在告诉人们,无尽的山雨即将到来。
贝斯德瞧见这一幕不由拧紧了眉头,手中的长剑以无比迅捷的速度向着霍格掠去,剑芒所过天空之留下一片残影。对于他浑然无匹剑意霍格好像全不在意,他只是抬起头,目光望向远处的天空,双手向上虚空环抱,似要抱紧整个天空。
与此同时,贝斯德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霍格在他的眼中好似变成了一座巍峨的高山,可怕的是这座高山好似没有尽头,层峦叠嶂,一望无垠。而此刻的他在这座大山面前好似变成了一粒尘埃,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天境!竟然是天境!”他的眼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教廷中有天境高手并不稀奇,那个死胖子和活骷髅就是名副其实的天境高手。只是对于那两位,贝斯德并不害怕。毕竟他们只要离开了教堂,实力能不能还留下一成都是未知之数,毕竟以秘法做引是可以很大限度的为将死之人续命,只是人也会被锁死在一城一地。
而这个活得一点都不比那两个老怪物短的老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生命力竟比他们强健的多。据说这个老家伙每日里喝酒吃肉一点都不输给年轻的时候,依照这个情况看来,他似乎还能活很久!如今似乎又被他突破了那层境界,而如果事实真的是如此的话,那么他所带来的威胁将是令人头疼的。
贝斯德握紧了手中那柄令这个西方大陆都为之侧目的大凶之器,这便是他不退的底气,一柄在他父亲和他两代人手中饮尽英雄血的长剑,一柄连凶灵厉鬼都要见之胆寒的大杀器。如果他可以用这柄剑斩下一名天境高手的头颅,那么他将彻底将克里斯甩在身后!想到这里,他舔了舔嘴角,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在他的脑海中似乎已经看到了他回到王庭时那夹道相迎,万人空巷的壮观景象。
富贵险中求,是每个赌徒都有的心思。而鲁亚家族作为赌桌上的天选之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所以鲁亚家族的男子都是疯狂的,他们喜欢在看起来没有丝毫胜算的赌局上下重注,因为上天对他们实在是太眷顾了!
可是他这一次面对的是一个在赌命的人,霍格到底是不是达到了天境的程度?答案是并没有!他之所以可以表现出天境的水准,完全是因为他在走出那次谈话之后就将自己的生命完全的交了出去。法拉希姆从未有走不出去的学员,可却从未有走出的教官!这个罗马教廷最大的秘辛,所有被选为教官的人,从他们被选中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只有死亡。
所以当登上法拉希姆的时候,霍格作为“祭品”早已将他的生命本源点燃!每一个燃烧生命本源的教官,都有能力在他的学生离开法拉希姆之前,几乎无限度的挥霍那几乎强大到变态的实力!
可是对于这些,贝斯德自然毫不知情。当山雨欲来之际,他再次挥出了长剑,一股强大无匹的气机随着他的长剑狠狠的砸向了霍格。天地最无情,雷雨落纷纷。就在他的宝剑无限接近霍格身体的时候,一道仿佛要劈裂天地的闪电从天空划落,将这乌黑如墨划的泾渭分明。
贝斯德不知道被什么击中了胸口,整个人都被砸的倒飞了出去。他拼命的吞咽着从口中涌出的逆血,只是那止不住的黑色血液呛得他一阵咳嗽,血液如箭,从口中喷射而出。
山风伴着山雨无情的砸在贝斯德的身上,他痛苦的倒在地上,瞬间便被汇聚如流的雨水漫过了半个身体。就在这时,与他同来的五十名银色军团的骑士整齐划一的提起了手中的长矛,俯下了身躯,双腿加紧马腹。独角兽不愧是最具灵性的坐骑,它们在第一时间便懂了主人们意图,一个个打着响鼻,嘶鸣着向着霍格的方向发起了最猛烈的冲锋。
贝斯德鲁亚无疑是一个严苛到变态的教官,可是在银色兵团小伙子们的心中,正是这个男人给他们带来了无限的光荣。银色兵团在他的教导下,前所未有的在战力与功勋上丝毫不输那个由皇帝陛下亲自率领,云集了众多天才的